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贤姐姐,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啊?好端端的皇后怎么就会被废了?而且西泰也没有对外宣布说废了旧皇后,册立新皇后啊?”
傅晚贤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她之前同长信通信的时候,父皇也并没有说过轻芝姐姐,在西泰那边被废了皇后之位啊?
“本宫要去问问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之若扶着傅晚贤,生怕她摔倒,“晚贤姐姐,您先别着急,咱们先找皇上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傅晚贤坐着轿撵往沁夜宫那边走去,到了沁夜宫宫门口,宋之若搀扶着傅晚贤往殿内走去,只见沈恙无坐在宝座上正批阅奏折。
“臣妾给皇上请安。”
傅晚贤微微福身,只见沈恙无放下手中的奏折,缓缓起身往傅晚贤面前走去:“晚贤你怎么来了,来快坐下。”
沈恙无扶着傅晚贤坐下,随后也示意宋之若坐下,半响缓缓开口:“今个你们俩怎么突然来沁夜宫了?许是有什么事情?”
沈恙无抿了抿唇看向傅晚贤与宋之若,宋之若刚想说什么,便被傅晚贤抢先说了过去:“回皇上的话,臣妾在皇后娘娘那知晓了,皇上不让臣妾参加西泰皇帝与皇后来北燕宴会的原因,所以臣妾来沁夜宫想问问,臣妾的姐姐傅轻芝究竟是犯了什么过错,让西泰皇帝这样废除?”
沈恙无听到傅晚贤这话,微微叹气:“具体的事情朕也不大清楚,只是听说你那皇后姐姐,为人尖酸刻薄,心肠狠毒,数次残害皇嗣,所以才会被西泰帝废除。”
尖酸刻薄,心肠狠毒,残害皇嗣?
傅晚贤每想到西泰皇帝还是把这些词用在了姐姐身上,傅轻芝是长信所有公主里的佼佼者,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脾性也是温柔贤良的很。
说傅轻芝心肠狠毒,残害皇嗣,她傅晚贤是第一个不认同的。
“臣妾怎么也不相信姐姐会是那样子的人。”傅晚贤捂住脸,想当初自己也是被后宫里的人说成心肠狠毒,说成残害皇嗣,本以为西泰皇帝能够站在自己这边,结果...结果还是废了她。
“这事情毕竟是人家的事情,朕也无权过问。”沈恙无低头,半响才开口,轻声道,“若是想知晓究竟是怎么回事,等三日后西泰皇帝与皇后一同来北燕,到那个时候你再问你姐姐也不迟。”
“皇上是说臣妾的姐姐也一同来北燕?”傅晚贤听到沈恙无这话,抬眼与他对上目光。
沈恙无微微点头,“不出意外的话傅轻芝确实是会一同来的,怕就怕那些....”沈恙无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傅晚贤抿了抿唇,她明白沈恙无的意思,无非是怕那些妃嫔从中阻拦罢了,既然姐姐傅轻芝能够让皇帝带她一起来,那么她也相信傅轻芝,一定会同西泰皇帝安然无恙来到北燕的。
“无事,臣妾相信姐姐一定会平安到达北燕的,臣妾还有好多话想同姐姐讲,只是怕错过这一次,以后都没机会了。”傅晚贤低头沉思,嘴里不自觉嘟囔起来。
“晚贤你说什么呢?”沈恙无听着傅晚贤一直小声嘟囔着,还以为她是怎么了。
傅晚贤被沈恙无的话拉了回来,随后看向他,摇摇头:“没事,只是臣妾觉得有些累了,想先回宫歇着了。”随后看向宋之若,冲她笑笑,“皇上,臣妾先回宫了,让之若妹妹在这陪您吧。”
宋之若愣了愣,往前走了几步,“晚贤姐姐...”
宋之若知道傅晚贤是在帮她,可是当她与皇上单独相处的时候,她总是会有一些拘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沈恙无看了一眼傅晚贤,轻笑了一声:“也好,朕这正好缺一个研磨的人儿,那?妃便留下来吧。”沈恙无冲宋之若摆摆手,示意她留下。
“可是...”
“之若妹妹,本宫这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你且陪皇上便是了。”
傅晚贤没有给宋之若说话的余地,直接帮她安排了,自从宋之若与皇上出巡回来以后,皇上也已经有好几日没去重华宫了。
无论怎么样她都得去帮帮她啊,作为姐姐总应该为自己妹妹找点机会。
“是...”宋之若明白傅晚贤的意思,微微福身表示谢意。
傅晚贤点了点头,转身碧落搀扶着她往殿外走去,碧落看着主子,微微叹气:“主子您这是何必呢?”
傅晚贤轻笑了一声,抬起头看着沁夜宫外面的风景:“本宫作为姐姐,总应该给妹妹一个机会吧,再者说之若也应该受到皇上的恩宠,本宫只是不想让之若妹妹同本宫这般傻,最后全都给别人做了嫁衣。”
碧落没有继续再说下去,扶着傅晚贤上了撵轿。
“皇上...”宋之若有些拘谨,缓缓走近沈恙无,随后为他研磨,一言不发。
“你怎么也不言语?”沈恙无翻阅着奏折,是不是抬眼看向宋之若。
沈恙无这话让宋之若的头低的更低了,半天才缓缓开口:“臣妾只是怕打扰皇上您而已,所有才不敢出声的。”
沈恙无点了点头,继续批阅着奏折:“你身上的伤好些了没有?”
宋之若抿了抿唇,随后看向沈恙无,眼神里满是温柔:“回皇上的话,臣妾的伤都好些了,谢皇上挂念着。”
“西泰皇后的事情,当真是皇后告诉贵妃的吗?”沈恙无看向宋之若,宋之若愣了愣,半天才开口,“臣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毕竟当时皇后娘娘只留了晚贤姐姐一个人,所以臣妾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之若头低的更低了,沈恙无也没有再说下去,而是继续翻阅着奏折。
傅晚贤刚到雍华宫门口,就看到衡妃元如惠站在宫门外,元如惠见傅晚贤,缓缓上前:“臣妾给温贵妃姐姐请安。”
“衡妃怎么得空来雍华宫了?”傅晚贤说着便示意元如惠进殿内。
“贵妃娘娘臣妾就不进去了,在殿外同您说几句话就好了。”元如惠一副恭敬的样子,傅晚贤点了点头,她记得自己与衡妃元如惠并无任何交集,怎么今个她竟然上门拜访了?
“淑妃卫淑宁曾来找过臣妾,说宫里的孩子太多了,不能再留下别的孩子了。”说到这里元如惠抬眼对上傅晚贤的目光,她不管卫淑宁究竟想做什么,但若是卫淑宁敢牵扯到她,她绝对不会放过卫淑宁的。
“衡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傅晚贤眼神有些迷离,她不太明白元如惠这话是什么意思,卫淑宁为什么要嫌宫里的孩子多?
“贵妃娘娘您是真不懂还是装作不懂?卫淑宁是什么人,您与臣妾心知肚明,臣妾本不应该掺和进来的,可是臣妾也受不了宫里的孩子因为后妃争宠,而被扼杀在睡梦中。”
元如惠觉得自己说的这句话,已经是很显而易见的了,傅晚贤听着元如惠这话,神情不由得紧张起来。
难道元如惠是指她傅晚贤的孩子要不保?
“衡妃妹妹,这里不方便讲话,咱们且先进殿内说吧。”傅晚贤有些沉不住气了,随后做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元如惠进殿内。
元如惠点了点头,跟着傅晚贤进了殿内。
“碧落,给衡妃上茶。”傅晚贤摆了摆手,示意碧落给元如惠上茶。
“不必了,臣妾说几句话就走。”元如惠摇摇头,示意不让碧落再上茶了,摆正身子看向傅晚贤,声音有些沙哑,“贵妃娘娘,之前淑妃娘娘曾多次来本宫宫里,扬言说宫里的孩子太多了,需要臣妾与她合手把孩子清理掉。”
“清理孩子?这宫里无非就只有几个孩子,还多么?”傅晚贤紧皱着眉头,后宫里的孩子总共不超过五位,哪里就算多了?
还是说卫淑宁本身就是针对她傅晚贤才说出这些话的?
“贵妃娘娘聪明,应该明白臣妾的意思,所以臣妾觉得您应该提前做好措施,尤其是在您生产当日。”元如惠缓缓起身,随后冲傅晚贤行了个礼。
傅晚贤抿着唇,她双手都是颤抖着的,半天才开口:“那不知道衡妃为何要同本宫说这些?若是本宫的孩子没了,这对你们不也是一件好事吗?更何况你不也有孩子吗?”
是啊,她元如惠也是有孩子的人,作为一个孩子的母妃,怎么可能忍心看着别的孩子还未出世,就被人扼杀在睡梦中呢?
“正如贵妃娘娘您说的那样,臣妾也是有孩子的人,臣妾也自知失去孩子是对于母妃多么的痛苦,所以臣妾愿意把这件事情告知贵妃娘娘,只是希望贵妃娘娘莫要迁怒臣妾的儿子罢了。”
说着元如惠跪下,傅晚贤赶紧扶起她来:“衡妃这是哪里的话,这事情无论怎么样都不怪你的,都是母亲,都只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好,不想让孩子卷入这场无端的纷争中。”
元如惠看着傅晚贤,不由得叹气,傅晚贤抿了抿唇看向元如惠:“后宫争斗无非就是这样,但是本宫只是觉得,就算是争斗的话,莫要把孩子牵扯进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