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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时间点的白齐不仅不好奇离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似乎早已经认识宫茉月的表现。
两个当事人都直接愣在了原地。@晋江独家发表
“怎么?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对我们的重逢十分期待?”
白齐觉得心里有些受伤,面对那两个直接傻掉的家伙。
难道这十八年来就只有他一人时时挂念着他们?
小阿泽也就算了。
宫茉月和他在末世一起共患难的日子也不是假的,这么多年不见他也不奢求她冲上来给他个拥抱,但至少也要表现得激动一点吧?
“你怎么知道......我的?”
显然宫茉月并没有get到白齐的点,她更好奇现在的他怎么会认识她,难道白虎真神还有博古通今的天赋神通不成。
两人一开始的思维明显不在一个频道上。
所以白齐也被宫茉月问得莫名其妙,想了一会儿才明白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显然再次‘穿越’的不止你一个。”
“兄长!你也又‘穿越’了一次。”
“对,不过跟你们有些不太一样的是,我只有灵魂回到了这个时间点。”
“然后呢,”宫茉月意有所指地将他从头打量到尾,眼前的人可不是魂体状态,因为同一个时空不能同时存在两个“白齐”。
那是不是只有一个可能,“你夺了自己的舍?”
这话说得连宫茉月自己都觉得很荒唐。
“这个说法有点不太准确,硬要形容的话,我这种情况大概就是‘魂穿’回自己身上了。”
白齐面部表情有些微妙地形容道,显然连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这种情况是怎么回事,所以只能这么笼统地概括了。
而且若是说宫茉月是因为掉进时空裂缝才会再次穿越的话,当时正在跟浅芜斗法的他明明就离那时空裂缝有段距离。
而他就那么莫名其妙地回到了一千年后自己的身体里。
总之不管过程如何,结果就是他和她都穿了。
盼了那么久的人终于见到了,宫茉月自然是打从心底地感到高兴的。
不过白齐这会儿出现的方式不由得让她心生疑窦,怎么见个面搞得这般神神秘秘的。
好在她并没有疑惑太久,白齐就给出了答案。
之前的白齐并没有在这个时间点遇到过她的记忆,确切地来说,在他的记忆里这段时间他一直在“闭关”,甚至因此错过了六百年一度的“兴道大会”。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经历过的世界线产生太大的偏差,他才选择了这样低调的方式来见宫茉月。
“那我们如今要怎么办?”自从接管了归元宫家之后,宫茉月想过很多,她早已经不再执着于要回到这个界面2025年的末世了。
从一开始以为的“偶然”穿越到现在越来越让人确信这些遭遇都是被有意引导的结果,那道打开时空裂缝的红光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面对宫茉月的疑问,白齐只能遗憾地摇了摇头,‘穿越’的主动权从来就没有掌握在他们手中过。
对方能让白齐以这种方式穿过来,自然也能限制他的行动。
就算他掌握了天地法则,以前能轻易做到的在空间或者时间中跨越,如今也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而无法做到。
宫茉月此时的心情也谈不上失望,但她相信凡事的发生总归是有因果的。
对方千方百计地将他们弄到这里,自然也是有其目的的,以目前的境况来看,他们也只能继续被动地按照对方的想法,在这个时间点行动了。
兴许哪天达成了对方的目的,他们就能再次跳出这个时间或者空间吧。
“前辈不会也穿越了吧?”
如果说她和白齐有什么共同点的话,毫无疑问就是他们都是“穿越者”,那么同为穿越者的墨玉辰呢。
“在知道你也在这边之后,我就让人暗中查探过,发现如今的墨家并没有墨玉辰这个人。”
他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宫茉月也穿越到归元界的。
如果不是看到宫家给白家发的新家主继任的帖子上有宫茉月的名字,他可能到现在都还以为只有他又再次穿越了。
既然在这里见到了宫茉月,那么墨玉辰也穿越到这千年后的归元大陆的可能性就很高了。
所以这个探查的结果到现在都还让他感到困惑非常。
刚刚一直没有插话的离休见眼前的两人都一致地皱起了眉头,不由得耸了耸肩,“这问题有什么好纠结的,如果他也穿过来了,我们迟早会知道的。”
宫茉月和白齐闻言也释然了不少。
只是没等他们坐下来好好叙叙旧,一道风风火火闯进来的红影彻底地打破了柳宿宫后殿的清净。
“宫茉月,你怎么今天一大早就躲在自己的屋里偷懒不去指导那群小屁孩剑法!”
伴随着来者口气颇为理直气壮的质问,让后殿里除了已经对此见怪不怪的宫茉月之外的两位都露出了不悦的神色,一致地看向了那进宫茉月居住的后殿犹如入无人之境的“人”。
刚进来的朱天明同时被两道并不友好的视线注视着,身为自命不凡的“百世朱雀”架子自然一下子就上来了,头一扬视线朝下,颇有些准备拿鼻孔看人的趋势。
不过在他发现他想要俯视的这两位外貌和气势均不在他之下,而且其中一个还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冤家”时,那双狭长的凤眸瞬间就眯成了危险的幅度。
显然由于他“放荡不羁”的作息时间,朱雀城沐浴在瑞兽白泽的祥光中时,他都还在会周公,所以对于这跟白齐同样出现在宫茉月的房间里有些面善的大妖修态度自然也不可能太友好。
不过在对待白齐的态度上,比起未来的朱明煦见到他时就往上扑的冲动做法,此时的朱天明表现得要淡定得多,只是彼此之间剑拨弩张的氛围却是丝毫不减。
离休虽然之前没见过朱雀化为人形的样子,不过这货身上的“气息”他可不会认错,当下对朱天明自然是没多少好感的,要知道这可是那个跟他争宠的家伙的“前世”。
比起离休的“没好感”,白齐跟朱天明的恩怨可要由来已久了,所以对于这会儿朱天明堪称“平静”的反应,面上始终淡然的白齐心里也不由得稍稍惊讶了一下。
要换作往日,这厮早就不由分说地上前来跟他“切磋”一番了,何以今日变得这么克制了?
“白家主来这里做什么?”
“自然是来拜访宫家新家主的。”
“拜访?不在前殿而是要跑到人家的房里来拜访的吗?”
“白某与宫家主交情颇深,这是私下来访。”
“本尊怎么不知道你跟宫茉月很熟?”
“我想我与她熟与不熟也轮不到你来过问吧。”
“什么叫轮不到本尊来过问,这可是本尊的地盘!她可是宫家的人,本尊可是宫家的守护神兽。”
“但你不是她。”
……
眼看这两人口头上的你来我往,没有动手也胜似动手了。
宫茉月下意识地抽了一下嘴角,这两位怎么会这么不对盘呢。
而且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平日里那么云淡风轻的白齐竟然也会如此不顾形象地跟着朱天明你一言我一语的。
就是旁边的离休见此,也只能跟自家主人传音表示,这样的兄长他不太认识。
于是乎在白齐和朱天明还在那里说得起劲儿之时,旁边的两个人已经坐回了木塌上,边喝着灵茶边作围观状。
明面上只是“口头交流”实则“暗流涌动”,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疑惑了半天的宫茉月突然有了一丝明悟,回头对坐在木塌上,矮几的另一边的离休道,“其实这两个人关系很好才对吧。”
故意没有用“传音”的话语声自然是一字不落地被那两个正在“争论”的听了去。
也不管他们争论的话题还没有得出结论,两位突然就停了下来,表情一致,异口同声地转头看向宫茉月否定道,“才没有!”
宫茉月:“真默契。”
离休:“确实。”
听到这样的吐槽,白齐和朱天明同时互相冷哼了一声,终于彻底地结束了刚刚毫无意义可言的话题。
不过这两人的不对付显然不是这样就能有所缓解的。
白齐身为四大家族之一的白家家主,这次虽然是低调来访,但是白家派来的“使者”在宫家呆太久也是不合适的。
毕竟四大家族表面看起来似乎分外和谐的样子,其中却少不了各种相互制衡,无论是哪两家表现得过于“亲密”,都会引起另外两家的警惕。
为了避免墨家和北门家出现这样或那样不必要的猜忌,白齐很快就离开了朱雀仙山。
但是仍在朱雀城中,只不过是以一白家老祖的身份居住在了宫家为其他家族安排的城中别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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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齐一走,朱天明的脸色立刻就好看了许多。
可惜没过多久,他又和离休这只白泽神兽杠上了,他可没忘记在浮生镜那里看到的画面,未来的自己只不过是吃了他一亩五百年份的火绒草,他就跟他要死要活的。
虽然两兽之后在身为主人的宫茉月的“镇压”下,关系缓和了许多。
不过如今可是在他朱天明的地盘上,所以他决定还是得跟这只白泽“谈谈”的,当然是私下。
送走了白齐,宫茉月就到中殿去跟宫烨然一起处理族中事务了,离休则欣然地接受了朱天明别有目的地邀请,跟着他去了陵光宝阁。
之后这两大神兽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宫茉月并不知晓,只是从那日以后这两只明显地达成了某种默契,相处起来竟然要比在末世的时候还要融洽许多。
离休和朱天明能够和平相处对宫茉月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
五日后就是“兴道大会”,便是有宫烨然的辅助,身为宫家家主的宫茉月也忙得晕头转向,除了要接待各大世家仙门的拜访,还要过问七宫的各项准备工作是否已经安排妥当。
所以这些天她不得不暂停了对那群“弟子”的剑法传授,将一整天的时间都用在处理族中各种杂务上。
即使如此,也还是有人像是故意要跟她作对一样,在她忙到连修炼的时间都没有的情况下“火上浇油”。
今日朱雀仙城的上空难得乌云遮顶,虽然这对繁华的仙城并没有带来一丝阴霾,但是无形之中又似在昭示着什么一般。
正午时分,本来应该是朱雀城一天里最为热闹的时间段,只是突然爆发的一阵不和谐的骚动彻底地让城中的仙人们陷入了一种亢奋的情绪之中,甚至还有一丝惶恐在低阶的修士之间扩散开来。
而引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一个混入了朱雀城来的魔修在城北上演了一场“自爆”袭击。
虽然结果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是其带来的影响力也已经不容小觑了。
于所有人眼中,这段时间的守备简直“固若金汤”的朱雀城都能混进来魔修,这可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听到臻新老祖关于这一事的禀告,宫茉月只觉得一阵头疼,将手中正在处理的其他事情暂时放到了一边。
“可有询问守城卫士那魔修是如何入城的。”
等到宫茉月发问,臻新老祖自然是一一回禀,“询问了,听守城卫士说那魔修是扮成了合欢宗的内门弟子,守城卫士当时就检查过对方出示的合欢宗玉牌,并没有任何作假的痕迹。”
“合欢宗?”
宫茉月对这个宗门也算是有所耳闻,属于“九宗十派”中的“九宗”之一,跟历史底蕴深厚且位居首位的逍遥宗不同,同样是大宗派,合欢宗在“九宗”中却是最末位。
而且因为合欢宗修炼的功法均离不开“采阴补阳”之术,近百年来又被爆出了几起合欢宗弟子违反门规拿凡人当“鼎炉”的丑闻,更是让许多门派对其敬而远之,因此这些年来合欢宗明显地有越来越没落的迹象。
不只如此,如果宫茉月没猜错的话,董夏雪得到的那块带有合欢宗传承的玉佩应当也是出自这个宗门的。
“烨然之前不是才说合欢宗在这次邀请行列的人都还没到朱雀城来么。”
“是的,”一旁的宫烨然随手翻出了书案上那一份记录着此次“兴道大会”受到宫家专门递帖邀请的所有客人的名单。
上面的大部分人名已经被用朱笔划了横线,表示这些人现在已经提前莅临朱雀城了。
而合欢宗门下受邀的掌门和五位长老护法则到目前为止还一个都没有到。
宫茉月得到宫烨然的肯定回答,又转向臻新老祖,“近日可还有其他合欢宗弟子是独自进城的?”
“听守城卫士说没有,已经将近两个月都没有合欢宗的弟子入城了。”
说来也奇怪,合欢宗同样位于大陆的南部,朱雀城里又有大陆南部最大的仙人集市,以往合欢宗弟子出入朱雀城购买一些修炼所需要的物品也是常有的事。
可是竟然有两个月没有见到合欢宗的弟子到朱雀城来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蹊跷的事了。
经臻新老祖这么一说,宫茉月和宫烨然也立刻发现了古怪之处。
如此一来不禁让人怀疑,这合欢宗内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宫烨然:“可有查到那魔修身上为什么会有合欢宗内门弟子的玉牌?”
“暂时还未查到,”实在不是他们办事不给力,而是那魔修自爆之后不只身上的东西,就是肉渣都变成了黑灰,那块玉牌自然也难以幸免。
可以说是人证、物证俱毁。
宫茉月:“那魔修特意费尽心思混进朱雀城,却又在没有被人发现,也没有与人起冲突的情况下自爆而亡,其动机不得不引人深思。”
宫烨然听了宫茉月这番分析,眉头早已拧在了一起,“我也觉得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这背后肯定有其他人在操纵。”
臻新老祖习惯性地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加之最近各地魔修日渐猖獗的情况来看,我猜背后指使的是魔族的可能性很大。”
近百年来魔界跟修真界的界限早已经模糊不清,魔族对人族的渗透更是越来越显得无孔不入。
未来的仙魔大战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成为了历史的必然。
回想起从宫茉月的“记忆”里了解到的那些信息,宫烨然无声地叹了口气,无论迟还是早,未来归元大陆势必是有那么一天会因此变得生灵涂炭的。
所以说她真的很讨厌魔一类的,总是喜欢搞些阴谋算计。
只是井水不犯河水不好么,明明知道正道人士容不下他们,还老是要来招惹。
“邪不胜正”这句话也不是随便说说的。
“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查清楚合欢宗跟这次的事牵连多深,在查清楚之前,这段时间持合欢宗身份玉牌想进城的务必让守城卫士仔细排查,必要时可以使用测血珠验血。”
“是!家主大人。”
臻新老祖又迟疑了片刻,才不太确定地询问道,“合欢宗受邀的诸位到现在还没到朱雀城,显然事有蹊跷,家主大人可否让鬼宿宫派人亲自去合欢宗确认一番。”
“嗯,这个我会安排的,你且放心,最近诸事繁杂,负责城中内务的你尤甚,这段时间都要辛苦你了。”
“家主大人言重了,能为族里尽一份力,是臻新的荣幸。”
“好,你且去忙吧。”
“是,家主大人和副家主大人,我先退下了。”
目送臻新老祖离开了中殿,宫茉月才对一旁的宫烨然说道,“你命人去跟其他家族和各仙门知会一声,让他们稍安毋躁,等我们宫家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之后,自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的。”
由于魔修混进朱雀城所造成的“震撼”可一点都不容小觑,这事还需从速处理,最好是能在兴道大会之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不然这大会还能不能顺利进行就不得而知了。
“是,我这就差人去办。”
宫烨然前脚刚离开不久,宫茉月后脚就收到了白齐的“传音”,内容是约她到城中的琉仙阁见面,有要事相谈。
这个时候约她见面也不知道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宫茉月小小地疑惑了一下,还是决定赴这个约。
将手头几件要紧的事先处理完之后,便让殿外候着的侍人给她拿来了件深色的披风,将自己裹了个严实,才离开了柳宿宫。
从朱雀山上的传送阵到了朱雀城,她便敛去了身上的气息,在这种非常时刻,两家家主见面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的。
只是白齐为何将见面的地点选在朱雀仙城最负盛名的拍卖场地“琉仙阁”?
难道是觉得越人多眼杂的地方越能掩人耳目不成,所谓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
抱着这样或那样的疑惑,宫茉月一路十分低调地朝位于乾金街的琉仙阁走去。
这条街在繁华的朱雀仙城也是一大盛景,不只是有归元大陆南部最大的拍卖场琉仙阁,更是归元修仙界最大的斗技场仙竞堂总堂的所在地。
有斗技场自然也就有赌场,整条街上到处都可以看到大大小小的赌坊,赌资自然不会是像凡人所用的金银珠宝,而是各种灵石法宝。
可以说,乾金街是朱雀仙城里最鼎盛的街道,同时也是机缘最多的街道,当然这个可以让许多修真者“一夜穷一夜富”地方,也注定是朱雀城里最难管理的地方。
因为经常发生各种当街斗法的危险事件,宫家特意在整条街的周围布下了重重的防御阵法,免得波及到其他街道。
宫茉月刚走到街头,肉眼可见的蓝色光幕就出现在了眼前,正是乾金街的高阶防御法阵。
跨入光幕中便正式地进入了乾金街的地界。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不过迎面而来的“煞气”还是让宫茉月小小地讶异了一下,尽管街上还弥漫着能使人心境祥和的袅袅仙乐,仍然盖不过那些刚从斗技场或者赌场出来的人身上那种汹涌的气息。
修真者对“气”的变化是十分敏感的,虽然修仙界并不反对博弈,但是大部分人还是对此敬而远之的,因为这种“氛围”实在是很容易让心智不坚定者迷失了道心。
地下斗技场,地上拍卖会,乾金街上最高的建筑就是位于街道中央的琉仙阁。
这里的氛围显然也不比赌场好到哪里去,为了拍到自己想要的天材地宝,来此处的修士们无一不是摩肩擦踵。
宫茉月这次虽然只是来赴约,不过如果一会儿当真遇到了什么难得的宝物,她也肯定是会出手的。
只是没等她进入琉仙阁,就被门口的两个筑基期的体修拦了个正着。
两个明显是琉仙阁雇来的身形壮硕的“保镖”一左一右地拦住了她。
“站住!今日是琉仙阁的月末拍卖,非琉仙阁贵宾不得入内。”
“......”宫茉月闻言,刚刚还有几分期待的心情瞬间就覆灭了,为什么没人告诉她琉仙阁还有这种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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