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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哪怕段玉明跟得上,也应接不暇。
双手虎爪,从缝隙中穿过,径直抓拿段玉明的掌腕,以至于段玉明的星河刀还未尽数施展开,就不得不撤招。
抓住旧力已竭、新力未生的时机,那双虎爪又捏做了实拳,化成两行重炮奔着段玉明的胸膛打去。
于是本来还裹挟着冲杀之势的段玉明只好成了退兵。
一个照面已将优势决定,并非是因为唐义使出了多少绝技,纯然是经验在驾驭。
而段玉明往往觉得自己落后一步,实在是因为动作里还有太多的不干净。
太过的踌躇、太多的拖泥带水,无论如何也快不过简单直接的行为。
段玉明或许躲过来砸向胸襟的拳头,仍是双眼一花,等到察觉自己的下巴被唐义的肘击划到,脚下的步伐已然稳不了。
就在其将倒欲倒的时候,一颗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心思绽放出了刺眼的光耀。
哪怕人已平跌在空中,星河刀也是背道而驰地撩开,朝着唐义的头脑。
这一刀是其拼死的一搏,刀势义无反顾,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拦住。
这一刀也是要命的,唐义自认被这样的一刀砍在脑门上,甚至都会痴呆掉。
这一刀还是落空了。
唐义并未趁段玉明跌倒而抢近,反倒是退后了三步,好整以暇地欣赏着段玉明逆角度斩出的一刀。
唐义全然想得到千钧一发的时候段玉明会斩出搏命的一刀,倒退的三步简直是恰到好处。
一个人如果完全把你看穿了,输于其手,也毫无半点借口。
现在段玉明已彻底跌在雪地上,甚至是趴着,毫无设防。
又是一眨眼,唐义寂静地出现在段玉明的背后,铁膝重重地锥在背上,双手也像铁铐一样,仿佛要把段玉明的手扭成麻花。
手腕上剧烈的疼痛让段玉明第一时间就把星河刀丢下,牙龈都在发烫,狠狠地撕咬了一口雪,才勉力地不去叫嚷。
只是又能坚持多久呢?
唐义手脚同时发力,段玉明似乎以为自己的双手已从身躯上分裂了,撕心裂肺的痛嚎再不是头脑可以克制的,响彻九霄。
耳闻那般痛彻心扉的惨叫,常飞如何能做到不侧目观望?
常飞倒退七步,身形都有些跌跌撞撞,好不容易站稳,就听见段玉明的惨叫,不禁要往头后看起,但见段玉明五体投地着被唐义擒服,而唐义一边拉伸着段玉明的手边,一边还淡然地对着自己微笑。
徒然,常飞如坠冰窖,整个人都有些麻木了。
眼前的人早已不再是前几日同大伙们有说有笑的副手,而是如鬼如魔的唐义,太叫人可怕了。
常飞还沉浸在惊惧之中,却听到严利在道。
“你还有心情去看别人吗?”
常飞这才想到自己依旧身处战局中,连忙把头转回来。
严利的肩膀上架在那把木剑,喃喃道。
“你身上的三处大穴都被我的剑给刺中,倘若剑是真剑,你早已死了。”
常飞不能否认,可毕竟又攥紧了手中的窄剑,缓缓地站起身,再一次以剑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