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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有人用五鬼搬运把我的那些钱都弄走了,然后又存去了银行,恰巧又被陈若曦提取了出来,偏偏这钱又通过这种方式回到了我的手里……
那这未免也太巧了吧?
还不等我开口,身上忽然刷的热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回来了。
紧接着,黄快跑的声音出现在了脑海里。
“我找到那个人了,他告诉我,如果想见到他,明天上午,他在市医院等你。”
黄快跑不但跑得快,而且嘴尖舌快,口齿伶俐,是个急性子,一回来就把所有的信息告诉了我。
我不由一怔,心想既然黄快跑找到了那个人,那我还要不要去问陈若曦呢?
这时候,司机师傅等的不耐烦了,问道:“小伙子,你是还要去哪啊,还是兜里没零钱啊?”
他说的很委婉了,其实就是想问我是不是没钱付账,我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去找陈若曦了,等明天见了那人,再说。
我换了一张钞票结了账,然后下车,回到公寓,就迫不及待地问黄快跑,那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把我的钱搬走。
黄快跑却摇了摇头,说他实际上也没见到人,只是在追查的时候,忽然有人跟他说话,然后就告诉了他前面那几句话。
这让我很是惊讶,原来黄快跑连人都没见到,但那人却还能跟他隔空对话?
一大堆的问号盘旋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心里烦躁不安,我打开古画,盘膝打坐,入定,冥思,观想。
这一次,我的心久久难以静下来,差不多过了半个多小时,才总算进入了古画里的境界。
眼前画面流转,竟是一片美丽的桃花林,林中落英缤纷,花瓣铺地,有柔和的光照射在眼前,于是我便看到了前方桃林中,一个身姿绝美的白衣女子,茕茕孑立,独自赏花。
是蟒天花。
我开心地走了过去,对她说:“你闭关结束啦?真是太好了,以后又能看到你了。”
她缓缓转过身,波澜不惊地看着我,忽然冷冷地说了一句。
“我几天不在,你就认了个妹妹回来,很好。”
我浑身激灵一下子,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那也是没办法,为了救人,再说,她只是一个器灵,跟你完全不一样,没有可比性……”
看到我求生欲满满的样子,她依然还是那副冷面孔,对我说:“我又没责怪你,以后,你早晚会有别的女人。”
她这一说,我更慌了,陪着笑脸对她说:“看你说的,你都是我媳妇了,我怎么会有别的女人,别忘了,咱俩可拜过堂。”
“呵呵,你自己知道就好。”
她忽然换了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然后对我说:“现在,你知道你的使命了么?”
她的目光很温和,像是在期待着什么异样,我却一脸迷糊地摇了摇头,说:“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知道……”
她看着我的脸,略带着一丝失望,但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告诉了我一句话。
“明天,你就知道了。”
“明天?你是说,去医院吗?”
她没有回答,独自转过了身,走向了桃林深处。
她的声音仿佛从很悠远的地方传来。
“那是你的使命,但不是你的终极。”
我更加迷糊了,喊道:“喂,媳妇,你把话说清楚啊,不懂啊……”
只是这一次,任凭我怎么喊她也不说话了,身形缓缓消失在桃林中。
退出古画境界,我感觉头晕晕的,想起在画里蟒天花跟我说的话,更是愈加的迷糊了。
她说明天我就知道我的使命了,而且,我的使命还不是我的终极。
这到底是啥意思啊?
我又试着问黄快跑,但他这一次连话都没回,不知道又跑到哪去了,或者,是故意回避了我的问题。
带着这些疑问,我翻来覆去地琢磨到了后半夜,也没弄明白是咋回事,终于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我睡得正香,迷迷糊糊就觉得有人扒拉我的脚,梦里好像是黄快跑,他对我说:“太阳都照屁股了,你还不起来,一会人家都走了。”
我激灵一下子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已经是上午九点了。
“起起起,我这就起。”
我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道,然后赶紧起身穿衣服,飞快地洗了把脸,就跑了出去。
坐上车,很快来到了市医院,我在门口早餐亭买了一个猪肉汉堡,一边啃一边走进了医院大厅。
黄快跑给我的信息,就是到市医院来,但是没说具体是哪,也没说时间,我在心里问了他几次,但他只告诉了我一个字:找。
好吧,这估计他也不知道,那我就开始找吧。
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先是在大厅里转了两圈,都没什么特殊的感应,挂号处和药局也都溜达了,也不见有什么特别的人出现。
然后,我沿着楼梯往上走,一直走到顶层,差不多转悠了大半个小时,也还是没有什么发现。
我很是纳闷,又从楼上往下走,重新回到大厅,但还是依然如此。
就在这时,我忽然看到一个指示牌,上面写着:通往住院处。
我一拍脑门,心说我真傻,居然忘了医院不光有门诊,还有住院处啊。
既然门诊没发现什么,那就去住院处看看。
结果我沿着指示牌来到住院处,刚上到二楼,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吵嚷的声音。
我循声过去一看,是一间高级病房,门虚掩着,里面有人在歇斯底里的喊,还有几个医生护士在里面。
忽然,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闪过,我定睛一看,顿时认了出来。
这居然是陈若曦。
我立刻明白了,她应该是带着她妈妈来住院治疗的,但是看这情形,她妈妈应该是又发作了。
我毫不犹豫推门进去,见一个护士正拿着针,要给陈若曦的妈妈往身上扎。
陈若曦的妈妈手舞足蹈,嘴里不住乱喊,一个劲的挣扎。
看样子,那护士是要给她打镇静剂。
“慢着,她现在不能打镇静剂,你们不让她发泄出来,她反而会更严重。”
我这句话一说出来,那几个白大褂里面有一个明显是带头的人,回过头冲我吼了一嗓子。
“你是医生我是医生?出去!”
四目相对的瞬间,这人却一下子愣住了,我也是颇为意外。
因为这个人,居然是杨守成的那个侄子,杨林。
这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他难道就是陈若曦妈妈的主治医生?
我心里不由一笑,暗想:这回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