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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抬头对上初夏那一双眉眼,冷眼,带着一点异域风情,初夏几乎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本来初夏跟裴伊月并没有什么交集,平日里在集训营里也不怎么说话,但因为宋轶轩的缘故初夏下意识的就会注意到这个人,以至于她的容貌都能刻画在脑海里。
“裴伊月?”
初夏惊呼!一脸的难以置信。
裴伊月冷冷一笑,并没有给她任何回应,举起手上的针管就要往初夏的胳膊上扎去!
初夏一个大活人还能有她摆布了?
只是双脚被固定住了,她只能被困在这病床上根本也没法动弹,行动受限的结果是,若真的跟裴伊月实打实的打架,她其实并不是对手。
“裴伊月,你疯了吗?你快点停手啊!”
“停手?呵!我精心设计的,就等着一天怎么可能停手,停止你傻白甜的思维了好吗?真的不知道宋轶轩是怎么看上你这种人的!”
大概是已经被认出来了,裴伊月也没准备再瞒着,反正初夏马上就要死了,谁还能从一个死人嘴里撬开牙关?
初夏虽然不知道那针管里头的液体是什么东西,但看得出来裴伊月是真的要搞死她了,便下手也没再留半分情面,一拳朝裴伊月的脑袋挥去。
裴伊月抬脚勾住病床底下的护栏,借力身子后倾,快速躲闪了过去,同时手上还抄起托盘上的镊子狠狠的朝初夏的脑袋上砸去!
其实她更想拿剪刀,但无奈那托盘里没有呢!
初夏下意识抬手抓住裴伊月的手腕,可裴伊月另一只手上拿着的针管又几乎是同时朝初夏的脖子上扎去!
初夏不知道自己哪儿得罪人了,这么招恨,要置她于死地?
眉眼一凛,初夏脚上虽动弹不得,却是个很好的支撑点,当下,一拳挥向裴伊月的手窝,而后脚下借着铁圈捆绑的力道,顺势来了个旋转,半截身子悬在病床外头。
裴伊月吃痛的闷哼一声,被初夏攻击的退后了两步,难以置信就连初夏这种等级的居然也能伤到自己,定然是她太过放松了,才给了初夏有机可乘的机会。
于是乎,下手的招数更为狠厉,几乎是步步紧逼,没给初夏半点喘息的机会。
俩人你一招我一式,动静闹得不小,那台子上大大小小的仪器全都被推到在地,镊子,托盘撞击地面发出的声音清脆又刺耳,可门外愣是没一个人发现?
是病房的隔音效果太好,还是那些人根本都没靠近过这间病房?
百忙之中,初夏转而一想,后者的可能性居高,裴伊月若是提前设计好要动手,必然会选择一个极为僻静没什么人来的房间。
如此一来,她呼喊求救的概率就大大降低了。
可就在这肘思之间,裴伊月寻得初夏攻击的空档,尖细的针头直直的往初夏脖子上扎去,亏得她眼疾手快一把遏制住了裴伊月的手腕。
而裴伊月作为女人,手劲是真的算大的,初夏几乎是铆足了吃奶的劲儿,才勉勉强强能维持住相对平衡的状态。
憋红了一张脸,初夏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从上到下,连眉毛都在使劲儿,僵着脖子问,
“给我个理由啊!你为什么要杀我?”
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裴伊月之前有提到宋轶轩,他们俩不是一对吗?为毛像个疯子一样突然跑来找她麻烦了!
“为什么,你还问我为什么?”
裴伊月一张脸,已经愤怒到扭曲,“要不是你没脸没皮的勾引宋轶轩,他会对你动心吗?要不是你,他会跟我取消婚约吗?全都是因为你,不然宋轶轩不会不要我的!”
“他即使不爱我,也会跟我结婚,而我总有办法,我会让他喜欢上我的!”
这几句话的信息量好大!
虽然初夏现在用力过猛,脑子有点转不动,但还是听出了几分缘由,归根到底因为男人!
“我又不知道你们的关系!我要是早知道,就不会跟他表白了,”初夏僵着脖子,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慢慢靠近的针管,又猛地一下加大了力道推远了些!
“谁让你不早点警告我的!再说了,宋轶轩要跟你退婚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逼他跟你退婚的。”
简直蛮不讲理!
裴伊月睁着猩红的眼,满是愤懑与杀戮,“就是因为你,就是因为你勾引他!一切都怪你。”
她已经听不进去道理了!
初夏干脆破罐子破摔,“就算是怪我,你把我杀了又能改变什么,宋轶轩要跟你退婚还不是会退,你与其在这干蠢事,不如想办法挽回宋轶轩的心!”
“能改变的!”裴伊月那扭曲的嘴角突然弯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只要你死了,宋轶轩就会死心,他就会按照爷爷的意愿乖乖跟我结婚了。”
“……”
疯子!思维都不正常。
“裴伊月你别做傻事,要是被发现了,你会被关进去的!”
“不会有人发现的,只要你死了,不会有人知道这一切是我策划的!”
裴伊月冷笑,口罩下的脸透着诡异的渗人,她死死的盯着初夏那张涨红的脸,而后猛地踩着病床下的护栏,一个起身而起,直接跨坐在了初夏的腰上!
死死的压着她,手指死死的遏制住的初夏的脖子,细长的针管慢慢接近,就在距离初夏脖子一厘米的位置徘徊。
两股力道你来我往,你推我进。
“裴伊月……”
“去死吧你!”
裴伊月瞪大了眼,猛地一下将那针管刺了下去!
尖细的针头刺进皮肉的,注射器头快速推进,一点一点还剩一点,注射完了!
她把的药物全都注射进了初夏体内,“哈,哈哈,哈哈哈!”
裴伊月松了手,大概是方才用得力道过大,现在有种被人抽光力气的感觉,坐在初夏身上,等着她尖叫,痛苦,扭曲,抽搐。
裴伊月甚至还准备了绳子和抹布,以免初夏挣扎的太激烈。
可那药物注射进初夏体内之后,足足有五六分钟,为什么都没有半点动静?!
看裴伊月那架势,初夏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药物注射进去之后,她已经放弃了挣扎,只觉得自己死得挺不值的,居然这么就丢了性命。
可万万没想到!
她好像没感觉到痛?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病房里紧闭的窗帘忽然被拉开,一抹倩影,身手矫捷的跳下了栏杆,
时简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扬了扬手上的录音笔,连连咂舌,“好一出大戏,我光听着声音,就不得了了!”
初夏瞪大了眼,裴伊月心里一惊!
又几乎是同时,病床边上隔着的蓝色帘子突然被掀开,只见司翊扶手而立,眼底里满是肃杀之气。
当下,裴伊月立刻明白过来!
她被人狠狠的坑了!
这针管里的液体根本就是被人掉过包的,所以她所有的行动,计划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
怎么可能!
裴伊月难以置信,手却极为快的连忙拿起柜子上掉落的镊子狠狠的扎向初夏的脸。
垂死挣扎?哪能如意!
时简一脚踹向那病床,裴伊月没有防备的身子一斜,时简顺势大力揪着她的衣领,将她拖倒在地,遏制住她的手腕反剪在身后。
只听清脆一声,镊子掉落在地上。
这时,门被大力撞开,疯狗带着几名特战队员迅速控制了现场。
……
初夏被人从病床上放了下来,那姑娘神经一直绷着,满脸的迷茫,显然是还没缓过神来。
司翊撇了一眼疯狗,后者立刻会意,把初夏给带走了。
裴伊月被捆绑在了座椅上,从肩膀一直到脚踝,固定得死死的。
床边的蓝色隔离帘拉上了,身后厚重的窗帘也隔绝了和外界的联系,一下子,原本还明亮的屋子瞬间暗了下来。
司翊拿了一盏灯,照在裴伊月脸上,明晃晃的光正对着眼睛,刺的她睁不开眼。
“你们要干嘛!”
司翊和时简对视了一眼,退后两步靠坐在病床上“不干嘛,就问你几个问题。”
杀人被抓了个现行,大概是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都没有,所以也根本没打算争辩,只是她不明白,她的针管怎么就被掉包了?
她可是亲自从那医生手里拿来的,一路都未假借与他人之手。
难不成……
“那个医生呢?”
司翊眸子一眯,“别急,等会儿你也要进去陪他的。”
果然,被抓了!
准确地说,在裴伊月去找他拿针管之前,就已经被抓了,所以从她计划开始,就在人家眼皮子底下。
呵!
“没什么好问的,我认了!”
时简嗤笑一声,“谁说我们要问你这件事了,板上钉钉的还有什么好问的,我是想知道……幕后指使你的人是谁?”
裴伊月脸色一白,“什么幕后指使!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时简冷哼,“没有人指使你会在我绳子上动手脚?”
“我可没有剪过你的绳子,想杀初夏我承认,其他的别往我头上赖!”
裴伊月说得义愤填膺,时简倒是被逗乐了,
“我只是说动手脚,又没说被绳子是被剪过的,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啊?”
“……”
妈的,一不小心被套路了。
裴伊月狠狠的剜了一眼时简,又被那灯光刺的不由自主的闭上。
时简抬了抬帽檐,“咱也别玩那种你画我猜的游戏了,既然会这么问,手上必然是掌握了一些证据的,老实点交代,少受点苦。”
裴伊月不言。
司翊似乎是没有时简那么多耐心的,从物证袋里拿出一根细长的针管,在裴伊月眼前晃了一下,
“这东西,是掉包以前的货,我估计你只知道这东西能弄死人,但不知道是干什么的,”顿了顿,司翊眸子一冷,“它的学名——硫化喷妥撒纳剂,一般用来逼供像你这样死不承认的犯人。”
司翊望着裴伊月,目光阴冷,“我不介意在你身上试一试它的药效如何。”
裴伊月眼角狠狠一抽,望向时简,“那绳子我原本是想拿给初夏的,机缘巧合才落到了你手上,我无冤无仇,又干嘛要害你?我自始至终讨厌的都只是初夏一个人!”
那目光里,是难得的几分认真!
若是时简手上没有证据,估计都能被她那能拿奥斯卡影后的演技给骗过去。
时简若有所指的点了点头,“对啊,你是跟我无冤无仇,也跟裴伊月无冤无仇啊,又为什么要杀她?”
裴伊月呼吸一滞,哽噎的差点说不出话,“你在开什么玩笑,我干嘛要杀我自己,我不是好生生的坐在这里吗?”
死鸭子嘴硬!
时简拿出一份物证袋,冷笑,“手法干净利落,做的极为巧妙啊!把裴伊月十岁以后的照片全都销毁了,女大十八变,这样就算是你这个冒牌货顶替的,也没人能发现。”
“不过你真的算漏了,就在今天上午,宋轶轩提供一张,也是现存的唯一一张裴伊月十八岁成年那天和宋老爷子的合影,照片就锁在老爷子的抽屉里。”
说着,时简那这那张照片对着‘裴伊月’的脸,摇了摇头,“怎么看,怎么不像呐,这鼻子嘴巴眼睛在哪儿开刀了?”
“……”
“你放屁!你污蔑我,我就是裴伊月本人,她才是冒牌货!”
‘裴伊月’情绪突然崩溃,狂躁的把旁边立着的台灯都弄到在地了,
时简和司翊对视了一眼,而后才将台灯捡起来重新放好。
“她是冒牌货?”时简指着照片上那个笑的格外灿烂的女孩子,“那你告诉我冒牌货是怎么跟宋老爷子合影的?”
裴伊月的爷爷和宋轶轩的爷爷是战友,早些年还在打仗的时候,裴老爷子把奄奄一息的宋老爷子从乱葬岗里挖出来了,这才救回一条命。
宋老爷子对裴老爷子自然是心存感激的,而后就约定他们的下一代要结亲家,哪料得两家生得都是小子,便约定了孙子辈的。
但说是这么说,其实谁也没真当真,直到裴家落败,裴家唯一的男丁,也就是裴伊月的父亲出意外死了,裴老爷子心疾成病,也撑不了多久便就去了。
但宋老爷子得知之后,就说他们老宋家一定会照顾好裴伊月她们母女,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直接嫁进来最为稳妥,还正好还了他们那时候的愿。
于是就私自决定把裴伊月许配给宋轶轩,那时候,宋轶轩还在国外留学,根本连裴伊月是谁都不知道,老爷子突然这么一说,他自然是不能接受的。
干脆直接抛之脑后,没再理会这件事情。
期间老爷子打了不少电话,宋轶轩一开始是敷衍,后面就直接不接,哪料最后一通电话传来的就是老爷子的噩耗。
宋轶轩连夜订的飞机回国,宋老爷子临终前交代的,第一个希望他参军,第二个就是希望他能和裴伊月订婚。
宋轶轩没法反驳老人家的遗愿,便只好连连点头。
然他真正见到裴伊月的时候,其实是在部队里,所以他也并不知道真正的裴伊月是何长相,同时更多的也是因为他并不在意这个未婚妻。
时简把一连串的证据丢到了‘裴伊月’面前,“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污蔑,你们纯粹是在污蔑!”
裴伊月咬牙不松口,时简步步紧逼,“就算所有的证据都可以伪造,裴伊月的母亲不可能不认识自己的亲生女儿,怎么,要找来当面对峙吗!”
‘裴伊月’这下是被咽的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在原位上沉默了好一会儿都没出声。
时简大力拍在桌面上,目光犀利中带着狠,
“裴伊月的尸体在哪里?你一个人不能完成这些,是谁把你安插进来,是谁派你来监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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