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惊讶地看着我,对我说的这句话不理解。()
三胖和金娃走了过来说:“老大,说实在的,我们如果一定要趟这趟浑水的话,是不是可以选择一个稳当点的方式,如果真的有危险,还是得想别的办法。”
听到三胖和金娃这么说,我也知道,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铁三角,此时在这迷雾重重里,也是心里打起了鼓,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出什么怪异,所以,如果真的危险大到要把我们都陪了进去,那还是得从长计议的。
我看了看大家,说:“现在,连我这一向从不相信有什么事的人,都相信了,现在,是你做也得做,不做,有人逼着你做,我们要想安安全全地出密林子,我想了下,还真的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救出塔里的刘小兰,还有大白鸟,然后集合起来,寻机再救出养蛊人一家三口,破了故人之谋,这才能安全地回到我们原先的地方,不知我说得对不对,你们可以问问守灵人。”
守灵人此时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可能是我一下将话说破,他的脸上也是有些挂不住。但还是点了点头,说:“我在这历几代,这样的怪异,也才是现在所见,如果强要硬闯出去,必是丢命丧生呀。”
连啊喜欢抬杠的三胖和金娃此时也是默不作声了,他们知道,从以往所发生的事情来看,这守灵人说的事和话,还全是真的。
“什么叫以毒攻毒?”王全突地问道。
这家伙,不是平时主意最多吗,此时倒是没有了主见。
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看大家,我说:“大家愿不愿和我一起赌一把?”
三胖和金娃最先响应,说反正妈地九死一生,不在乎多一劫啥的。
我说:“事情还得回到铜钱上,既已买路,必有阴路,而此塔必通阴路,我料定,小院既是其一个出气孔,而苦毒水潭,既是其另一个大后方,那么,从小院弥起黑水之地,肯定可进入塔内,至于塔内有什么,那不得而知,但至少,可以看看情况,刘小兰以及那些大白鸟,是不是在里面,或是现在怎么样了。”
三胖和金娃惊得张大了嘴,他们不知道我是疯了还是傻了,竟然会想出这样的主意来。
我接着说:“推公塔身,显然不行,那也太傻,要是能推倒,还要等我们这些人来呀,早就塔荡然无存了。”
我说出这话,守灵人点了点头,看来,他还是认同我的分析的。
“既然不能推,只能是找路进,我先前去买路时,见得有大道通阴,而那前方的阴声而语,我想当是故人,所以,我们进塔,或许还可以碰到故人,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还能把事情搞清楚,这样一来,才可以有目的的救人。”我接着说。
王全和老孙头也是点点头,此时,或许我这个办法,才是解决当下之道的最好的办法,不然,还真的要困死在这密林的人皮谷了。
大家起身,一起再朝小院走了过去,说实在的,这转来转去的,妈地,就这几个地方,老子想了,只要能出去,老子一把火烧了这里,免得再害后人。
到得小屋后院,黑水全退,竟然是一个深深的坑口,而坑口朝里黑成一片,似很长。
我望望大家,意思是说,我这第一步的估计,看来还是对的,而且,还足能说明,此处,还真的就有着一条通路,不知是好是坏,但终归判断还没有错。
大家一起下到坑口,近前细看,哇呀,竟然确实是一条黑糊糊看不清的道通向里面。
我们来时带的手电早没电了,大家一起望向守灵人,意思很明白,还真的只有你才有那吓死人的人油灯。
守灵人嘿嘿一笑,妈地,此时竟然还能笑得出,说是早准备了,就在小屋里。我们奇怪这里怎么有,他说这里是人皮谷,当然所有的地方都备得有这东西了。守灵人转身上去,不一会,竟然提下来六个大灯,唰地一下点亮,大家提着,人手一个,一下将坑口照得通明。
此时细看,这是一条约一人高的通道口,直通向里面,全是黑成一片,倒是与别的洞口不一样,没有亮光。我想到,这也符合先前所想,因这条通道,本就不是走人的,说白了,是阴魂游动的。
大家举着灯,守灵人自告奋勇地在前面,说是这里毕竟还是他呆过的地方,虽说是这地下没来过,但总还是熟悉些,理应在前面开路。大家跟在后面,小心翼翼,朝着里面走。
很凉,比人皮谷凉,地下凉能够理解,但却是一种透骨的凉,大灯的光似都被冻成一片的昏黄。地下有浸着的一滩滩凉水,妈地,怪的是,居然不是黑水,灯光照下,居然竟是清亮的,看来,这只能是渗出的水,而洞里的黑水,显然已经是退了,这下,更是增加了我们的信心。
哧哧哧!
突地响起怪响,是人油灯发出的声音,灯花似一爆一样。依了我的常识,灯花爆,必是遇到外围的温度有异才爆的,这是真的科学的常识,当然,民间乡野之地说到灯花暴绝有变,那另当别论,但此时,我认为,这环境的温度或是别的什么,应是有异了。
果然,陡地觉得更加阴冷无比,是走进了许多的缘故吗。但这种阴冷,似从骨子里往外冒的一样,让人不由自主地打着寒颤,妈地怪了,先前也没有这种阴冷呀。
四下里看,还是黑黑的洞,一条道,通向不知名的深处。走了有一会儿了,三胖突地说:“按地上的距离,怕是快到那塔下了吧?”
金娃说:“地下的方向感觉差,只知道顺着洞道朝里,至于是不是直线,还真的不知道,所以,不能按那种直线的时间算。”
金娃的这个说法,倒是多多少少打消了大家的一些疑虑,在这个黑洞里,心齐气顺,那可是最重要的。
“刚才灯花一爆,妈地,是不是空气越来越稀薄了呀?”我突地觉得胸口一闷,脑子里突地涌起这个想法。
我大声问:“大家觉得现在氧气够用吗?”
深洞子里,最忌讳这件事情了,妈地如果通风不够氧气不够,那真的要死人的。
大家都说现在灯烧着焦味太难闻,氧气好象是没有先前进来时充足了。
我突地说:“先停下,我们好好想想再走,不然,恐怕出事。”
大家依言停下,老孙头还是经验丰富些,此时也是惊着说:“唉,都怪这阵子乱了分寸了,下洞子,灯不能点这么多,耗氧气的,再者,大家尽量少呼吸,每一次都呼长气,这样尽量减少二氧化碳。”
老孙头这么一说,我和三胖金娃都是同意,我们知道,此刻这个老家伙说的,还真是有科学道理的,洞子里,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扑扑扑!
一下灭了五个灯,只剩下了当头的守灵人的手里的灯举着,大家跟着守灵人,朝里走去。突地心里想,我这个主意,会不会把大家带入别一个劫难的境地?心里一惊,慌慌张张地下意识地回头去看,想找下来时的路,而且记住了。
发地,犯了大忌呀,不是王全经常说走着路时,不要回头看吗。
一回头,头皮一炸,后面黑糊糊的,而且,似还有些黑影晃动一般,就像是把我们堵在了洞子里一样。妈地,刚才缺氧,难道不是因为走得深或是灯烧得快的缘故?难道是因有人在后面堵洞口所造成的?
心里一急,我悄声地对金娃说:“妈地,后面是不是有人在堵我们洞口?”
金娃一震,也是慌慌地回头一看,黑黑的,有晃动,金娃却说:“不是的,那是我们的人影在晃,是前面的灯照过去的人影在晃。”
金娃这么一说,我心里有些安下,妈地,这些平时很能理解的自然常识,在高度紧张之下,还真的要吓死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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