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目击者称,纹龙五人乘坐汽车前往码头,我们也在码头发现了他们的尸体,不过……他们五个人全是由纹龙的枪杀死的!”
大佬坤脸色一变,啐道:“这个该死的家伙!”
陈大伟敲了敲桌子:“纹龙被打中了后脑勺,他应该不会什么软骨功吧?是不是还有第五人,你们是不是有仇家?”
大佬坤这一次表情没有变化:“阿sir,我不知道他们五个混蛋小子为什么去码头,不过我昨天和阿超在公寓里喝酒,当时你们几位找我的阿sir可以作证啊!”
“他们是你小弟,你不知道?”
“阿sir,我们是正经的修车店,不是黑社会组织,你千万别乱说!”大佬坤立刻纠正道。
陈大伟叹一口气:“待会儿有口供整理,确定没问题之后你就可以走了。”
说完,陈大伟带着林徐成走出了审讯室。
“陈sir,发生了什么?”刚出来,林徐成立即问道。
“昨天发生了一场谋杀案,大佬坤手下的五个小弟被枪杀在码头,但是找不到凶手,我们在案发地另一边找到了纹龙他们开的汽车,不过已经被烧成了废铁,没有任何价值。”
陈大伟叉着腰,说道:“这个案子很麻烦,胡sir很头疼,但是我们连凶手是谁,凶手做什么的,都不清楚。”
“就这么放大佬坤他们走?”
“我们已经关了他们一晚上了,他们牙齿紧的像拉链裤,问不出东西只能放他们走了。”
林徐成转头看了一眼审讯室中走出的大佬坤,对方也看了他一眼。
不过冷哼了一声,大摇大摆的走出了警局。
一连两天,案情没有任何的进展。
只是重案组根据现场情况和脚印分析。
有一个穿着燕尾服的假人胸口中了一枪。
在假人和四个死者之间放了两个箱子。
纹龙当时应该提着一个很重的东西逃跑,不过从背后被人一枪杀掉。
整个案子扑朔迷离,谁也搞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徐成不属重案组,但也跟着动起来,偶尔帮陈大伟整理案情。
其他人眼中,林徐成跟着负责整个案子的陈大伟,已经算半个重案组的人。
胡sir已经被这件事搞的头昏脑涨,每天都在发飙。
“陈sir!有新消息!”
一个警察小跑着过来,凑到陈大伟身边说道:“那天晚上,有目击者!”
“什么!”陈大伟腾的站起来。
“有目击者,为什么之前不来?”
“是私人渔船,平时偷渡的,这次我们贴出悬赏金才找上门来!”
“人呢?”
“外面等着呢。”
陈大伟立即走出去,林徐成也紧跟上去。
“你是什么时候见到他们,在什么地方,所有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阿sir,那个赏金~”对方搓了搓手指。
“钱可以给你,不过你最好说点有用的,不然我起诉你!”
“是是,我肯定实话实说”渔船主回忆着。
“当时是晚上8点多钟,我下午的时候接到了一通电话,他说要我到码头,准备连夜离开香港,我昨晚喝的多了点,所以提早到了两个多小时,就在船上睡着了。”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前面码头上多了六个人,一个男人穿着一套衣服,燕尾服,礼帽,和电影里差不多,还有一根手杖。另外五个人是一起的,他们不知道谈着什么,但肯定在交易什么东西。”
他努力回忆着说道。
“还有呢,接下来呢?”
“我距离很远,海风也大,没听清说的什么,不过一伙的五个人里,四个人突然蹲到一个箱子前数东西,唯一站着的那个开枪,把其他四个杀了。
最后那个活着的用枪指着穿燕尾服的人,不过那人早就在他转头的时候跑了,还拽了个假人放在原地。”
“最后活着的人开了枪,打在假人身上……”
随着解释越来越多,陈大伟眼前逐渐清晰起来。
“所以,是大佬坤手下五个人里,有人起了贪意,想杀掉其他人后自己跑路,但是没想到反被对方给杀了。”
但是陈大伟又愁的挠头“这么假的假人,他们没理由认不出啊……开枪的那个又是谁?”
“陈sir,应该是纹龙”林徐成递上一份资料,说道:“那把枪上只有纹龙的指纹。”
“看来穿燕尾服的凶手,很谨慎啊。”陈大伟点点头。
一个看完了全场经过的目击者,为他们的查案提供了巨大的便捷。
“阿sir,我那个~”渔船主搓着手。
“阿成,把他抓起来。”
“阿sir,阿sir为什么啊?”
“你自己承认帮人偷渡,我不能关你吗?”
“你敢坑老子……你放了我……阿sir,放了我吧……我不要钱了……”声音气势越来越弱。
眼看着又要黄昏,警察们陆续下班,重案组还有人在加班研究。
“阿成,下班了,去不去酒吧?”猥琐的曹查理搂着他的肩膀问道:“有靓妹哦”
“他马子那么靓,会看上你推荐的?”陈百龙走过来,拽走了曹查理:“不过,你之前说请客的,也一直没动静,不会想逃单吧?”
“怎么会,明晚!明晚,我酒吧请客!”林徐成说道:“今天真的有事,抱歉龙哥!”
“算了,放过你了!”
林徐成离开了警署,车子转了几个弯,停在一个停车场处。
直到天黑,他才提着一个袋子,一个箱子,下车。
他走近厕所里,抓着一件燕尾服穿在身上。
又抓起皮靴。
戴上圆顶礼帽。
他照了一眼镜子,拿出一张黄符轻轻一晃。
刺啦!
黄符无火自燃,烧出一股黑烟缠住了他的脸。
最后他在袋子里拿出一根手杖。
他胳膊夹着手杖,洗了洗手,甩着手上水珠后,离开厕所直奔夜色之中。
……………………
………………
狭窄的小公寓,
May躲在床上,一动不动。
直到门口,那个穿着燕尾服,拿着手杖的男人出现。
他轻轻撕掉了门口的纸人,用厚重怪异的声音道:“你很听话”
箱子放在桌上,他转身便要离开。
“去找大佬坤把钱拿回来。”
May干吞咽着唾沫“我怎么找你,把钱交给你?”
走到门口的身影停下:“出事烧纸符”
他留下两张黄符:“之后我会打电话联系你。”
房间中只剩下捡起黄符,瑟瑟发抖的M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