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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真的?被谁抓走了,带去了哪里?”
“我认为你先别太激动,才能听我把话说完。”克雷斯没轻没重的手劲显然抓疼了瑞希夫人,她轻皱着眉头安抚了克雷斯一句,微微用力挣脱开来,才略带歉意地看向敖白,“抱歉,我辜负了您的信任。”
瑞希夫人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之前,敖白将妮维娅送来之后,妮维娅确实在罗马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自由舒适的日子,每天再也不用提心吊胆担心惹怒主人,也终于拥有了自己可以支配的时间和通过劳动力赚取的金钱,她可以拥有自己的喜好,自己的追求,自己的社交圈。
她的平静生活并没有持续太久,在某一天,妮维娅和朋友上街去集市,因为机缘巧合邂逅了一位风度翩翩的的英俊男子,对方似乎看上了她,可惜妮维娅对他没有任何感觉,她拒绝了对方当众调戏,并且和朋友迅速离开。
后来她才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昆图斯,一位年轻的元老院议员,比起并未从官方手中获取自由身的妮维娅,简直位高权重。也许是他真的对妮维娅情有独钟,也许是妮维娅的拒绝惹恼了他,在多方打听后,他知晓了妮维娅的下落,也知晓了她的对外身份,瑞希夫人身边的贴身女仆。
明面上,瑞希夫人只是一名上流社会的寡妇,家财万贯,也可以被称为名媛。她所住的住所名叫多姆尼斯,是她丈夫遗留下来的。但多姆尼斯是布隆谢基地这一点,就连绝大多数布隆谢的成员都不清楚,甚至除了极少数的联络官,几乎所有人都不知道瑞希夫人的秘密身份,他们或许只知道布隆谢在罗马城也有分部,至于具***置那就一直处于迷雾之中。
这点是出自地理环境和政治因素考虑,毕竟罗马城是罗马共和国的核心,在大多数罗马人眼中那不仅仅是首都,更是世界中心,权力和财力的中心。在这样的外在条件下,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于是,当得知自己面对的只是一名姿色和财力出众却没有什么权势的寡妇交际花,而自己想要的人只是一名女奴时,昆图斯的心思活络起来。在敖白和克雷斯抵达罗马城的三天前,直接通过美其名曰互利互惠的方式,给了瑞希夫人一代金币,将妮维娅强硬带走。
“你当时为何不拒绝。”克雷斯听了眉头一皱,认为瑞希夫人太过软弱。
瑞希夫人掩面一笑:“因为我知道昆图斯的为人,就像我知道罗马城所有位高权重的家伙们的品性,我知道就算我拒绝了他一次,他还会来第二次,第三次,并且接下来绝对不会用金钱这么温和的方式抢人。我只是一名弱女子,为了生存在贵族间虚与委蛇已经够辛苦了,我还有什么本事拦住元老院的人呢?”
“哼,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无用,这里不是伟大的布隆谢的基地之一吗?你们暗中的兵力足够将……”
“你说笑了,整个罗马城中,除了守城的士兵,一般人可不能随随便便携带武器,就连那些士兵,利刃也不能随便出鞘呢。”瑞希夫人端庄优雅地打断了克雷斯,随后她看了若有所思的敖白一眼,眉眼一弯,“再说了,我早就得知你们会来的消息,何必再去和元老院起争执呢?”
敖白嘴角一抽,虽然瑞希夫人忠心耿耿地贯彻落实低调谋发展的战略方针不轻易和他人冲突,但夫人您这说法未免也太恶劣太腹黑了吧?
“你是想让我们两人去昆图斯家里抢人?”克雷斯被瑞希夫人的话气笑了。
“不不不,先生,你误会了,不是你们两人,毕竟,我得为你的生命安全着想。”瑞希夫人说着,像是早有准备一般,直接拉出一张庄园地图往桌上一放,地图上护卫人员分部等信息被标注得一清二楚,连妮维娅所在的里屋都标
明了,很明显,这是昆图斯庄园的地图。
看了这张图,克雷斯就知道瑞希夫人是什么意思,尽管他并不想被他人当成拖后腿的包袱。如果从正门而入,别说两个人,就连二十个人都不一定能攻入庄园的一半。不,别说强攻了,就连潜入都困难重重,更别提潜入后如何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妮维娅安全带走撤离。
想到这里,克雷斯不由得担忧地看向敖白,虽然对方的潜入技术出神入化,但在接应人手不足的情况下,如果让敖白一人潜入进去未免太过危险……
谁知,在认真思考了一番之后,敖白居然摸着下巴说:“有难度,我喜欢,为了将妮维娅安全救出来,稳妥起见我认为我最好潜入之后,耐心地将他们一个一个暗杀,最好在晚上行动,降低被发现的风险,我需要一份夜间巡逻范围和规律的情报。”
无论是神色还是语气,敖白都显得无比认真,很明显这段危险发言经过了她的深思熟虑,成功让瑞希夫人脸上腹黑的笑容僵硬几分,而克雷斯都想大骂一句开什么玩笑。
“……瑞希夫人,我不能杀光他们吗?”敖白像是后知后觉发现瑞希夫人神色的变化,她无辜地眨眨眼,如同一个好奇宝宝。
你就是故意的吧。瑞希夫人此刻无比确定。
“很遗憾,不能,如果换个小地方说不定可以,但是,这里是罗马城。”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紧接着眼珠一转,又露出优(fu)雅(hei)的笑容,“不过,我这里倒还有一份情报,可以让你成功混入,再带着妮维娅安全离开。”
瑞希夫人说着,将一份文件摆在敖白和克雷斯面前。qs
克雷斯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幻莫测如同吃了82年的鲱鱼罐头。
敖白凑过去瞧了瞧,心里一咯噔:“我觉得我还是想屠城。”
“不,您不想。”瑞希夫人保持微笑。
敖白做了个深呼吸,重重吐了一口气:“那好吧,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做不来屠城的事,那还能怎么办,只能女装一下面前维持业绩。”
嗯?这句话好像有哪不太对。
只见那份请报上,赫然标明了明天昆图斯将会在宅邸设宴,他的“御用”奴隶主将会给他送去一群姿色上等的舞女。宴会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不过一般到了半夜就会结束,为了照顾好宾客,直到清晨奴隶主才会将舞女接回去。敖白可以和这群舞女一起混进去,然后第二天和妮维娅一起混入舞女之中离开。
“开什么玩笑!”这次克雷斯是真真正正骂了出来,他情绪激动地指着敖白,冲着瑞希夫人大吼,“他一个男人,如何混入衣着暴/露的舞女之中!”
E……敖白欲言又止。
倒是瑞希夫人十分直白地故作惊讶:“小伙子,你在说什么呢?我们布隆谢的主人,一直都是一位貌若女神明艳动人的女人呀!”
貌若女神?明艳动人??女人???克雷斯呆呆地扭头看了看敖白,又看了看瑞希夫人,接着再次回头看向敖白,一脸不可置信你仿佛在逗我笑的神情。
淦,怎么突然有一种被冒犯的感觉?敖白忍了很久才忍住一巴掌将克雷斯糊在墙上的冲动。
当天晚上瑞希夫人就将舞女的服饰送到敖白的房间,同时,瑞希夫人也命人重新改造了敖白的袖剑,将之做成了金色的宽手环样式,虽然剑刃比起之前短了些,但隐蔽性极佳。
运送女奴的车队那边也已经打点妥当,等到第二天下午敖白就能直接出发。那些舞女的服饰,老实说放在这种民风淳朴的罗马共和国时期,真不算太过暴/露,放在现代就是一套系带式的比基尼,腰间还挂着一条金色的半透明的开高叉纱裙。敖白废了老半天才初步推断出这玩意儿到底怎么穿,但是那些堆在一堆的配饰,她真的很难整明白该如何佩戴,于是她只能喊来帮手。
进来帮忙的是昨天试图勾搭克雷斯的倒茶姑娘,名叫阿雅达。她看起来很不情愿别别扭扭,粗手粗脚大大咧咧。房门外的人并不能看到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一些意味不明的对话——
“这个怎么弄?”
“你怎么连这个都不会?!你别动啊我来帮你弄出来!”
“啊,轻点,阿雅达,很痛诶!”
“闭嘴别乱叫!你别瞎动!快进来!”
“太紧了进不去,放松一点……嘶,真滑……”
“奥莉你这蠢货!你进错了!”
“啊?那这样行不行?”
这特么的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门外的瑞希夫人脸上的腹黑温柔笑有点挂不住,她觉得自己就算想秃头也想不明白,穿个衣服门内的俩姑娘怎么也能搞出这么多戏。瞧,就连一旁的汉子神情都越来越古怪了,你们能不能适可而止啊喂!
“克雷斯,要不……你还是暂时回避一下吧,身为男士你在这里帮不上忙,而且,说实在的,以奥莉大人的能力,也不需要任何人护送她进入昆图斯的宅邸,你要是真想帮忙,之后你可以负责接应。”瑞希夫人对克雷斯说。
克雷斯没有回答,只是直勾勾地看着那扇门,仿佛压根没听见瑞希夫人说了什么。自从知晓敖白是女非男后,他一直都是这种精神恍惚有点怀疑人生的状态,可能这个消息对于他来说有点超纲。
毕竟,那可是死神普鲁托的使者,战神玛尔斯的化身,在克雷斯的认知里这些伟大的称号应该属于高大英武的勇士,而非瘦弱的美少年,更不能属于一个……一颦一笑都透露着一股洒脱恣意和狡黠的女人。
“我还是进去看看吧。”瑞希夫人知道克雷斯在纠结什么,她无奈地摇摇头,刚一走到门边,门内又出现了新状况——
“……***连个身体链都不会穿,你还是不是个女人!”
随着女人愤怒的咆哮声,房门被猛地踹开,阿雅达怒气冲冲满脸通红大步流星地冲出来,看样子是不想和敖白说话了。
“诶,小阿雅达,你别走呀,你知道我从来都不穿这玩意儿,而且也没有人规定女人一定要会穿这东西吧?”敖白慢悠悠走出房间,冲着阿雅达的背影无良地喊着,她身上的配饰随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阿雅达听见她仿佛带着笑意的迷人嗓音不仅没停,反而加快脚步火速远离。
“啧,不过这玩意儿看起来挺结实的,说不定可以用来勒脖子或者捆绑。”敖白有些职业病发作似的摸了摸金色的身体链。这款身体链的样式并不复杂,脖套如项链,交叉垂下的金色链条如流苏,巧妙地修饰了暴露在外的腰部线条,婀娜却不庸俗,性/感却不香艳。以前,敖白的意思是很久以前在她还没有穿越的时候,留学期间曾见过洋妞穿过这些,但她对这玩意儿并不感冒。
让她觉得更加繁琐的是右大腿上的垂到膝盖的腿链和左脚腕上的足链。好看是好看,却有些碍事,毕竟这裙子——一根细带加上前后两块布姑且称为裙子吧——太过透明,腿部轮廓清晰可见,根本不能用来当做藏武器的绑腿。
“您最好别将身体链当成武器,我敬爱的奥利维亚大人,毕竟这些链条都是真金打造,并不算结实呢。”瑞希夫人笑眯眯地提醒敖白。
真金?敖白双手一顿,难怪她觉得有点沉……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应该是这种一次性用品你还用真金,太奢侈太浪费,之后用完了还是将它们融了做成金币吧。
“对了,还有这个。”瑞希夫人并没有察觉到敖白脸色变化,她走上前,帮敖白戴上了一个绣着金线的面纱,只露出一双扑闪的星辰眼眸,给她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随后,她又上上下下打量了敖白一眼,才颇为满意地点点头,拉着她的双手,认真说:“只有最珍贵的,才能配得上我的帕尔开。”
“如何,克雷斯?无论哪种打扮和姿态,奥利维亚大人都是完美的,对吗?”瑞希夫人还记得之前克雷斯对敖白女装身份的震惊和怀疑,此刻她笑眯眯地望着对方,不知怎么有些许挑衅。
可惜,这个小老弟在敖白走出房门的那一刻,就已经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