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垂眸看着苏玉琢白生生的手掌。
她的手很漂亮,手指匀称纤细,皮肤薄而白,掌纹细腻,看起来很柔软。
“你来这是面试?”萧砚把包放在苏玉琢手上,两人隔得很近,那股香味一直似有若无地传进萧砚鼻腔里。
苏玉琢嘴边笑意嫣然,嗯了一声后,解释一句:“面试一家杂志社,提前写了稿子存在U盘里,要不是你把包送给我,一会都没办法面试。”
“所以,很谢谢你。”
说完,苏玉琢似乎想起了什么:“你不是七点有事,快去吧,不然来不及了。”
“听见我打电话了?”萧砚看着她。
他的眼神很深。
苏玉琢把小方包挎在肩上,更像是用这个动作掩饰什么,而后重新仰头,又是弧度正好的微笑:“嗯,听见了,面对某些特别的人,我总会不自觉特别留意一些。”
说出这句话,苏玉琢忽然有些恍惚,那一瞬间,她几乎不认识自己。
萧砚看着她,不语。
“你去忙吧,我也要准备一下等会的面试。”
言罢,苏玉琢转身离开。
直到脱离萧砚的视野,她停下脚步,肩膀靠着墙,缓缓松了口气。
她不确定萧砚是不是听懂了她话里的暗示,她说得还算直白,不是特别傻都能听得出来,萧砚没有反应,只怕是不愿回应。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想对付罗剪秋,必须有所依仗,没有比萧砚更合适的依仗了。
……
苏玉琢来文昌大厦确实是面试,杂志社在行业里小有名气,主编对苏玉琢的学历和文稿很是满意,当时就跟她确定了上班的时间。
宋羡鱼收到苏玉琢被杂志社录取的消息,正在病房里散步,萧让眉抱着孩子坐在窗前的阳光下晒太阳,季临渊一早去了公司。
“工作找好了,房子呢?”宋羡鱼慢慢踱着步,问苏玉琢:“要是没找好,不如搬去尊园,欣颜好像也要租房子,你们俩一起住。”
“不用,住我姐姐的房子就好。”
宋羡鱼默了默,那房子刚发生凶杀案,一般人心里肯定有疙瘩,不过也没说什么,苏玉琢对她姐姐如何,宋羡鱼清楚,只道:“如果有需要,随时来找我。”
“嗯。”苏玉琢嗯了一声,沉默一阵后,问宋羡鱼:“你打算给孩子办满月酒还是百日酒?”
“办满月酒吧。”说起孩子,宋羡鱼声音变得轻松而幸福,“正是正月初,你们能来么?”
“当然,今年不回家过年了。”苏玉琢如是说。
……
今年的春节,宋羡鱼在医院里度过,倒也不冷清,几乎天天有人来看念念,程玉侬也从部队休假回来,每天都来医院报道,要不是季临渊不同意,他直接想住在这。
因为家人的迁就和悉心照顾,她好得很快,念念满月那天,她的体重恢复到怀孕前的水准,出院时大衣高跟鞋,穿得美美的去了念念办满月酒的酒店。
季临渊喜得千金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圈子,想来参加满月宴的人很多,季家也放出风,只接待亲友,简单办几桌,不过也摆了五十来桌。
除了季、程、萧三家的亲友,宋羡鱼个人也来了一桌朋友。
王锦艺,顾欣颜和苏玉琢,还有柳沁雨以及QG的几位骨干。
说到QG,年前黄雁心把后半年的财务报表发给宋羡鱼,一改以往亏损的状态,净利润高达七位数,虽然与宋羡鱼目前拥有的资产比起来不算什么,但这是她靠自己的眼光投资赚来的,当然,如果不算季临渊提供的个别人力资源,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还当初借他的那五百万。
宋羡鱼跟季临渊说起这事的时候,换来男人一句“孺子可教”的夸赞,虽有被当小孩看的嫌疑,她还是很高兴。
……
随着宾客陆续而至,宴席厅越来越热闹,宋羡鱼除了给念念喂奶,别的什么都不用做,窝在休息室跟苏玉琢和顾欣颜及黄雁心他们说话。
黄雁心的女儿妙妙也过来了,小家伙围着念念的小床转,一脸好奇的样子。
黄雁心说了她几句,妙妙都没听,宋羡鱼便道:“她喜欢妹妹,随她吧。”
“就怕她不小心碰着宝宝。”黄雁心笑了笑,又扭头叮嘱妙妙:“看看就好,别捏妹妹的脸。”
“知道啦。”妙妙奶声奶气地回。
“今年我打算再建一家制衣厂,客户越来越多,现在的制衣厂的产量明显跟不上节奏。”黄雁心一直跟宋羡鱼聊工作上的事,之前宋羡鱼大着肚子不宜操劳,季临渊递过话来,有什么事自行决定,决定不了的就去问他,黄雁心哪里敢去找季临渊,一些小事三个人商量着解决了,大事一直留着等宋羡鱼给话。
扩建制衣厂,就是其中之一。
宋羡鱼如今月子都做完了,黄雁心也就没什么顾虑了。
QG现有的制衣厂规模很小,产量有限,要想把QG这个牌子做大,扩建制衣厂是必要的,宋羡鱼没有反对或犹豫,直接道:“你安排就行,有资金方面的问题,直接找我。”
黄雁心听了这话面色一喜,投资者愿意掏钱,是创业者最乐见的。
柳沁雨在旁边听了一会儿,找了个适当的时机插话:“不打算做模特了?你现在再进模特圈,绝对有有势,你外形没问题,台步硬照都没问题,又有这么大的后台加持,不用你争取,那些资源都蜂拥而至,我保证,要不了两年……不,一年,你一定能在时尚圈大红大紫。”
不管哪个圈子,其实都一样,有背景的人更有出路。
……
这点,宋羡鱼立刻给柳沁雨肯定的回复。
“你好好想想,你条件真的适合这一行,不做实在可惜。”柳沁雨说。
宴席很快开始。
宋羡鱼几位朋友的桌子被安排在中间的位置,这样既不会压了大佬们的身份,也不会显得不受重视。
京城这边有爷爷在孙子孙女满月宴上给孩子红包的习俗,给的越多,说明对着孙子孙女越喜爱重视。
酒过三巡,有人提起这事。
习俗也很老旧,当下社会已经很少有人还沿袭过去那一套,提起来也不过是想活跃气氛,许多人跟着附和,宋羡鱼和苏玉琢他们坐一块,念念被萧让眉带在萧家那桌,听到这话,宋羡鱼下意识看向季昌历。
她坐月子时候,季昌历只到病房去过一次,也没看孩子,板着脸坐了一会儿又走了,她私以为季昌历对孙女的态度和对她的态度一样。
果然,季昌历脸色变得不好看,端着酒杯喝酒,像被听见旁边人的起哄。
“老季你不会重男轻女吧?”景家那桌有位长辈说:“你要不喜欢这孙女,我可就带回去了,小渊三十好几了没个一儿半女,把我愁的,正好给我当孙女,我稀罕得紧呢。”
这话只是玩笑,大家都听得出来。
众人轰然一笑。
却见季昌历脸色越发冷,“想得美,这是我孙女,想要,让你儿子生去!”
“那你还不快点把红包拿出来!”那位长辈激道。
季昌历板着脸坐了半天,探手入怀掏出钱包,抽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服务员,示意对方将卡送到念念那边。
不知道说说了句:“给卡啊?有没有钱啊就给。”
“就是,老季,你可是头一次当爷爷,不能小气啊。”
“那是我工资卡,满意了?”季昌历语气很不高兴,脸色也很臭。
不知为何,宋羡鱼忽然觉得这就是个傲娇的小老头。
季昌历的话,倒叫众人意外。
工资卡?这不就意味着以后公司反而分红什么的都孙女拿了?这跟爸股份直接给她有什么区别?
“你这手笔也太大了。”有人说:“回头你儿媳妇再给你生个孙子,看你拿什么给。”
季昌历冷冷一哼:“你管得着么!”
我们季念鱼小同志此时正安静地待在外婆怀里吐泡泡,丝毫没有已经成为京城最年轻小富婆的觉悟。
卡送到萧让眉这边,萧让眉一点没客气,直接收了塞进念念衣服的小兜兜里。
宋羡鱼见状,到嘴的客套话怎么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笑着向季昌历道谢。
季昌历看了她一眼:“又不是给你的。”
宋羡鱼:“……”
坐宋羡鱼旁边的王锦艺脑袋凑过来,贱兮兮问:“你公公还缺孙子吗?已经成年会花钱的那种?”
宋羡鱼白了他一眼,“我缺,你要给我当孙子么?”
王锦艺:“……”
……
宴席接近尾声,念念开始吭叽吭叽起来,萧让眉看了她尿不湿,没脏,猜她是饿了,就把她送给宋羡鱼。
宋羡鱼没给她用安抚奶嘴,所以不吃奶的时候,她没像别的小宝宝那样要叼个奶嘴才能安静。
抱孩子去休息室,刚撩起毛衣,没来得及解开哺乳内衣,门被推开。
宋羡鱼拿眼去看,对上季临渊温柔深邃的视线。
“怎么进来了?”
见是孩子爸,宋羡鱼把放下的毛衣又撩起来,自然地解开内衣。
季临渊目光落在柔软上,眼神更深了一点,走过来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垫在宋羡鱼抱孩子的胳膊底下。
这样宋羡鱼能省点力气。
小家伙小嘴一瘪一瘪地吮吸,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嗯嗯’声和吞咽声。
季临渊去吧台给宋羡鱼倒了杯热水,然后坐在她旁边,慈爱又温柔地看女儿吃饭。
宋羡鱼见他看得专注,忽然生出坏心思,拿眼尾看向季临渊,打趣:“你也想吃?”
她发誓只是逗逗他。
外面是满堂宾客,搁着厚重的门板,都能清楚地听见外面的说话声,谁会在这种地方胡来?
谁知,季临渊起身去门口把门反锁了。
宋羡鱼察觉到他的意图,吓了一跳:“我开玩笑的!”
季临渊松了松领带,嘴边的笑透着一丝坏坏的感觉,声音低沉磁性:“我当真了。”
“别闹……”宋羡鱼忽然觉得口干舌燥,不安地环顾四周,“万一有监控,多丢人。”
季临渊坐到宋羡鱼另一边,伸手去解她内衣上的暗扣,宋羡鱼见他真要动真格,手忙脚乱去挡,可她抱着念念,只有一只手,轻易被季临渊控制住。
小家伙可能是感觉到脚被什么压到了,眼睛朝脚边看过去,也不知道有没有看出来是爸爸,挥舞着小手去推季临渊的脸,只是她那点力道,都比不上挠痒痒。
宋羡鱼一张脸简直红得滴血,望着门的方向,生怕有人敲门要进来。
耳边,是男人喉咙里发出的吞咽声。
不知过去多久,宋羡鱼忍不住催促:“行了吧?”
她简直要被折磨疯掉。
在这种地方,这还是她认识的成熟持重的男人?
念念吃饱喝足,也睡着了。
宋羡鱼没好气地推了下季临渊脑袋,“念念吃完了,你也该适可而止了吧?外面那么多人……”
季临渊把念念抱到旁边的沙发上,用薄毯给她盖好。
宋羡鱼得了自由,赶紧把衣服整理好,脸上滚烫,余光忍不住瞪季临渊。
只是不等她穿戴整齐,季临渊安置好女儿后,长臂一伸将宋羡鱼搂进怀里,宋羡鱼想反抗,季临渊握住她两只手腕,往身一带,宋羡鱼两团顿时贴季临渊身上。
撞击力有点大。
好在刚才被这对父女喝空了,不然得疼。
想到这点,宋羡鱼脸上更热了,“你——”
话没说出口,已经被季临渊的嘴堵上,这个吻有些激烈,也很深入。
季临渊的手转移到她臀上,用力揉捏,两人的身体顿时贴得更近,宋羡鱼很快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
当男人的吻往下走,宋羡鱼在他耳边喘着气说:“晚上回家好吗?”
季临渊不语。
宋羡鱼刚生完孩子的缘故,对那方面需求没那么旺盛,听见季临渊呼吸声渐渐变重,她于心不忍,孕后期到现在,季临渊都没有在这方面为难她,她知道他一定憋坏了,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这句话形容季临渊也差不多。
中途,宋羡鱼看了眼睡得正香的小家伙,故意用力咬了他一下。
季临渊坐在沙发上,五指插进宋羡鱼发间一下一下抚摸,感觉到小妻子的不满,他弯腰捧住宋羡鱼的脑袋,在她额头轻轻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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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修改过,加了一段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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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先生,建国后不能成精了,你讲什么笑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