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基地里都是男人,就连洗澡时都不用锁门,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也没什么好避嫌的。
封凌每次洗澡前都把浴室的门反锁,浴室门的那道锁还是她出去做任务时抽空趁别人不注意去买来的一个小锁,但是外面的门她倒是没有动过。
听见外面传来的敲门声,封凌的动作一顿,她这裹胸布很长,而且她现在已经快十七岁,胸部发育的比前面的两三年更加明显许多,甚至几乎已经差不多发育成型,平时缠这个东西的时候更是要小心的一点一点的缠绕,这样一圈一圈的整个都缠绕下来起码也要个五七八分钟的,现在还剩下一半,厉老大就在外面,如果她不去开门的话,估计随时会直接推开门进来。
再又听见了仿佛不耐烦似的重重的拍门声,封凌骤然将身上缠了一半的裹胸布抽了下来,再又迅速将白色的结实的布条塞到床下的小箱子里,确定不会被发现后,再又匆忙抓起床上宽松的黑色做战服套在了身上。
几乎是在做战服前边的拉链“嗖”的一下拉上来的一瞬间,房门赫然被外面的人直接推开。
封凌的手还停留在拉链上,衣服里面什么都没穿,没有裹胸布没有内衣也没有什么打底的薄衫在里面,完全真空的状态让她有那么一点点失了安全感的微微不适应,但是抬起眼看见带着一身酒气进了门的厉南衡,还是站姿笔直的立在那里,平静的问了一句:“老大,有什么指示?”
厉南衡瞥了她一眼,挑了挑眉,眼角的一片深暗到近乎危险之色被他自己控制了下去。
究竟为什么会刚回基地就跑到这里来。
有什么指示?
大半夜的能有什么指示?
南衡眯了眯眼睛,又瞥了眼封凌身上的衣服:“晚上回了住处还穿着这身衣服?不难受?”
“我刚洗了个澡,想起有些东西要出去拿,就把这衣服又换上了,不然没办法出去。”封凌静静的说了一句,眼神又向他身后,也就是门外的走廊里看了一眼,天早就黑了,走廊里没有开灯,他就这么穿过一片黑漆漆的走廊过来的?连灯都没有顺手在墙上按开?
基地里的确有一条严格的规章说过,无论每一个成员在睡觉时穿的是什么,但是只要出了门,只要会出现在基地成员的面前,就必须穿上统一的做战服,如果穿着不规范,轻则罚跑圈,重则就是直接记个大过,以后等着将功补过,而出任务归来后的奖赏和功劳也都会抹平,总之就是个只赔不赚的事,所以大家都知道,就算是临时去外面拿个东西,也必须换上做战服才可以走出去。
听了封凌的解释,南衡也就没再说什么,只抬步走了进来。
眼见他就这么走进来,封凌直接不动声色的向后移了一步,同时又向外看了看,见外面这会儿也没什么人,可无形中总感觉似乎有危险逼近。
琢磨了十几秒才明白过来,这丝危险不是外面哪里潜藏的危险,而是眼前走进来的男人身上充斥着的某种让她本能想要防备的气息。
“老大,你喝多了,还是回自己的住处去休息吧,我给许哥和韩教官打个电话,让他们扶你回去?”封凌在南衡走近时,又开了口。
“没喝多。”男人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
“没喝多你就更应该回自己那去,来我这干什么?”封凌脸色清然,没想表达出自己此刻的某种心虚,和因为心虚而引起的某种不耐烦和怒意:“我出去拿东西回来后就要休息了,明天还要考核,必须早点休息。”
“嗯。”南衡说自己没喝多,眼神里却明显是蒙着一层雾色,一看就是并不清醒却在强撑着,只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看了看,然后忽然笑了一下:“明天考核,我是来看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从来没看见厉老大这样笑过,以前总是冷笑或者皮笑肉不笑的。
这种说不清是怎样的笑容却让封凌心头莫名的抖了抖。
她仿佛无意的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又向前扯了扯,努力用宽松的衣服掩饰里面已经发育成型的弧度。
“我晚上没敢喝太多的酒,所以没受到什么影响,就想早点休息,明天早点起来在考核之前再去练练枪法的准头,应该就没问题了,算是准备的很充分。”哪怕明知道眼前面对的是个并不清醒的醉鬼,封凌也还是平静又认真的回答了一句。
南衡也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含糊着说:“那就好,别让我失望。”
“老大放心。”封凌边说边又看了看他的眼神,犹豫了一下又试探的说道:“我现在给许哥打电话,让他扶你回去?”
“扶什么?你看我像是站不稳?”南衡又向她迈近了一步,这一瞬间几乎是贴着她的前身,直逼而来的汹涌的酒气灌入鼻间,让封凌脸上的表情都瞬间变的不再那么自然。
她正想向后退,腰上却是骤然一紧,男人长臂伸过来的刹那犹如铁钳一样的无法挣开。
“老大,你”
她皱起眉正要开口,眼前就这么低眸深深的盯着他的男人忽然整个人就这么直接向她倒了下来,高大的身体在她身前这么一栽,封凌刚以为他只是搂了一下,一时没防备到这向后的力道,一瞬间整个人就这么猝不及防的被扑到了身后的床上。
幸好床上的被子很厚,床边也没有什么棱角,否则封凌就这么被个近一米九的高大的男人压下来,不被压死怕是也会被床角硌伤了腰。
她整个人蓦地被重重压进被子里的一刹那,浑身本能的防备感让她瞬间紧绷了起来,两只手猛地就要将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