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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李啖脸色挂起了冷笑：“最近，我一直圈养的家畜，忽然想要袭人，我想要杀它，结果一群乱七八糟的人出来阻止，说这家畜不可杀，可一日不杀，就难解我心头之恨，如今那些家畜在一些混蛋的帮助下，已经敢与我叫板，你说说看，我这心病如何医治？”
我眉头皱起，这李啖明显是拐弯抹角的在骂人。
果然，有苏千雨坐不住了：“李啖，你在骂谁是家畜？你是不是想死在这？”
李啖眉头一皱，看向了有苏千雨：“难道这里不是医馆吗？医馆应该治病救人才对，怎么你却要杀我？”
“你……”
有苏千雨凶狠的看着李啖，就要开口。
结果这时，涂九却笑了：“呵呵。”
这笑声，让有苏千雨顿时停下了，她不解的看着涂九。
就听涂九道：“在你眼里，他们或许是家畜，但在他们眼里，你何尝不是牲畜呢？这个世界无非就是弱肉强食，如果你强到了无可匹敌的程度，又有谁能够在你身边叫嚣呢？这个世界上，强者从来都不会对弱者加以颜色，同理，只有弱者才会抱怨东，抱怨西，却从来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在别人眼里，沦为笑谈，笑柄，还浑不自知。”
李啖眼皮微抖。
他看着涂九，一时间没有开口。
涂九却是唰唰唰的在纸上写了一些字：“按方抓药，按时吃，药到病除。”
说完，涂九将纸推到了李啖面前。
李啖朝着纸看去，我也同样打量了过去。
就见纸上写着：‘高低非天定，人命非贵胄，食狗粮，不知狗事，食人粮，不做人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帝王座，天下皆可坐，笑看风云雨，稳坐钓鱼台。’
看着那纸上的字，我明白了涂九的态度。
他是在告诉李啖，生命本无贵贱，谁高谁低也不是天定的，你可以在人间走动，狐族亦可以。
并且还警告李啖，吃狗粮的人，不一定知道狗的想法，吃人饭的，也不一定会做人事，不要自作聪明。
最后还说，这天下可以是人族掌控，也可以是狐族，甚至任何的族群。
而他李啖此时的作为，在他涂九的眼中不过是笑话而已，他涂九就坐在这里，笑看他表演。
砰！
李啖将手放到了桌子上，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他将纸拿起，而后当着我们的面撕成了碎片。
“呵呵……”
李啖笑了：“还好，我那家畜现在已经废了，被人打断了腿，这世间发生的事呀，他也只有看戏的份了，你说这是不是他活该呢？”
我眼睛一眯！
这李啖，当真欠揍！
这是在活生生的揭涂九的伤疤，这是涂九最痛苦地地方了。
有苏千雨攥着拳头，似乎要忍不住了，我按着她的肩膀，这才让她没有冲过去。
涂九陷入了片刻沉默，而后笑着摇头。
“这位患者，你可曾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不要婆婆妈妈的。”李啖冷声道。
“呵呵。”涂九笑看着他，“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有些人的起点是你一生都达不到的终点，我还是那句话，希望你认清自己的位置，这病自然就会痊愈。”
咯嘣……
李啖的手攥成了拳头，发出了清脆的声音。
而后，他忽然起身，转身朝着外面走来。
他脸色十分阴沉，似乎是被涂九的话伤到了……
刚才涂九那一句起点和终点论，绝对是杀人诛心之词，直接将李啖摆到了不值一提的位置上，让其完全无法反驳！
你不过是特殊行动科的一个小领导，而涂九生来便是九尾狐，走过的高度，是他一辈子都达不到的。
这简直就像是高纬度碾压低纬度，完全不讲理，用最蛮横的方式横扫了对方的一切防线。
路过我身边的时候，李啖停下了脚步，脸色阴沉的看着我。
“初一凡，我听说你离开七十二仙了，看来你终究是要和那些家畜站在一起了，我早就知道你生着反骨，下次见面……”
我没有听完，直接打断了他：“李啖，以前我一直忍让，但不代表我次次忍让，下次你若依旧如此，直接见生死吧。”
李啖眼睛陡然一眯！
而后，他冷哼一声，大踏步的离去了。
看着李啖的背影，有苏千雨做了一阵鬼脸：“什么东西嘛，看着就恶心，呸！”
进了诊室，我对涂九道：“你还好吗？”
有苏千雨也看着涂九：“哥，你别理刚才那混蛋，就是一个精神病。”
“呵呵。”
涂九笑着摇头：“你们太小瞧我了，如果一个跳梁小丑就让我暴跳如雷，那狐族干脆也不要入世了，入世也是挨打的份。”
我松了口气。
看来涂九没有受到李啖影响，这让我放心了下来。
有苏千雨也松了口气，笑着站到了涂九身边：“哥，你刚才的话，简直句句扎心，平时是练的？教教我。”
“你这丫头学不来的，还是好好跟着初一凡学医术吧，不过……”
“不过什么？”有苏千雨问道。
“不过我觉得你学医可能也不行，你最适合做个纨绔，因为你这性子，实在是静不下来。”
有苏千雨脸一黑：“哥，谁说我静不下来的？以前做模特，画师都说我定力强呢。”
“你开心就好。”涂九道。
“……”
我忍不住笑了，拉着一脸黑的有苏千雨离开了诊室。
“真是的，我有苏千雨这么优秀的女子，怎么在你们眼里，就什么都不是呢？”有苏千雨愤慨的说道。
我忍着笑，把她按到了椅子上：“其实你也有优点的。”
有苏千雨看着我，眼睛闪闪发光：“初一凡，你终于说了句中听的话，说说看，本小姐有什么闪光点？”
“你的闪光点其实挺多的，比如，活泼，美丽，家世好。”
“你说的是真心话吗？”有苏千雨嘴角露出了笑容，质问我。
“当然是，我发誓，句句属实。”
“算你说了句人话，我请你喝奶茶，走！”
有苏千雨拉着我就要往外走。
这时，门外忽然冲来了五个人，其中一个人身上还背着一个满头是血的伤患。
这些人的服装十分的怪异，看起来像是拍电影的演员。
“谁是医生！我朋友受伤了，快来救命呀！”
那些人一边跑，一边喊，忽然，他们看见涂九的诊室没人，背着人就冲了进去。
“大夫，快救救我朋友！她被道具砸伤了！”
我这时才看清，那受伤的人，居然是个女子，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左右岁，与我岁数相差不大，长得还很标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