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问,因为我现在很厉害,我想和你在一起,把你绑过来就是,哪里有那么多的话?”渐离的脸色又变得惨白了,糟糕,是那个乌尔汗醒了过来。
“他对你还有几分感情,那我看在他的面子上,就先不杀你吧,我先满足了他的愿望,他一直想要和你在一起,对不对?多么简单的事情,一个王子该配有一个美貌的女人,这是多么寻常的事情。”
洛简简的衣带被乌尔汗解开了,她的力气已经恢复了一些,但还不想过早的暴露实力,只是推开他的手,往地上一滚,顺势滚到了床角里。
乌尔汗大概没有想到她会做这么没有品的事情,一个变态霸道总裁范儿的王子,如果撅起屁股去床底部找她,那是不是会失去一个王子的尊严呢?他在这个问题上考虑了许久。
于是拿了一根竹篙去戳洛简简:“快给我出来!”洛简简捂着被戳中了的屁股,就是不肯出来,“傻子才出来!”她往床的一个角落里面钻,竹篙又伸过来,她往另外一边跑,却正好被等在这一边的乌尔汗拉住了手臂,从床底下拖了出来。
“给我生个孩子,你就老实了。”
半烟在梳妆台前坐了很久,面前摆满了胭脂,眉黛,绒花,今儿是她梳拢的大日子,房间还像模像样地摆上了一对红烛。
她攥着手帕捂住眼睛,眼泪却越流越多。揭开手帕,铜镜里面的人儿眼睛红红,也正看着她。柳叶眉弯弯,似烟似雾,带着一丝愁绪。
她都快认不得自己了。
八岁那年,江南大旱,哀鸿遍野。
娘第一个病死,爹带着家里面姊妹四个逃荒,路上饿死了三个。那天走到秦淮城外,爹走不动了。他还喘着气,一只秃鹫却已经停在旁边的枯树枝上,等着新鲜的尸体吃。
她不忍心爹暴尸荒野,为了五十钱的棺材板钱把自己卖进了花船。
头两年,在后厨那边打杂,总算能吃饱饭,渐渐的,蜡黄的脸蛋白皙了,衣服也撑不住,身段曲线都出来了。
那天,送菜回来,被满脸横肉的王厨子摸了一下,惊得摔了酒壶,被妈妈看见了。王厨子倒打一耙告她偷奸耍滑,她吓得脸色发白,以为要被打死。
却听见妈妈呵斥了王厨子,把她搀扶起来,上上下下,转着圈打量她,时不时在她的腰,臀私密处捏几下,她的手滑腻腻好似毒蛇,每一处都仿佛带了冰,她听到自己上下牙齿格格直响打颤,最终听得妈妈吩咐道:“好好养着姑娘。”
于是她就成了姑娘,有了单独的房间,还有两个小丫头“伺候”她。
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自己一生的命运注定了。
妈妈在她身上砸了不少钱,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房中媚术,鞭子和金玉堆成的虚荣成就了她,她渐渐地有了名妓的样子,妈妈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十二岁,雏妓半烟的名头已经红遍秦淮。
无数的公子哥儿在他身上砸下了千金万金,妈妈自然乐得合不拢嘴。客人里有一位年轻的崔公子,每次来总是听她抚琴,唱曲,不像其他人对她动手动脚,她还有几分好感。
只是,真心,从来不奢望,花船上这样的故事太多了。
没想到有一天,那位崔公子情真意切对她说,让她等他,他会带她出去,脱离火海。她听了,也只笑了笑,然而,一年过去了,那位公子居然真的带了一叠银票说要赎她,只是老鸨见崔公子迷恋她,又不甘心轻易舍了这一棵摇钱树,有意刁难,又加了一些筹码。
崔公子并没有退缩,让她再等一等,最多十天,就能攒够妈妈说的数目。
一缕希望的光芒刺破了不天天日的黑暗,透进她的心,她开始悄悄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