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桑诗曼来去飞快,这才出去多久,怕是连基地市场的大门都看到吧,就从外面又折了回来。赵志虎不由露出一脸的不解。
而桑诗曼呢,进门急得跟什么似的,更是满脸的戾色,且竟张口就问赵志虎借车。
“赵志虎,你的小黄车呢?借我用下。”
听闻桑诗曼问自己张口借小黄车,看把赵志虎给肉疼的。早知道,这可是赵志虎自掏腰包,花了6颗白晶核才从基地的租车贩子手里,包月包来的。
而且赵志虎清楚的记得,当时他本是曾向他们解队长解利锋提议了的。说是每个月让众队员平摊几颗晶核,从基地租个2,3辆小黄车来方便他们一整队人出行。
结果当时就属桑诗曼的抗议声最高,现在他们有不少人都狠心咬牙子掏腰包租小黄车来代步了。而桑诗曼依旧死撑着吝啬的不肯租。
不租就别用啊,现在张口问他借车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赵志虎很是不情愿将自己自掏腰包租来的小黄车好心借给桑诗曼吧。可队伍团结在赵志虎心里乃是再重要不过的一件事。
而且就算他再怎么不喜欢桑诗曼,对桑诗曼再有意见。也不可能趁人之危,更何况桑诗曼现在非但是他们‘利锋’小队的队员,更是副队长。
而赵志虎呢,则因为他跟解利锋的关系实在是太亲近了,所以当他得知解利锋有意想要拉拢以桑诗曼为首的一行人加入他们利锋小队,并提拔桑诗曼做他们利锋小队的副队长时,赵志虎便没有拼命与桑诗曼争,而是生怕解利锋为难,主动退位让贤了。
可在将自己隐忍着肉疼,花费大量晶核租来的临时私人财产在借给桑诗曼时,赵志虎还是忍不住要叮嘱上着急出门的桑诗曼几句。
“桑副队,这车可是我的私人财产,你骑时可要千万当心,小心骑,可千万别给我磕碰坏了,不然的话,租期一到,我可是要多花晶核或物资赔给人家的。”
“知道了。知道了。哪那么啰嗦。不就借你个车骑吗?”桑诗曼嘴上边说着不耐烦的话,边推着车,快速骑出门去。
“你向我借车,还那么凶!要不是看在利锋的面子上,你当我愿意借你似的!”赵志虎忍不住在骑车已然冲出去的桑诗曼身后,狠狠抱怨道。
早前还好,现在也不知道是接触久了,还是怎么的,赵志虎现在是越看桑诗曼越觉得不像以前那么顺眼了。认为桑诗曼这个女人的品行似乎不是很端正。
如果现在能让赵志虎重新做选择的话,赵志虎一定选择为副队长跟桑诗曼努力争到底不可。留下这么个女人在他们利锋小队简直就是留个哒祸害。
“怎么了,老虎?你这是又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呢?”
“解队。”
“埃?老虎,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凭你我的关系,没人的时候,不用喊我解队,直接按以前的叫吗?”
“好,那咱们就按以前的叫。我说老利啊,你是不是该重新考虑下,把那个桑副队给撤下来啊。我觉得现在咱们利锋小队谁当副队,都比她当要合适。”
“怎么了,老虎?你怎么突然又说这种话了?”
解利锋依稀记得像这样的话,他的好哥们,兼末世前与他曾在同一个车间工作的好同事赵志虎已经不是第一次向他说起过了。
一开始赵志虎对他有意要提拔桑诗曼做副队,并没有意见,且非但没意见,还十分赞同他的观点。可现在自从尹睿涛等人纷纷退队,赵志虎对桑诗曼的意见似乎就一天比一天大了。
“那是因为我觉得咱们这个桑副队,或许并不像你我早前看到得那么完美。我觉得她的人品似乎有问题。而且你知道刚刚她在问我借车时,是怎么跟我说话的吗?就跟我欠她的似的。”
这话,要是搁别人面前,就算是打死赵志虎,赵志虎也不敢说出口的。因为他知道他说了这些话意味着什么,更知道等待着他的又会是什么。
可在解利锋面前却不一样,一是他与解利锋相交的情分长,二是他相信解利锋的为人。就算他把这些心里话说给解利锋,解利锋听了,也断然不会把他说的这些话去说给桑诗曼听。
“老虎啊,我知道自从尹警官等人走后,你对桑副队的怨言是一天比一天大。可桑副队早前的表现,不单是你我,就是咱们利锋小队的全体队员都是有目共睹的不是吗?而且她待人怎么样,就算咱们心里没数,可咱们队的队员的心里却是明镜似的。”
“老虎,我希望你能多站在桑副队的角度上,替她考虑下。她个女人能在末世这样的大环境下,不靠你我我们这些男人的保护,而努力地活到现在实属不易。再加上她的遭遇究竟是又多惨,咱们队的其他队员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吗?她的弟弟跟母亲在末世初期就被个心肠歹毒的坏女人全给害死了,那女人更是恶毒的抢走了她挚爱的男人。如果我们再不护着她,再排挤她,这不是摆明着把她往死路上逼吗?”
听了赵志虎的话,解利锋表示他并不是不肯相信赵志虎,而是在他眼中桑诗曼的表现确实是无可挑剔的。尤其是解利锋真的很欣赏像桑诗曼这样的女人,在面对挫折与绝望时,那种永不言弃,越挫越勇的坚毅心情。
“这样吧,老虎,关于你说桑副队在和你借车时,态度不好的这件事,等桑副队回来,我会去找她谈的。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男人嘛,做事就得大度点,别什么事就那么爱钻牛角尖,爱计较。”
解利锋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如果赵志虎再抱怨,那就是赵志虎的不是了。
只是赵志虎万万没想到,他今日向解利锋告状的这一幕竟会很不凑巧的被人给不幸撞穿。
且是偷听了赵志虎与解利锋对话的人是别人,正是与桑诗曼以及尹睿涛等人一路从医院逃出来的两名幸存者。一个是早前曾在车上好心分给桑诗曼食物跟水的大叔;另一个则是产妇姐弟中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