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发有跟死尸沟通之能,但董邪道没有,听完这事他感到很恼火,紧皱着眉头,两眼喷发着怒火,急促地连呼几声,怒道:“这具烂尸,它还真以为‘老子天下第一’啦?僵尸王,槐树精,接连死在罗天阳手下,就凭它这点能耐,估计连罗天阳一人都抗不下,还脑残到要去惹他!”
唉声叹气地摇了会头,王兴发颇有些无奈道:“这些道理,我跟它说了不知几遍,可它却是一意孤行,非要我们尽快将它复活,不然就不跟我们合作。”
“嗨,它还要挟上了!”
在罗天阳手上受挫多次,身为巫灵教第一智囊的董邪道,哪怕是坐上教主宝座,可脾气却日见增长,完全没了昔日的淡定和洒脱,一听便大声叫嚷起来。
幸亏这里是商谈秘事之所,有着非常严密的隔音措施,不怕被室外经过的人听到。
在两大佬面前,一直没敢发声的王志东,面对着董邪道,陪着笑容弱弱道:“教主,要不我们先晾晾它,待它冷静下来再协商?”
“你懂什么?!”对这位刚这被拉进教中的世俗之人,董邪道可没王兴发那么看重,闻言便不耐烦地挥手喝止,“金甲尸哪有那么可易与,今日你得罪了它,他日便会寻你复仇。若它真有击杀罗天阳的能力,那我们倾全教之力,都难以阻它半分,除非圣女她老人家出手,不然便得全教覆灭。这种代价,跟罗天阳破掉神阵,全教覆灭又有何区别?”
刚消下些火气解释几句,他随即又变得暴躁起来:“这脑残的玩意,它以为罗天阳的女人,是它能碰得吗?直接面对罗天阳,或许它还有几分机会,可一旦惹来他怒火,区区一只新鲜出炉的金甲尸,也不能在他手中讨得一丁点好。它想死,自己去死好了,便拉我们上船!”
罗天阳的女人惹不得!
王兴发对此深有体会,朝王志东作个别插嘴的手势,他紧皱着眉头,以商量的口吻问道:“教主,目前来看,金甲尸是不会妥协的,要不我们遂了它的愿,但请求它忍耐几日,待法力完全恢复后,再去找罗天阳算账?”
董邪道两眼斜盯着桌面,皱着眉头沉思许久,最后一脸沮丧地点头道:“它那么固执,现在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但愿它能接受我们的建议,不然便只能放弃。”
心里虽然非常不甘,但作为一名几度算计罗天阳的当事者,王兴发知道罗天阳的可怕之处不在于修为,而是每次都能发挥出超越修为的战力。金甲尸蓦然行事,估计还真讨不得一点好,最好只能含恨死在罗天阳手中。
“此次本是算计罗天阳的好时机,可那脑残竟被一女人所勾引,要与罗天阳去比心眼,它是自寻死路,这怪不得我们。”王兴发有些愤怒地说到这里,却突然哀叹道,“唉,不是我们不竟全力,而是上天不站在我教这边,白白浪费了一次大好机会,可叹,可悲啊……”
扫一眼伤感的王兴发,对这位教中后起之秀,董邪道还是比较看重的,暗呼吸一声,让自己情绪平静些,方才轻笑着劝解道:“兴发,你不要如此悲观。北斗七煞阵比罗天阳想象得要强大得多,阵眼又是由圣女亲自把守,他想破阵没那么容易,一旦其折在阵内,罗氏便会覆灭,而我们神教将会发扬光大。”
知道自己在教主面前失了态,醒悟过来的王兴发立马告罪一声,在得到教主谅解后,他坚毅地点下头道:“教主,善败者胜!虽然我们一次又一次折在罗天阳之手,但只要最后一次赢了他便成。我相信,有圣女在,罗天阳走完九十九步,但一定会倒在最后一步,永远无法走完一百步。”
密室内异常悲观的气氛,在董、王两邪道的自我陶醉下,慢慢地变得乐观起来。
当然,他们心中到底如何想,应该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差点惹来教主的怒火,王志东不敢去揣测,也不敢去套口气,他扶扶金丝眼镜,端起高脚红酒杯,恭恭敬敬地相请道:“董教主,王长老,喝酒,喝酒。”
这小子倒是识相。
董邪道见了也暗自点头,虽然将他拉进教内,也答应到时会教他长生之术,但到底是世俗之人,若是不识相地要打听不该知道的事,绝不会有好下场留给他。
对教主的内心想法,王兴发非常清楚,而且他也是想利用王金龙的财力和势力,对王志东不是真的像表面上那么看重,见教主甚感满意,便端起红酒杯,轻笑道:“来,一起喝吧。”
吃着美酒佳肴,三人一时忘记刚才不快,气氛显得非常热烈,言语之间又聊到苏柔身上。
放下手中的高脚红酒玻璃杯,董邪道望向王兴发,疑惑地问道:“兴发,你问过金甲尸没有,为何偏偏看上苏柔那女人?”
“唉,它说是当年的恋人,今日感受到了她身上的气息。”放下酒杯,王兴发没好气地回道,接着他又忿忿道,“鬼知道是不是它恋人!我看那,更像是它当年得不到的女人。要不然,它怎么会自甘被炼成金甲尸。”
董邪道嗯地点下头,随后又重哼一声,摇摇头,自个端起酒杯喝起来。
瞧一眼满脸疑惑的王志东,为了让他更好地提供助力,王兴发还是笑着解释道:“要拿来炼金甲尸,此人当年的道法修为自然不会低,在灵魂中留下特有的标记,会随着灵魂转世而留在人身上,它对此非常敏感,因此便能感应到。只是令人可悲的是,它并不知道,罗天阳的女人惹不得,惹她的后果如何,它很快便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