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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残空真是为了刺杀萧云乱而来?”
孟卿衣立刻否认。
“不是。”
孟卿衣很明白这是一个圈套。孟卿衣叹息自己对于林凡的死亡原因知悉得太晚。
可孟卿衣到底是不明白凡儒分明知道这是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雷弹,却为何仍是要踩!
究竟是二房复苏的奋力一搏?还是权力相争下的出卖?
现在却已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孟卿衣道。
“风声能不能止住?”
谢乌衣很决绝地摇了头。
渝城中的人形形种种,大多不是什么好货,最期望看到的,就是江湖里面乱糟糟,这些人方才有参一脚的机会,或是杀人、或是越货,都不管,都肯做。
而墨雨堂新晋的名人残空欲图刺杀夹马道真正的掌舵萧云乱,简直就是天底下最惊艳的一场戏,谁都不愿意置身其外,都想亲眼见证结果。
谢乌衣道。
“这里太多局外人,太多不怕事大的乌合之众。很快,这个风声就会在渝城里漫走,不出半日,整个大荒都会有动作。”
“就像上次围剿赵叔叔一样。”
那时候已有人在渝城里探索赵子暮的行踪,偏偏赵子暮对这座渝城有几许深情,哪怕可能死在这里,也希望相守。纪先生了无办法,便欲用整个戏园子的人命催逼赵子暮走,却料不到赵子暮只是遣散了人群,仍有舍身的念头。
谢乌衣接着说。
“我们必须赶紧找到残空,然后把他藏起来。”
孟卿衣道。
“好。”
但是孟卿衣却没有把握。
想要把一个极其有主见的人藏起来,若是没有打动心思的理由,是很艰难的。
孟卿衣一边领着路,一边在脑海里反反复复。
两个人都是轻功卓绝,几个起落,人仿佛乘月翩翩在空中。
谢乌衣怀间虽然还抱着个舒卷,却丝毫不曾凝滞动作,脚步轻巧,轻功高手看在眼里,都要自叹不如。
而孟卿衣则更像是精妙。
谢乌衣或是一步就能踏过整个秋冬,孟卿衣则会以寥寥数步如同凌波一般拂过。
两人一前一后,各怀负担,一时间倒也分不出伯仲。
等踏月而来的二人再踏到雪中,别馆就在身前了。
这时候的别馆上下还点着灯火。
这时候谢乌衣缓缓开口。
“待会儿你让他时刻留在纪先生的左右,只要他寸步不离纪先生的院落,哪怕渝城里传得再如何沸沸扬扬,也进不了他的耳中。”
“至于理由,便说是给这次行动留一条后路。”
原来蕙心兰质的谢乌衣早已替孟卿衣想过。
这或许不是什么好的借口,却足以构成一个像样的理由。
如若在旁时,孟卿衣简直就要拉住谢乌衣去喝酒。
但现在也只能拱拱手,道一声。
“谢过。”
三个人举步就向别馆里走,可这时候门却渐渐推开,有一个神情倨傲的人从中阔步走出来。
即便在黑暗中,这个人谢乌衣也可认得。
因为这人浑身上下都带着闪闪发亮的银饰,白银打的发束,白银打得额冠,白银打得耳链,白银打得腰环。最皎洁的,还当属是那把纯银的剑鞘。
在月光底下,除非是心瞎眼盲,否则如何会认不出来。
这个人当然是以孤高倨傲在渝城里出名的落英剑派的沈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