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多言,默默的施针,封了几道他的经脉。()
“大爷,药来了!”洺湘端着药一双灵巧的大眼睛不住的看着他。所有人都不相信这草包能救人,只有洺湘除外。如今害怕打搅他,连大气都不敢喘。
“把药喂他。”针灸之术需要全神贯注,过程中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偏差,这种精微准确的控制力极其耗神,虽没用多大一会儿功夫,额头上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洺湘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人的名声他早有耳闻,平常躲都躲不及,如今却主动给他喂药!灌了一勺,可那药汁却从嘴边流淌了出来。
“我来!”见他实在是不得法,不得不亲自上阵。()接过那碗,直接捏开了他的嘴,粗暴的往下灌。显然他十分抗拒,连身体都忍不住微微颤抖。可是根本无法抵挡。
一碗药灌了进去。
看的洺湘满眼的诧异:“大爷,还是我来吧。”他的爷一直都有洁癖,给别人灌药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若不是看这厮半死不活的激发了他的恻隐之心,才不会让他这么舒服的躺着呢!
“大爷,你的衣服?”如今这身衣裳算是废了,又是茶水又是药汁的。
“你去拿两件我的衣裳吧。我去你房里换。”一想到那人多半还有敌意,跟他在一起反倒是不自在。
洺湘听了这话小声答应,脸颊红红的,眼睛里的媚意都要流淌出来了。()行走间也多了几分摇曳之姿。
他拿了件月牙白的衣裳。才进了洺湘的小屋,洺湘就像糖一样的贴了上来:“大爷累了,还是我来服侍吧!”说完直接蹭到了他的胸前。身体像是没长骨头一样。脸颊红粉可爱。
“别闹。”蒋帅拍了拍他的脸:“那屋子里不能没人,你先过去看着,有什么变化记得叫我。”
“啊……”洺湘懵了。
他脸颊上的红晕还没褪掉,如此竟比刚才故意的扭捏可爱多了。连蒋帅见状都忍不住手痒捏了捏他的脸颊:“快去吧。”
洺湘的心里砰砰直跳,只觉得脸上烧的更红了。()
“恩。”他的眼睛如星星一般的闪亮,美滋滋的退了出去。
换好衣裳,对着镜子前后照了几下,怪不的别人说人靠衣装,这月牙白的衣裳好似掺了极细的银线,流光溢彩美丽非凡。在镜子里看着人模人样的。怪不得府里的老夫人在一干孙子当中独宠他。
他如今也大病初愈,又做了这许多事儿,这会儿早已疲惫非常,可却还是拖着脚步去了那偏房。
给那人诊脉,他原本细弱的脉搏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不过脸色仍然难看,蒋帅已经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至于能不能挺过来还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洺湘一言不发在他的身后:“爷,今晚上,你还回去休息吗?”如今傅文宇住了进去。()那模样确实是人上之姿,蒋帅痴迷了好几天。也不知他到底是作何打算?
蒋帅被他这么一问,反倒想了起来家里还有那一桩麻烦事儿,道:“我今儿另有安排?”
洺湘眨着眼睛:“不如让那个夙渊先到哪儿挤一宿,今儿我好好伺候爷。”
蒋帅的笑容顿时有些尴尬:“不必了,这家伙能不能熬得过去今儿是个关键,我留在这里守着他。”
“哦。”他眼睛里有着明显的失望,打起精神道:“那爷回房去睡吧,这里有我守着。”
“不必!”
“大爷还信不着我吗?”
“洺湘,你跟我多久了?”他忽然没头没尾的问这一句。
“还有三个月就满四年了。”洺湘道:“跟了大爷,我的心里十分欢喜。”
“哦?”蒋帅笑道:“可有父母亲人?将来又作何打算?”
洺湘一愣,有些失落:“我父母早亡,亦无亲人,如今大爷就是我的亲人,若大爷不嫌我粗苯,我就一直留在这里伺候您。”他说这话情真意切,倒触动了他那根伤感的肠子,如今竟掉下眼泪来。
蒋帅手忙脚乱的给他擦拭着:“好啦,今儿是我多嘴,以后再不问了。”
洺湘顺势的倒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味道,只觉得心里踏实不少。
忽然外面进来个人:“我当大爷正在瞧病呢。没想到竟然是这样……”说这话的人正是夙渊。他都快急疯了。在家里不住的央求着自家少爷。好容易说动了少爷,主仆二人打算来这瞧瞧。
却没想到刚一踏进来就看见这俩人搂上了。夙愿臊红了脸。只当自己那一腔心思竟是全白费了。
傅文宇见状,脸上也是一冷,却没想夙愿那样出言讥讽,反而道:“他怎么样了?”好似眼里丝毫没有这俩人似得。
洺湘平常素来伶牙俐齿,口舌之争向来是不让人的,可今儿却难得一句话都没说,匆匆的退了出去,倒像是心虚一般。
夙愿瞧着生气。
蒋帅担忧的朝着他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见他是回房心也就安了。回神看到傅文宇眼睛里的讥诮。微微有些皱眉:“还好。”显然不想多说。
傅文宇原本就不愿意来,如今更是不想在这里留步,脸色微怒,说了句告辞就走了!夙渊原想要缝补几句,只是最初见了那幕一直在他脑海中。他白操这份心了!负气转身离去。
只留下傅文宇一人,添了几块银碳。直接坐了下来握着他的手。这会儿竟然来了几分倦意。
昏昏暗暗的房间,屋子里暖融融的,倒是更让人有困意。
床上那人昏昏沉沉的睁开眼睛,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是环视的时候却看见自己仍在一间小破屋里,呼吸一滞,竟有种遗憾。忽然他抬了一下手,发现床边居然还躺着一人。眸光转深、而蒋帅今儿真是累得狠了,竟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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