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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殷能够认出来这一群人是东山派,还是因为偶然间的一瞥里,她看清了这群人的领头人是谁……
——正是东山派的带队者褚忆柳!
而能让褚忆柳带队匆忙赶路的,除了东山派的人以外还能是谁?!
飞速弄清了其中关系的阮殷拽着崔汐瑶就跟上了这帮人的身后!阮殷自不用说,崔汐瑶也是人阶之中的佼佼者,比这东山派队伍绝大多数人都要更强,她们两个手忙脚乱地跑出了客栈,追上了东山派等人匆匆的步伐之后,十分轻松地紧跟他们的步伐,一直从城内来到了城外!
“啧……他们是打算去干什么?阮殷皱着眉头,有些不解地问道,“就算真的打算演习一下大礼之上准备为陛下呈现的表演,也不用跑到城外来吧?”
“嗯……说不定是来接人的?”崔汐瑶眯着眼睛辨认她们俩跟着的这群人的方向,“他们好像是往官路走去的!”
“有道理。”阮殷点点头,然后一脸惊讶地看向了崔汐瑶,“等等,这是你想出来的?!”
“……”崔汐瑶愣了愣,然后脸上浮现出了相当微妙的表情,“不是……你和严渊两个人是不是把我当得太傻了?我不至于连这种事情都想不到的啊!”
“也是,你胸又不大,自然不可能完全无脑。”
崔汐瑶:“???”
阮殷开完玩笑之后就没有理会一旁开始怀疑人生的崔汐瑶了,当离开了京城后,她们两个特意与东山派的人拉开了距离!毕竟她们俩又不是专业人士,没法像严渊那样在平地消失,将气息完全隐蔽起来,所以只能用笨办法拉开距离,悄悄地跟在他们身后!不过这点距离对于阮殷来说,就是十层应龙行叠加完一瞬间就能到的程度!一旦东山派等人出了什么问题或者异状,她很快便能抵达他们的身边!
然而,事实情况似乎越来越朝着崔汐瑶所说的方向发展过去!褚忆柳带着东山派的众人沿着官路往回走,如果不是这群人打算逃离京城,不参加这武林大会,那便一定是他们想要接什么人!
果不所然,阮殷跟着他们走了好几里地后,一行同样异常低调的车队出现在了道路的另一头远方!而见到这一行车队的褚忆柳等人明显地露出了喜色,并且朝着车队迎了上去!
“唔……还真是来接人的啊……”阮殷见状,带着崔汐瑶跑到了附近的一处掩体后躲着,并在暗中观察起了这群人,“有点意思啊。”
“哪里有点意思啊?”崔汐瑶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不懂,“不就是接人吗?”
“接
人就接人,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为什么要隐藏身份呢?”阮殷打了一个响指,耐心的对崔汐瑶解释道:“这说明他们怕自己接来的这位人物暴露出来,而理由……可能性有很多,但如果没有什么牵连过深的情况的话,他们接的人多半是……东山派宗主的女儿了!”
“啊?为什么啊?”崔汐瑶虽然不是很笨,但远远比不上严渊和阮殷这种妖孽的程度,此时自然是跟不上阮殷跳跃的思路,“接自家宗主的女儿需要躲谁啊?”
“不是和你讲了吗?东山派这位最优秀的弟子为什么没来?不就是为了躲人嘛!”阮殷嘿嘿一笑,打了一个响指,“邵子高!他们在躲铸剑山庄的人!根据褚忆柳所说,邵子高一直在追求这位宗主之女,而她这一次没来,也是因为提前听说了邵子高亲自带队的事情!但这本身并不合理,这可是皇帝陛下召集的武林大会!自己门派最优秀的弟子怎么能说不来就不来呢?所以这样的做法才是最好的……等武林大会具体的时间和形式宣布之后,再偷偷摸摸地过来!嘿!有点小机灵嘛!”
“哦。”崔汐瑶点点头示意自己听懂了,不过她旋即又伸出手来指了指后面的方向,“话说阮姐,那人你认识吗?”
“啊?”阮殷听着崔汐瑶的话,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接着,她便看到了一个很熟悉的身影正在沿着官路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薇儿?”
——是李薇薇?!她来干什么?!
……
将视线放回严渊这里,他自然是不知道现在的阮殷正带着他家的小郡主出去鬼混了,也不知道阮殷正面临着被未婚妻抓住的风险!如果知道的话,他估计会极为幸灾乐祸,不过可惜,严渊并不知道,他现在正在和崔昂两个人往他老婆的娘家走!
“不是我说啊,你好歹也是个皇子吧?出门连个轿子都没有的吗?”严渊一脸乖巧地跟在崔昂身后,一副听话侍女的模样,但是他和崔昂周身的空气却被真气激荡地厉害!没错,他正用着传音入密和崔昂聊天,“难道说你平时就让自家侍女这样傻傻地跟在你身后,陪你晒太阳傻走路的吗?”
“……”崔昂嘴角一抽,“这样不行吗?多走走路有益于身体健康!小翠也不是那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弱女子,陪我走走路怎么了嘛!”
“呵,渣男!”严渊嗤之以鼻,而崔昂表情变得有些僵硬,先是嘀咕些“我这也能叫渣男吗?”、“渣男不是生活关系混乱来着的吗?”之类的话,然后黑着一张脸,对严渊说道:“那我回去帮你喊一辆轿子来?”
“不,我又不是你家小翠。”严渊面无表情地拒绝之后又冷冷一笑,“怎么?是看上我了打算给我献殷勤了?”
崔昂:“……”
根据崔昂这短短一两个时辰和严渊的接触来看,这个女装刺客大约是个蛇精病,还是病入膏肓,晚期弃疗的那种!
“就不谈你这万恶的资本家平日里对自家侍女的剥削了。”严渊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去老丈人的家
,手上都不带些礼物过去的?”
“不是!我是皇家你懂吗!国丈也没有皇帝大的你懂吗?!为什么你的礼数在这种很微妙的地方能出问题啊?!”崔昂有些无语地嚷嚷道,不过他这吐槽一时爽了,隔了大约三四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严渊的前半句说了什么,“等等?!你刚刚管我叫什么?”
“嘁,终于反应过来了。”严渊砸了咂嘴,然后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剥削自家侍女的万恶资本家。”
“什——”崔昂瞪大了眼睛,有些激动地凑近了严渊的身子,盯着他的面庞看着,不过在光天化日之下,他这种动作就显得有些失礼了,尤其是此时严渊所扮演出来的小翠又显得是那么的可爱、妩媚,就更显得他这个动作有些逾矩!周围的京城市民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思看向了他们两个,而意识到这位男子是二皇子崔昂的时候,京城市民又齐齐地转开了视线——他们在天子脚下住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什么事情该管能看,什么事情不该管不能看!当然,崔昂不是他家三弟,不至于迁怒于这些围观自己的事情,他也意识到了这光天化日之下不是什么谈话的好去处,于是他稍有些强硬捏住严渊的肩膀,将她带到了一旁的小巷深处,再压低声音问道:“你也是穿过来的?”
被强行带到阴影角落中的严渊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也没有任何反抗,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有些激动的崔昂,淡淡地说道:“我不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穿过来的?”
“这……难道说西方那里《资b论》已经写出来了?传到了大梁?可是……”崔昂深深地皱起了眉头,他已经冷静下来了,有些苦恼地自言自语着,也放开了严渊的双肩,手捏在自己的下巴上,没好气地说道:“唉,还以为遇见了个老乡……”
“呵哈。”严渊看着有些失落的崔昂,忽然哑然失笑,然后淡淡地说道:“不过……我的养父可能是你的老乡。”
“啊?”崔昂愣了愣,“你的养父?”
“嗯。”严渊点了点头,打了一个响指,“不过我只是猜测而已,我看到你的时候,就本能得觉得你有些地方很眼熟,比如说口中举出的一些奇怪例子,比如说不符合皇子的眼界。但这些其实都是次要的,因为这个世界很大,时间很长,‘曾经过来’的人也很多,这些稀奇古怪的知识已经在这个世界流传开,是能够像我一样后天学到的。但是真正让我猜测的,是你眼中深蕴着的一丝孤独,哪怕爱着的妻子就在身边,这一丝孤独也没有消融的迹象。这种孤独,我很熟悉,因为我在我的养父,那个名为严崚山的男人眼中,同样看到过这份孤独。”
“……”崔昂沉默了下来,他看着眼前的严渊,默默地问道:“那个……严渊,你的养父现在……”
“死了,不知道怎么死的。”严渊看向天空,“突然有一天,当我和我姐回到家里的时候,只见他就那么躺在地上,鲜血满地,灵魂一缕不剩,就这么死了。”
他就这么带着他的孤独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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