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jtqs电子书 > 科幻灵异 > [综]玛丽苏光环 > 72 英伦双宠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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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商谈合同的事情比敖白想象中还要顺利地完成了,这让她的心情好了许多。奈特利先生确实如传言中那样很好说话,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他稍作考虑就能给敖白应下来,不过大概也有这个时代的人对商业问题没那么多弯弯肠子的原因,敖白想到了上个世界中和其他公司大佬谈合作,那才叫心累,所以她一般都扔给雷蒙德处理。

    如果不是在这个时代经商人际交往间轻松一点,敖白也想再找个助理代劳。

    但如果敖白知道奈特利先生之所以这么好说话,是因为在他眼中身为商人的她本来就生活不易还会被其他阶层排斥,出于同情他愿意“施舍”和帮助她一把,就像他总是帮助自己手下经济困难的佃户的话,她恐怕会控制不住自己将那几百亿美金取出来换成金条向某位正和她相谈甚欢的大地主砸过去的冲动。

    当然,作为一个有良好修养的绅士,奈特利是不会主动告诉敖白的,他担心打击到对方的自尊心。而敖白本就误以为这个时代的商业谈判就是这么容易,也就不会深究对方到底在想什么。

    虽然奈特利之前说着要先了解敖白再来谈协议,但是他最终也并没有有失分寸地刨根究底试图了解敖白的一切,他只是嘴上那么说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他唯一的问题也就是如同谈论天气一样聊了些彼此的业余爱好。

    当两人商议好协议,天色渐暗,收到晚宴邀请的宾客也陆陆续续来到了唐维尔庄园,那些人大多是奈特利手下的农场佃户。敖白一开始还以为这就像现代公司的年终晚会,后来她才从自己的父亲加德纳先生那里得知,在这个年代,身为上流社会的大地主却邀请自己手下的农民和工人参加晚宴,其实是一件有失身份和尊贵的事,也只有奈特利先生这样好的人才会毫无歧视地做出这种事情。

    不过他也不可能经常邀请这些佃户一起聚餐,只有在丰收,不,大丰收的时刻他才会举行宴会。而且一般情况下他也不会邀请镇上的其他同阶级人士,因为他知道就算邀请了对方也会委婉拒绝与佃户参加同一晚宴,还不如什么也别说以免给其他人徒增烦恼。

    但是哈特菲尔德的伍德豪斯家有时候会参与其中。敖白听加德纳先生恶补知识,才了解到奈特利和伍德豪斯两家几乎是世交,乔治·奈特利大了伍德豪斯家的小女儿十六岁,是看着她长大的,如同兄长和挚友,而乔治·奈特利的弟弟在今年年初还迎娶了伍德豪斯家的大女儿,两人搬去了伦敦生活,让两家的关系亲上加亲。

    在这样的情况下,伍德豪斯出现在奈特利的丰收晚宴上并不意外,当然这个出现是看心情的。

    敖白望着满脸无趣的伍德豪斯小姐,表示理解地点了点头。这个小姑娘换了套水粉色的裙子,跟在伍德豪斯先生和女家教身边,望着那些个努力将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的宾客们,神情很是不以为然,显然年纪轻轻的她脑子里早已有了高低贵贱之分,尽管她表面上的礼仪风度挑不出刺。

    百无聊赖的爱玛发现了站在角落中的敖白,原本写满不乐意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惊喜的笑容,她像是生怕敖白跑了似的,三步并两步来到她面前,先假模假样地拎着裙摆行了个礼,才迫不及待地说:“纳德加先生,您居然会出现在唐维尔庄园!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您了呢,我终于能在这个无聊的晚宴上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敖白保持着温柔优雅贵公子人设,面带笑意地看着这个小丫头:“伍德豪斯小姐,您这话可是折煞我了,难道在这些绅士淑女之中,就没有一个你熟悉的朋友吗?”

    爱玛听了小嘴一撅,双手抱起胸,环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才神秘兮兮地靠近了敖白,压低了声音说:“他们我也只是略微面熟而已,谈不上熟悉,也说不上朋友。奈特利先生的确是个好绅士,但是他的道德标准太高了,纳德加先生

    ,您大概不知道这些宾客并非名流吧?他们可不像您和我这样的绅士淑女,奈特利先生邀请他们过来,只是为了奖励他们这一年来的辛苦劳作。”

    十三岁的爱玛已经知道了委婉,这是难能可贵的,但也正是她的淑女教育,让她从小就明白了身份高低之别,就如同这个时代的其他贵族之后。如果她这话说给别的有身份有地位的绅士小姐听,别人只认为她聪明伶俐说的实话而且还挺会说话,但这话被敖白听了,她只在心里眉头一皱,觉得这小姑娘长得挺可爱的怎么就三观长歪了呢?

    不远处,早在爱玛偷偷溜走来到敖白身边时,奈特利就注意到这个方向。此刻听爱玛隐隐约约地说话声,他有些无奈地轻轻皱起眉,本想走过去将这小丫头拽过来别乱说,却见表面上的敖白虽然笑着,但眼底的笑容已经散去,还莫名多出几分严肃:“原来如此,多谢您的提醒,在您告知以前,我还天真地以为奈特利先生的朋友们也是绅士小姐,准备和他们深交呢。不过,伍德豪斯小姐,既然如此您为何来到这个宴会呢?”

    奈特利的脚步微微一顿,眉头皱得更紧,可是那两人都没有发现男主人的存在。

    “那是因为奈特利先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上一次就拒绝了朋友的邀请,这一次总不能又拒绝了吧。”爱玛眨了眨眼。

    “那么,我可爱的小姐,您认为,我又是为何会参加这样的晚宴?”敖白一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托着光滑的下巴,一手抱胸,饶有兴趣地望着爱玛。

    爱玛一听也觉得奇怪:“对啊,纳德加先生,我还不知道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您是奈特利先生新交的朋友吗?”

    “这样吧,伍德豪斯小姐,只要您帮我一个忙,我就告诉您这个答案。”敖白笑眯眯一脸纯良地望着她,如同一只哄骗小萝莉的狐狸。在奈特利看来,这神情语气和下午哄骗伯恩小姐时一模一样。

    小萝莉天真地相信了:“好呀,什么忙?只要我能帮到的,我都会帮您。”

    “其实这个忙很简单,”敖白竖起一根手指,“我只需要您的无与伦比的创造力和想象力。”

    “创造力?想象力?”

    “没错。请帮我试想一下,一个十分爱护子民的仁爱国王,在一个举国同庆的节日里做出了一个决定,想邀请一批德高望重受人尊敬的乡绅淑女们去王宫参加晚宴,很荣幸的是您也位列其中。”

    “您来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那个宫殿的范围甚至比整个海伯里都要大,整座宫殿的工艺水平是您此生从未所见。您来到了那个由黄金装饰的大厅,国王平易近人地与您在内的所有人打着招呼。”

    “您正感叹着自己恐怕来到了天堂,转眼却见公主用一种鄙夷乞丐的目光望着您,国王身边的王公大臣指着包括您在内的平民乡绅窃窃私语,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

    “请问,那是的您,是怎样的心情?”

    敖白用着优雅磁性的嗓音,如同朗诵优美诗篇的语调,娓娓道来,脸上一直保持着温文尔雅的笑意,说完,只是静静地看着爱玛。爱玛虽然还小,但是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她听出了对方的言下之意,她低下了头,陷入了沉默。

    敖白并不想得到她的回答,在她低下头之后,她那慢条斯理的声音再次响起:“其实,我来到唐维尔庄园,是因为我的老板收到了奈特利先生的邀请。我们是商人,和他是合作人关系,今天还是身为学徒的我第一次遇见奈特利先生。”

    爱玛意外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敖白,她不敢相信敖白居然不是什么乡绅贵公子,而是一个商人学徒!敖白似乎也看出了她的惊讶,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说:“虽然今天只是我们第一次相见,但我想让您知道,伍德豪斯小姐,一个人的高低贵贱并不在于他的气质、外表、礼仪或阶级地位,而在于他的内心。

    ”

    敖白说着,向对方行了个礼,不再多言,转过身刚想离开,却正好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奈特利先生,他看起来有些严肃,深色的眼眸里却饱含笑意,很明显他在那里已经站了多时,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怎么又在背后议论的时候被这人逮到了呢?敖白不禁有些郁闷。

    见敖白发现了他,奈特利立马走过来,爱玛看见他,脑袋低得更低宛如鸵鸟。

    “抱歉,我并非有意偷听,”奈特利向敖白真诚地道歉,“只是我很难看到有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能欺负到爱玛。这个小丫头总是说我很喜欢说教教训她,现在好啦,爱玛,这一次可不是我在教训你。”

    看见敖白将他的妹妹兼挚友教训了一顿,他看起来似乎……挺高兴?下午初见时你还一副护犊子嘴脸呢。本以为奈特利会摆出一副“我的爱玛只有我能教训你个外人滚一边去”的样子,却不想对方一脸幸灾乐祸的敖白表示你这性格也忒捉摸不透了吧。

    之后的晚餐上爱玛看起来有些消沉,而且还有些故意躲闪敖白,就像是畏惧她一般,也不知道是因为敖白的教训产生了逆反心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对此,奈特利先生的说法是,爱玛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是她以为敖白还在气头上,也不太好意思面对敖白向她道歉,所以他先替她向她道歉。

    敖白有些失笑:“您不必如此,奈特利先生,我也并未生气,只是不认同伍德豪斯小姐的观念而已。不过,请不要介意我的冒犯,您以后最好不要替伍德豪斯小姐因为她的错误向别人道歉。我知道您溺爱她,但是这并不是一个正确的教育方式,您不可能替她道一辈子的歉,只有自己面对自己的错误才能成长。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个人见解而已,伍德豪斯小姐现在还小呢。”

    “不,这怎么是冒犯呢?非常感谢您的肺腑之言,纳德加先生,您拥有常人甚至乡绅都没有的涵养和学识,我很高兴我能认识您,与您合作,希望以后您有空能常来唐维尔庄园做客。”在送别的时候,奈特利诚意十足地说,并向敖白伸出手,敖白听得出来这不是她的客套,便笑着和他握握手表示日后他们合作的时间还挺长。

    奈特利目送着敖白坐上马车,渐行渐远,直到马车消失在天际,他才微微低下头,望着自己有些不自然的右手,手指间,仿佛还残留着刚才那种比某些女士们还要柔弱无骨的柔软感触。

    敖白刚一坐上马车,就受到了自家父亲的严肃目光洗礼。加德纳目不转睛地盯着敖白,直到敖白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他才开口:“你看上他了?”

    “……谁?”敖白一脸懵逼。

    “奈特利先生。”老父亲虎视眈眈。

    “……哎哟喂您的眼睛可真毒辣啊父亲大人,您说您这么毒辣当初怎么就看上我的母亲大人了呢?”敖白调侃着。

    “我眼神当然毒辣一眼就看中你……诶你这小兔崽子,少和我阴阳怪气地说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就跟我说,是还是不是!”加德纳两眼一瞪。

    “哎呀父亲大人您看那位奈特利先生,高大英俊,成熟体贴,绅士多金,我当然——”敖白故意拉长了语调,恶作剧似的看着自家父亲大人紧张兮兮的样子,老半天才说,“没有看上他啊,难道您以为您女儿的眼光长成奈特利先生那样吗?”

    “你这丫头是怎么说话的?奈特利先生可是一位令人尊敬的绅士,又稳重……”身为奈特利的朋友,加德纳先生听敖白言语中的嫌弃,立刻开始为自己欣赏的朋友正名,结果这话还没说完,又见敖白两眼一翻:

    “那您到底是想让我看上他还是不看上他啊?您说得我都想改变主意了。”

    “……但是相较而言他年纪还是大了些,你看都快三十了还未曾娶妻,而且我熟识他所以我知道他还有不少陋习,你还是不要看上他为好。”刚刚还一本正经说

    好话的加德纳立马话锋一转抛弃了自己的老友奈特利,苦口婆心地劝着自己的女儿。

    看着自家父亲,敖白对奈特利先生深表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