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真是个稀罕玩意,白玉当真是剔透的很啊。”六竹把锦盒打开,见其里面装着一副白玉耳坠。
傅晚贤缓缓坐下,闭上双眼半天才开口讲话:“那是皇后娘娘赏赐的,六竹收起来吧,别把这宝贝东西摔碎了。”
云娆听到这话,也立马上前,看着锦盒内的白玉耳坠笑道:“娘娘这样稀罕物您怎么能不带出去呢,带出去没准更招皇上欢喜呢。”云娆轻轻摸了摸白玉坠子。
“这毕竟是皇后娘娘赏赐的物件,还是别轻易现眼了,否则又让后宫那帮妃子们不知道在背后怎么说娘娘呢。”随后碧落从云娆手里拿过锦盒,“还是奴婢把这稀罕物收起来吧,免得旁人又对其有别的心思。”
碧落这话又惹得云娆不高兴,她就这样看着碧落把锦盒拿走,随后出了殿内:“娘娘您看碧落,她怎么这样数落奴婢啊,本身我也没做错什么啊,只是想着能让那些后妃看看娘娘您最得皇后娘娘喜欢而已啊。”
云娆初始目的还是很好的,只是博得皇后娘娘喜欢,让众人觉得她在皇后年如初那里有位置,不一定非得要已这样的形式去表现。
“这事情碧落做的对,现眼的事情咱们雍华宫可不去做。”傅晚贤冲云娆摆摆手,示意她退下,这下云娆更觉得委屈,没想到自己伺候多年的主子竟然也不理解她。
还没等傅晚贤说什么,云娆直接跑了出去,六竹看着云娆跑出去的样子,心里也是直担心:“娘娘,本身云娆就没有恶意,您这样做会不会太....”
傅晚贤缓缓起身,她又何尝不清楚云娆的脾性呢,只是这一次云娆想的确实是太简单了,她根本不清楚年如初送这副耳坠子究竟是何意。
又不清楚年如初对她是敌人还是朋友,总之事情很混乱,根本没有像云娆想的那么简单,随后看向六竹,一副无奈的样子:“六竹还得麻烦你把云娆带回来,这丫头在后宫人生地不熟的,别再顶撞上哪宫里的娘娘,这就得不偿失了。”
六竹微微点头,随后转身离开殿内,傅晚贤见殿内没了伺候的宫女,不由得悄悄伸了个懒腰,真是坐的浑身酸疼,在皇后娘娘那里坐了好久,如今又回到雍华宫坐着。
傅晚贤起身,扶着腰一直来回走动,只依稀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不由得打了个哈欠:“碧落,你把皇后娘娘赏赐的东西放好了,你去宫门外看看六竹把云娆带回来了没?”
她说完见身后的人没有动静,不由轻叹道:“罢了罢了,云娆这丫头可真是不让人省心啊,你跟六竹一起去找找云娆,别让她再顶撞上哪宫的娘娘,本身咱们就讨不讨喜。”
“谁说朕的贵妃不讨喜?”
傅晚贤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愣了愣,转身看到的确实是沈恙无,她不太相信皇上会跟过来,还以为沈恙无怎么也得在凤鸾宫那里留宿,今夜就不会过来了呢。
“臣妾请皇上安,皇上怎么过来了?”见皇上脸上挂着笑容,不由嗤笑了几声,“皇上来怎么也不派唐释过来通报一声,害得臣妾....”
傅晚贤没说话,沈恙无冲傅晚贤笑了笑,随后走近她:“贵妃说什么不讨喜?朕的贵妃不讨人喜欢吗?”
她没想到沈恙无竟然听到这话了,随后慌忙冲沈恙无摆摆手:“不是,臣妾不是那个意思,臣妾是觉得臣妾每日在雍华宫里待着,所以出去怕不讨人喜欢,但不是皇上您想的那个样子。”
傅晚贤觉得自己越解释越麻烦,直接背对皇上,一副崩溃的样子,她还不如一开始不说那些话,弄的现在都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了。
沈恙无都明白她的意思,随后从后面抱住她:“晚贤朕明白你的意思,明个兰客国使者与公主就来了,朕有很多无可奈何,晚贤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朕说的吗?”
沈恙无这话让她的心揪了起来,她一开始以为自己只是单纯,生皇上又与其他国家和亲,如今她突然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对沈恙无上了心。
不然又怎么听到他说这些话,鼻尖微微泛酸,朱唇微启,轻声道:“臣妾自知臣妾作为皇上的妃子,就必须听从皇上您的吩咐,臣妾也不敢妄言。”
随后傅晚贤极力想去挣脱沈恙无的双手,却被他一直紧紧抱着:“你知道朕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臣妾不开心,臣妾甚至都不想让那兰客国的公主来和亲。”傅晚贤咬了下唇,直接把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摇摇头笑道,“可是臣妾又能怎么样呢?臣妾是贵妃,是皇上的妃子,做皇上的妃子是不允许不欢喜的。”
她的这一番话正是年如初最想说的,可是年如初贵为皇后,这些话她是想说都没得说。
傅晚贤转过身与沈恙无面对面,她的目光对上沈恙无的目光:“皇上只知道后宫妃嫔们为皇上吃醋,争宠,可是皇上不知道的是有些妃子,甘愿一辈子在皇上您的身后,只要皇上欢喜,她们便欢喜。”她看着沈恙无的双眸,“例如皇后娘娘。”
沈恙无没想到傅晚贤竟然会说这个例如是皇后,方才他还以为傅晚贤说的是自己:“晚贤你说的这些朕都清楚,朕确实也是委屈了皇后,可朕是皇帝,有很多无可奈何。”
她知道作为皇帝是最无可奈何的,所以她知道兰客国有公主和亲,她已经很平静了,若宫里的淑妃亦或者其他妃子知道的话,恐怕早就乱了。
“朕方才听皇后赏赐给你礼物了?”沈恙无立马转移了别的话题,傅晚贤知道沈恙无不想提那个话题,只好作罢。
“是啊,皇后娘娘对臣妾很是照顾,所以臣妾也会尽自己的力量去拥护皇后娘娘。”
傅晚贤知道沈恙无想让她说的也许会有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