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记住本站地址:[爱笔楼]
http://www.ibiquzw.info/最快更新!无广告!
只要稍微给他一点线索,他就能顺藤摸瓜刨根到底!
大概身居高位的人,天生就给人一种极其强烈的压迫感,他这样目光灼灼的盯着,时简就好像被扒光了丢在他面前任人审视一样。
时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突然眉头一蹙,“背痛,好像伤口崩开了……”
明知道她在故意逃避问题,司翊也不逼着,低笑一声扶着她的肩,待时简重新趴好之后,便作势撩起她的衣服,
“崩开了吗?我检查一下。”
“……没有没有!好像又不痛了。”时简赶忙抓住司翊的手腕,后者怕扯到时简的伤口,便也顺着她的意思没再动手。
但是一声调侃还是不能少的,“又是美人计,又是苦肉计,挺能耐的啊。”
时简哼哼两声,小声嘀咕着,“美人计又没坐实。”
“我听见了,”司翊俯身凑到时简耳边,想到那晚的春宵一刻,不由的喉结滚了滚,“警告你,别在这种时候撩我。”
不在这种时候撩,在什么时候撩?
仗着因公负伤,时简嘚瑟的很!
手指灵活的攀上司翊的脖颈,扣着他的后脑送上一吻,笑得无比欠揍,“没办法,就是想撩。”
“……”司翊俯下身子,双手撑在双上,含住时简的唇瓣,极富挑逗性的回吻,好似要把这些天冷战落下的吻统统补回来。
但倒底是考虑到时简身上还受着伤,便也不敢太折腾她,于是适可而止的,司翊松了口,
不过小别胜新婚,方才那一吻有点激烈,司翊一时半伙儿还没缓过神,这会儿脑袋埋在时简颈窝里,重重的喘息了几口气。
抓着时简的手指,惩罚性的捏了一下,唇瓣凑到时简耳边,用着只有彼此才能听见的音量,低声警告,“别撩了,不然等你伤好了,做到你下不来床。”
“……”
艹!
难以置信这种话会从司翊嘴里说出来!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高冷的司爷吗?
说着,司翊还伸舌勾了一下时简耳垂,时简一个抖机灵,头皮一阵酥麻,下意识的嘶了一声,像乌龟一样缩回了脖子。
原本以为是个青铜,没想到却是王者!
马德,她怎么觉得司翊撩人的段位越来越高了?
时简默默把脑袋埋进枕头里,司翊以为时简这堪比城墙还要厚的脸皮害羞了,便也不再捉弄她了,心情大好的帮她捏了一下被子。
“休息一下吧,睡一会儿,我去打个电话。”
听见动静,时简望风似的探出脑袋,先一步抓住了司翊的手腕,
“给我点时间整理一下,你想知道,我都会告诉你。”
司翊怔了一下,很快明白过来她指得是什么。
“好,谢谢你,”愿意信任我!
*
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在此期间司茜,初夏,封可等人都来看过好几次,最后在时简的强烈要求下,终于出了院。
封可伤得比时简轻,早就回猎人集训营继续训练了,但由于时简缺少训练的项目实在太多,而且中间大大小小的考核,时简也都完美的错过了,
所以无论如何,就算时简后面通过了最终的考核,她也没法毕业,拿到猎人勋章。
但因为某些原因,疯狗特批她可以留下来继续跟训,美名其曰,为明年再来一次集训营……打下基础。
然而,时简并没有再来一年的打算,不仅如此,还在这次集训的尾声,退出了训练……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时简返回训练的时候,正好到了三周一次的野外生存训练。
照例,还是一天的食物储备,在野外生存七天,并按照要求拿到指定的物品,达到指定的地点。
这天凌晨三点钟的时候,夜间紧急集合哨便吹响了。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猎人集训,晚上被突然拉起来,几乎已经成了生活习惯的一部分,若是哪天没搞这么一出,他们估计还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集合的时间从原本勉勉强强的五分钟,变成了如今轻轻松松的三分钟,四十多名猎人在操场上整装以待。
卫朗拿花名册给每个人都点了一遍,随后又道:“七天时间,在第一个点完成诗句的誊抄,在第二个点拿到指定旗子,一共有七种颜色,集齐并且到达终点即可完成任务。”
说着,卫朗又扫了一边队伍,高声道,“都听明白没有?”
“明白!”
四十多人齐声吼,硬生生是吼出来一百多号人的气势。
卫朗满意的点了点头,抬手招了一下助教,随后把这些猎人全部都装上了运兵车。
山路一向崎岖,人跟着车子动一上一下的,不过他们晚上被拉出去搞什么幺蛾子的,都进行太多次了,于是抖着抖着便也抖习惯了。
也逐渐养成了在‘艰苦条件’下,依旧能平稳入睡的本事。
司茜挨着时简坐,跟着车子左摇右晃的,脑袋靠在她肩膀小声道:“我怎么觉得卫朗说得轻巧,做起来没那么简单呢?我感觉有诈!”
确实也是这样,自从进入猎人集训营之后,他们什么时候做过这么简单的任务?
时简抬了抬帽檐,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她刚一睁开眼,对面裴伊月的目光就闪躲开了,垂下脑袋那突出的帽檐遮住了眼睛。
一动不动,好似睡着了一般。
时简默默收回视线,左右而言他的问:“那个裴伊月……”
“你也知道啦!”
时简话还没说完,司茜就一把接过,大概是有些惊楞,所以声音大了些,不过好在并没有引起旁人的侧目。
时简低声问,“知道什么?”
司茜瞄了她一眼而后道:“裴伊月是宋轶轩的未婚妻。”
“……”这她还真不是知道!
这个翻转,有点始料不及!
司茜惊楞,“你也不敢相信对吧?我也不敢相信!”
毕竟裴伊月和宋轶轩两个人,在集训营里基本没有交集,而且宋轶轩好像是面对裴伊月也没见有半张笑脸,谁会把这俩人联系到一起?
“那初夏……”
“就是初夏告诉我的!”司茜又解释道,“裴伊月主动告诉初夏的,大概就是警告初夏离宋轶轩远一点之类的。”
对初夏吧,打击也确实是打击了,就在时简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萎靡过一阵子,然后疯狂训练转移注意力。
但以她那种性子,就算是再喜欢宋轶轩,得知人家有未婚妻之后,也绝对不会在纠缠了,立马退得远远的,还主动划清了界限。
“要我说,就凭裴伊月片面之词,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呢!”司茜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我让她去找宋轶轩求证一下是不是真的,她就是不去!”
感情这种事,旁人说不清楚,初夏不去,肯定有她自己的道理。
*
凌晨四点多,运兵车停了,四十多号人被丢在了深山上。
野外生存训练是不允许团队合作的,只能单独行动,所以教官特意把所有学员都分开了丢下。
只不过临走的时候,时简莫名其妙被卫朗拉住,
他问:“初夏最近是不是不开心呐?”
时简:“……”
她又如何会知道?
卫朗大概是想起来时简大病初愈,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在猎人集训营待了,想必也是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叹了口气,便挥了挥手,
“没事了,你走吧。”
“……”
深林里黑漆漆的一片,一眼望过去看不到头,幽暗的视野透着阴测测的诡异。
时简开了手电筒探路,第一个任务点是誊抄诗句,大晚上的视野不清晰,找起来困难必然也加大了不少,所以时简直接找了一个洞口歇着,等到了天亮才重新出发。
第一个点的任务难度执行起来其实并不算大,时简沿着既定的路线,在一处悬崖峭壁的岩石上,找到了用石头或尖刀刻好的诗句,
大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时简检查绳索的时候格外仔细,确认无误后才固定好,缓缓降落到了岩石边上的一个固定点。
上面一共刻了两句诗,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画风突变啊!
无端的从大气磅礴变成了小家碧玉,而且从刻得笔画顺讯和字迹来看,应该不是同一个人的手笔。
时简飞快的记好,而后攀爬上去,将诗句誊抄在了信纸上。
“嘿!时简。”
赶巧的,封可正好也找到了这个地方。
自从那日时简救了她一命之后,封可这姑娘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见到她那叫一个热情的,嗓门儿大嚷嚷的方圆几里都听得见。
封可眼尖的瞄到时简手上的信纸,眼睛一亮,“诗句是不是就刻在这附近了?”
时简点了点头,把腰间的安全绳接下来,将手里的信纸递给她,
“诺,我已经抄好了。”
封可接的时候还有点犹豫,“这样不太好吧?”
时简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正准备收回,封可就眼疾手快的一把抢了过去:“我抄,不要白不要!”
*
因为半路遇到,于是自然而然的就结伴同行了。
她们俩的脚程都比较快,两天的时间过了第一个点,继而向第二个点出发。
大概是之前天晴了许久,于是开始下起了雨,大清早的天色阴沉沉的,时简和封可商量着,她们速度本来就比较快了,索性就歇一会儿等雨停了再出发。
哪知还没找到避雨的地方,就听见不远处有人争吵的声音。
“这旗子是我们先发现的!”
“那又如何,谁先拿到归谁。”
“你那叫拿吗?分明是抢吧!讲道理行不行?”
“对啊,讲道理,教官也没说不能抢,所以谁有本事就归谁了。”
“……”
时简潜伏在草丛堆里,听这声音就觉得挺耳熟的,抬头一看,果不其然,
一个是司茜,一个是裴伊月。
司茜会这么咋咋呼呼的,倒挺正常,至于裴伊月……
印象里,为数不多的几次打照面,裴伊月这个人都挺高冷的,顶着一张高级脸,对人也爱答不理的,好像不会像今天这样和别人正面开战。
时简这么想着,封可一个没忍住就大步跨了过去,“行啊,既然你能抢,那我们也能抢,怕你不成?”
“……”
如此一番大动作,时简也藏不住的了,于是只能走出来。
眼下情况,四对一,裴伊月人数上就占了劣势。
不过她看起来,神色倒并无异常,尽管时简只是一个旁观者的姿态,并无施压。
但裴伊月的态度与方才却截然不同,把旗子丢在了地上,“你们要,就拿去好了,一打四我可不是对手。”
“……”
“算了算了。”
初夏属息事宁人型,再加上宋轶轩的事,初夏见到她的面都会觉得尴尬。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就只见一抹高大的身影从后方的灌木丛堆走出来,那清清冷冷的样子,不是宋轶轩又是谁?
看样子也是刚来不久,但明眼人看到这阵仗,四对一,都会觉得裴伊月是被欺负的那个。
特别是裴伊月还指着地上的旗子,高冷的脸难得浮现一丝委屈,“旗子,被抢走了。”
我……艹?
睁眼说瞎说,她裴伊月属第一!
“你瞎说什么东西,明明就是你抢的旗子,怎么反过来你还成受害者了?”
司翊最看不惯耍这种把戏的人了,“做人坦荡荡点行吗?”
闻言,裴伊月眼角一撇,“我哪里不坦荡了,明明刚才封可亲口说了要抢,难不成还是我逼她说的?”
嘿!
“你这人……”封可都听不下去了,默默撸起袖子。
三个女人一台戏,要真吵起来可以没玩没了的。
宋轶轩眉头蹙了一下,目光似有似无的扫了一眼初夏的位置,而初夏,就像是有感应似的,刚一抬头,就撞上了宋轶轩的视线。
可下一秒,就又像是做贼心虚一样的立马低下头。
于是,宋轶轩原本蹙紧的眉头,这下是锁得更死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初夏最近在躲他,之前还天天来找他的,难道是他那天的举动吓到了人家?
“算了吧算了吧,一个旗子而已,再找嘛!”
初夏怕宋轶轩会为了维护裴伊月跟她们生气,当下便什么也不要了,就想赶紧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这语气里带着明显的逃避意味,在场的几个也都是心里明白的人,便也没再纠缠什么。
宋轶轩是第一个走的人,观众都离场了,这戏自然也没必要再做下去,只是可怜初夏一行人当了免费的陪演。
“马德,以前没发现裴伊月这么白莲花?”
“净知道钻空子,我好想跟她打一架!”
“你跟她约架的时候记得叫上我,我也要跟她打!”
“好!”
司茜跟封可两个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初夏没做声就罢了,时简居然也冷眼旁观?
司茜问:“简子,你咋不说话。”
时简无辜的耸了耸肩,“话都被你们说完了,我无话可说……”
“哦对了,那个掉在地上的旗子?”
走好好远的路了,封可才突然想起来,司茜立刻显摆似的把旗子从兜里掏了出来,
“她都不要了,我就捡回来了!”
“机智!”
*
那边,宋轶轩走后,裴伊月就赶忙跟了上去。
也没多余的废话,开门见山就问,“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叫初夏的女兵?”
宋轶轩一愣,没出声。
“我看到了,你那天是不是想亲她?”
那天,也是几周之前,也就是上一次例行野外生存训练的时候,
宋轶轩也不知道怎么的,半路就碰到了初夏,正好夜幕已经降临,然后两人就找了一个临时落脚点。
上半夜是初夏在守,宋轶轩靠在洞里闭目养神。
过了许久,里面平缓的呼吸声传了出来,初夏大概是以为宋轶轩睡着了,就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边上,
啥也不干,就坐着,盯着他。
可宋轶轩其实从头到尾都没睡着,但初夏这么盯着他,他又不好突然睁眼,但其实,他也挺想知道初夏想要干什么。
初夏伸出手指在宋轶轩眼前晃了一下,大概是在试探,又轻轻叫了一声,宋轶轩都没动静,然后那小姑娘就无比大胆的又往前凑了凑。
------题外话------
四更,两万字,完毕!
明日一万到一万五的更新~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