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宋羡鱼在男人怀里,伴着他的酒气睡得安稳香甜,另一边却没有这么安宁。
昨晚,宋初见从派出所出来,第一时间联系了顾北林,对于顾北林的欺骗,她很生气,早知道他这么不靠谱,当初说什么都不会让他办那些事。
面对她的质问,顾北林倒是好言好语地解释,无非就是不是有意骗她,他也不知道老婆会到医院去闹等等,宋初见最后丢下一句:“把你老婆管好,要是闹到我单位去,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她知道顾北林一直惦记她,本以为这么说,顾北林肯定不敢放任老婆胡来。
谁想,次日她还没到单位,就接到同事打来的电话,单位门口被人贴满印了宋初见照片的宣传纸,上面写着不要脸的第三者,狐狸精之类的辱骂字样,甚至有些文字上升到zhengfu的层次,单位领导很生气。
跟着宋初见接到领导的电话,劈头盖脸将她训斥了一顿。
之后宋初见就被停了职。
门口那些纸是谁贴的,答案不言而喻,宋初见再次打电话质问顾北林,顾北林一个劲儿说是误会,约她在一个多月前同学聚会的酒店见面,说是要当面解释清楚。
晚上六点半,宋初见在当初聚会的那间酒店包厢见着了顾北林,顾北林比之前瘦了不少,两只黑眼圈很重,显然这十多天过得非常不好。
宋初见见他这副落魄样,更加瞧不上眼,脸上的嫌弃懒得掩饰,往圆桌边一坐,双臂抱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样:
“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你不是说你单身?怎么冒出个老婆来?她现在把我弄得臭名昭著,害我停了职,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顾北林提茶壶往玻璃杯里倒茶,瞅见宋初见这副不屑的样子,眼底划过一抹戾气,倒好茶却是一脸笑容地递到宋初见面前,讨好道:“别生气,我不是故意瞒着你,我跟她早就没感情了,那时候正打算离婚,不想你因为这个疏远我,才没敢跟你说实话。”
男人哄骗女人的套路都差不多,不少女人都吃这一套,但前提是对这个男人抱有幻想,宋初见对顾北林没有一点那方面想法,自然听不进去这种谎话。
“我不管你们感情好不好,现在因为你老婆,我已经被停职了,说是停职,不过是变相开除,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你知道我走到今天多不容易么?都是因为你,什么都没了!”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喝点茶消消火。”顾北林把那杯茶往宋初见手边推了推,然后道:“我来前已经说过她了,以后不会再给你添麻烦……”
“不添麻烦就够了?我要她到我单位跟我领导解释清楚,就说这一切都是误会,跟你有一腿的不是我,是其他女人,她认错人了。”宋初见想好了对策,没有比当事人去单位澄清事实更有效的办法了。
只是如此一来,顾北林老婆就得担下污蔑zhengfu工作人员、以及在zhengfu门口乱贴纸条的责任。
“虽然你老婆要受点惩罚,不过我会替她说情,这也是她罪有应得。”
宋初见越想越生气,没想到自己会折翼在一个不相干的人手里,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两口压下火气,接着说:“这件事你必须给我办妥了,要不然,以后都别想再见我!”
“别呀初见。”顾北林握住宋初见的手,竖着两根手指保证:“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不会再弄砸,我对你的心意,你明白的,等这件事过去,我就离婚,我们两个在一起……”
宋初见心里一阵恶心,只觉被顾北林碰触的地方像爬了一条滑腻冰凉的蛇。
用力抽回手,她说:“等你离了婚再说吧。”
说完,她拿上包打算走。
顾北离一把扣住她手腕,“陪我吃顿饭吧,这么久没见你,我很想你。”
宋初见脱口拒绝:“我还有事。”
“我老婆虽然丑,却也不是个笨人,要想打消她的怀疑,并且心甘情愿去你单位解释清楚,必须让她相信我们是清白的。”顾北林说:“不如我们边吃边想想,怎么才能骗过她。”
“这还需要骗?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宋初见对顾北林的话有些不爽,照他的意思,自己跟他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可关键是,我老婆不信,她认定我被你勾引了,而事实,我确实为你着迷。”顾北林笑着说。
这话,有点威胁的意思。
“你——”宋初见愠怒。
“陪我吃顿饭,这顿饭之后,我一定帮你摆平这件事。”顾北林给宋初见画了块大饼,然后开始点菜。
很快服务员推着餐车过来上菜。
中途,宋初见喝了两三杯茶。
菜上齐,顾北林让服务员都出去,宋初见面对满桌佳肴,没有一点品尝的心思,“你有什么办法消除你老婆对我的怀疑?”
“先吃饭吧。”顾北林却一反以前对宋初见百依百顺的态度,左顾而言他,给她夹了块羊肉,“多吃点。”
“顾北林。”宋初见看不懂他在卖什么药,“有话你就直说。”
顾北林笑笑:“不急。”
过了没多久,宋初见隐约觉得身上有点热,力气像是被什么东西慢慢吸干,身体渐渐变得虚软。
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宋初见站起来包都来不及拿,就要往包厢外跑。
却被顾北林从后面一把抱住,她想喊外面服务员进来,嘴也被牢牢捂住。
当初的同学聚会就是顾北林组织,为了在老同学面前显摆自己混得不错,他订了这家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包厢,虽然这家酒店不是京城最顶级的,却也足够奢华,包厢自带独卫,面积不小,比得上一般人家的一间卧室。
男女力量本就悬殊,宋初见又被下了药,很容易就被顾北林扔进卫生间的地板上。
卫生间收拾得很干净,没有一点异味,甚至有股好闻的檀香味。
宋初见脑门磕到了盥洗台下的柜子,耳边,是顾北林压抑到极致、却又有些畅快的声音:“两个月前,在这间包厢重遇你,你那天穿了件黑色的连体裙,前凸后翘,这双大白腿就那么暴露在我面前,知道当时我怎么想的?”
顾北林蹲下身,两手抚摸宋初见的腿,邪笑着:“我当时在想,总有一天,我要剥了你身上的衣服,得到你!”
“你以为我答应给你做那些事是为什么?就是为了睡你,你以为我真对你死心塌地?”
顾北林嘲讽:“只是没想到啊,你叫我对付的女人,竟然那么有背景,这下好了,我什么都没了,工作、名誉,都没了,后半辈子也毁了,把我害这么惨,还在我面前装女神,笑话,我现在就让你给我当女人……”
“你敢!”宋初见打断他,声音发抖,眼底倒映着顾北林疯狂的脸,心底涌出害怕和恐惧,“我订了婚,未婚夫是分众传媒的周家,你敢碰我一下,我老公不会饶你!”
不知道哪句话激怒了顾北林,只听刺啦一声,宋初见身上裙子被扯下来,肌肤忽地一凉,她惊恐地大叫一声,边伸手挠顾北林边骂:“你混蛋!”
只是她已经没多少力气,轻易被顾北林按住了双手。
顾北林骑在她身上,“等我上了你,看你未婚夫还会不会要你!我因为你什么都没了,今天必须拿到我该得的!”
尽管宋初见极力反抗,当那股撕扯般的疼传来,她浑身一颤,心下有个声音绝望地说:完了。
她守了二十六年的青白之身,是要留给她爱的那个男子的,却被这个恶心的男人无情掠夺,宋初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想吐,嘴巴被顾北林死死捂住,只能发出‘呜呜’痛苦的声音,眼角滑下眼泪。
后来她昏了过去。
再醒来,卫生间里只剩她一个人。
下身的疼和一地的狼藉,告诉她之前的一切都不是梦。
裙子被扯烂不能再穿,宋初见知道这会不是哭的时候,今天的事千万不能让周延卿知道,他跟自己在一起本来就是利益所趋,如果知道自己不干净了,说不定就不要她了。
含着眼泪思来想去,眼下她唯一能相信的,只有母亲。
用破碎的裙子勉强裹住自己,拉开卫生间的门,所幸外面没人,一桌子菜还是原来的样子,走到桌边拿起包,她很快又回卫生间打电话给杨珍。
期间她感觉下面有东西流出来,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知道那是顾北林留下的东西,清理完之后趴在盥洗台干呕。
不到四十分钟,杨珍拿着一套没剪吊牌的衣服过来,电话里宋初见没解释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只叫她带套衣服来这,到了瞧见女儿衣不蔽体的样子,作为过来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哪个混蛋干的?”杨珍当即红了眼,“告诉我到底是谁?我去打死他我!”
宋初见眼泪滚落脸颊,羞耻又难受,边穿衣服边哽咽:“妈你别说了。”
杨珍也哽咽,这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被人糟蹋了,她这当妈的怎能好受?
“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怎么会……”杨珍说着,有点说不下去,过了会又恶狠狠道:“报警!不管那男的是谁,都要把他告进牢里!”
“不可以妈,不可以……”宋初见流着泪求,“不要报警,这件事不能让延卿知道,他知道了,会不要我的,妈,离开这之后,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好不好?”
“初见……”
“妈,求你了,我爱延卿,我不想失去他……”
母女俩抱头痛哭许久,离开酒店后,杨珍去药房给女儿买了颗毓婷。
第二天,宋初见主动辞了工作,闭门不出。
……
正在呼呼大睡的宋羡鱼自然不会知道这些,周三一早醒来,就瞧见季临渊皱着眉揉太阳穴。
“头痛了?”宋羡鱼坐起来靠在床头,把季临渊的脑袋放到自己大腿上,手指力道不轻不重地帮他揉着,“不是让你酒桌上少喝点?还喝那么多,昨晚醉不轻。”
她见季临渊这么趟姿势有点扭曲,往床的一边挪了挪,让他躺得舒服一些。
对她的埋怨,季临渊不置一词。
宋羡鱼忽然觉得他们像相处了几十年的老夫妻,妻子看不惯丈夫某些做法,然后抱怨,而丈夫呢,假装没听见,不愿与妻子起争执,是知道妻子在关心他。
清晨时分,外面传来清脆悦耳的鸟叫。
“舒服吗?”宋羡鱼问。
季临渊一条胳膊反勾住宋羡鱼的腰,深邃的眼柔情地注视着她,嗓音低沉地嗯了一声。
“以后少喝点。”宋羡鱼忍不住劝。
季临渊仍注视她,薄唇勾了勾,露出一抹魅力笑容,温柔说:“好,听你的。”
宋羡鱼弯起唇,“这么好说话?”
季临渊微微抬头,掀起宋羡鱼睡裙下摆,直到露出她平坦又紧致的小腹,宋羡鱼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的耳朵已经贴上宋羡鱼的肌肤。
男人换了个姿势,双臂搂着她的腰。
意识到他在做什么,宋羡鱼低头抿着唇笑,甜蜜又幸福:“才一个半月,能听见什么?”
季临渊没说话,就这么安静地靠了一会,转头轻轻吻了吻宋羡鱼的肚子,动作透着珍爱。
宋羡鱼觉得痒,想躲,但被他抱着,根本无路可躲。
忍不住拿手推他的脸,声音透着不自知的娇媚:“别这样。”
季临渊又换了个姿势,上半身撑在宋羡鱼身上,轻易剥了她的睡衣,宋羡鱼在他吻下来的时候两手撑住了他的胸膛。
“医生说了,头三个月禁止同房,会有危险。”
季临渊大手在她身上抚摸,湛黑的视线一遍遍描摹她曼妙的身姿,“就在外面,不进去。”
宋羡鱼隐约想起来这话听他说过,只是还没来得及细想,已经被男人弄得心神荡漾。
季临渊果然守信,一边在她身上轻吻,一边自己动手,宋羡鱼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不禁脸红心跳,她抱着男人的脑袋:“你头不疼了么?”
季临渊抬起深邃的眸,开口便是满腔蜜意:“你就是医我的药。”
宋羡鱼一怔,继而把他抱得更紧。
这是张爱玲写在《倾城之恋》里的话,季临渊不是会看这些情爱之书的人,这话更像是他情之所至的有感而发。
难怪有人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可信,因为他们在床上说的话太好听了。
……
六点半,两人才起床。
宋羡鱼刷牙时,季临渊站在她旁边拿电动剃须刀刮胡子,滋滋的声响里,男人的二头肌鼓鼓的,无时无刻不透着爆发力。
季临渊微抬着下巴,眼皮稍微往下耷拉,因为宿醉,眼白布着些红血丝,双眼皮很深,显得那双湛黑的眼更加深刻莫测。
即便是穿着家居服,闲适中那股上位者的积威依旧强大,宋羡鱼刷牙的动作慢下来,不禁有些佩服自己当初那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如果搁现在,就算心有所属,她也未必有那个胆量去做那些捋老虎须的事儿。
……
吃完饭,季临渊送宋羡鱼去B大。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把京城高大的建筑物在地上投了长长的剪影,黑色慕尚穿梭在建筑物之间,宋羡鱼试着给通讯录里国外的模特熟人打电话。
她的英语不错,沟通起来障碍不大。
只是连续拨了三个,对方都说近期排不出时间来中国,宋羡鱼收了手机,没有再打。
她有些奇怪,昨晚她特意去脸书上看了几个相熟模特最近的动态,其中有两个在脸书上发了游玩拍的照片,可以判断近期行程不紧,而且她自认为在通话中提出的报酬并不低于她们走一场大牌秀的报酬。
然而,三个人都拒绝了她的邀请。
宋羡鱼胳膊肘撑着车窗,掌心托腮,有些想不通。
季临渊双手撑着方向盘,余光瞥见小妻子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喉结微动,稳重开腔:“听过比尔盖茨女婿的故事?”
宋羡鱼看向他,眨了眨眼,这个故事在高中课堂上就听老师讲过。
故事讲一个商人告诉他不愿接受包办婚姻的儿子,要给他迎娶的是巨富比尔盖茨的女儿,说服儿子接受婚姻;然后跑到比尔盖茨跟前,说给他介绍世界银行的副总裁当女婿;最后又向世界银行总裁推荐自己即将成为比尔盖茨女婿的儿子当副总裁。
最后商人的儿子在什么都没付出的情况下,娶了比尔盖茨的女儿,当了世界银行副总裁的励志小笑话。
宋羡鱼看向季临渊,“你想说什么?”
季临渊说:“当你提出条件,邀请一个人来为你做事,而对方拒绝,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你提出的条件不够诱人。”
宋羡鱼被季临渊的严肃感染,下意识坐直了身体:“你的意思是,她们嫌报酬太低?”
“你觉得作为一个模特,除了报酬,什么最重要?”
“那还用说,知名度啊。”宋羡鱼脱口道:“那么多模特愿意给大牌免费走秀,给大杂志免费拍封面,不就是为了增加曝光率,提升知名度吗?”
“可是,这和比尔盖茨女婿的故事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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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随便从酒吧中拉了个男人去前男友的婚礼上砸场子,却不想拉到的竟然是前男友的叔叔。
从婚礼上下来,苏墨揪着这位叔叔的衣角,“叔叔,你家缺婶婶吗?有名无实的那种。”
叔叔看着她,思考了两秒,“缺。”
次日醒来看着手中的小红本本苏墨欲哭无泪,喝酒真能误终身啊!
拿着本本苏墨凑到男人身边,“叔叔,这事,还能再商量一下吗?”
男人系好领带看她一眼,“叫老公。”
苏墨……
包子在旁边对着男人竖起大拇指,“爸爸,三十多年了,你终于做了一件对的事。”
{本文1V1,男女主身心干净,包子出没,很宠,很萌,很闷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