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好久,吃下去的一点早餐早就吐光,连胃里的酸水都吐了一大堆。二傻刚感觉好受些,挥起右拳怒砸走廊上的墙壁,破口大骂道:“尼玛的死邪道,要是让我捉到你,定将你大卸八块,组成这图案,让你自个瞧瞧。”
扭头瞧一脸愤愤的二傻,罗天阳呵呵笑着打趣道:“二傻,看你这么残忍,有做邪道的潜质啊!”
“咱就是过下嘴瘾罢了。”二傻嘿嘿笑着走过来,指着那邪恶图案,好奇地问道,“天阳,林复生如此挑衅你,你就一点都不生气?”
罗天阳大步迈进房内,哈哈大笑道:“我有什么好生气的?该生气的是林复生才对,他费尽心思恶心我,最终只是恶心到你,哈哈……”
他的大笑,顿时引起二傻和方余同大笑,顺带着其余警员也跟着大笑起来,现场恐怖的气氛马上缓解许多。
除了墙壁上邪恶图案,房间还留下许多血脚印,以及做完图案后留下的尸体残块,那三个凶手没有将其清理掉,显然是留下给罗天阳看的。
罗天阳对此却淡然一笑,目光落到死者的衣服身上,却是发觉他是一名流浪汉,而不是像前四位能进欢乐酒吧消费的那种精英。心中有了数,他又观察起血脚印来,只见血脚印有大有小,正如老婆婆所说的那些,其中有几个脚印明显是女子的。
手指着血脚印,罗天阳问道:“方局,凶手离开后,有没有在其它地方留下脚印?”
方余同摇摇头叹道:“罗兄弟,我们一路上来的是唯一道路,哪来的其它脚印啊?”
“看来林复生挑衅归挑衅,可却一点都不失理智啊!”二傻在旁感叹道。
挥手拍下二傻的头,罗天阳耻笑道:“你见过哪个邪道是傻子啊?以他们的本事,来去行踪怎么会被一只老鬼发现?哼,分明故意留下线索,引我去追查,林复生真是用心良苦啊!”
明知查下去是歧途,二傻有些不甘心,随即问道:“那怎么办?要查下去让他笑话吗?”
“他喜欢笑,那就让他笑个够好了。”罗天阳对此不以为然,他现在必须给林复生表明态度,那就是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可我偏偏遂你的愿,看谁能气死谁!
要不是涉及到柳晓玉失踪,而且还有罗天阳出手查案,方余同真不想趟这浑水,见这俩家伙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他心里只有苦笑和无奈。
在房间内转了个遍,罗天阳重新回到尸体残块前,指着那破烂的衣服,对方余同道:“方局,你看这衣服,死者就是个流浪汉,表明林复生现在已经饥不择食,若是能严密监控,或许能找到周如雪活动线路也说不定。”
方余同却有些不理解,皱着眉头疑问道:“饥不择食?”
“对,是饥不择食!”
罗天阳用确定的语气回答一声,跟着解释道:“从徐家伟那事情来看,林复生是用生辰八字选取合适的下手对象,而且还是那种身体强壮的人,并不是胡乱下手吸取人精阳。现在因为警方排查得紧,而周如雪又需要人的精阳来稳固灵魂,所以只能选取这种无人关注的流浪汉,主要还是担心被我们发觉行藏。”
方余同苦笑着点点头,说道:“高档场所可以布控,可散布在这种地方的流浪汉,你让我如何管得了这许多啊?”
没指望警方全面监控杭海,虽然一时半会还找不到林复生的下落,可罗天阳现在能感受到他的难受,而这正是警方施加压力的必然结果。
罗天阳呵呵笑道:“方局,按你的部署去做就是了。林复生想用流浪汉,那就给他用好了,迟早他奈不住性子,会出来找合适对象的。”
待方余同点点头后,他又问道:“附近的监控录像查过没有,有什么可用的线索吗?”
长呼吸一口气,方余同一脸无奈道:“昨晚得到你们的消息,专案组很快查到这死亡现场,并将附近的监控录像进行调阅。按他们的行踪一路查下去,的确发现他们是往城东去的,可最终还是失去踪迹,不知其落脚点是哪里。”
“他们这是故意的!”对林复生的意图,罗天阳一目了然,“林复生就是给我们一种虚虚实实的感觉,把调查重点放在城东,或许是一个陷阱,又或许正是他们落脚的方向,最终就看我们查不查。”
方余同缓缓点着头,略微想了一下,问道:“罗兄弟,那我们要不要查呢?”
“必须查!”
罗天阳坚定地回答他,查或许是做无用功,可不查就是向林复生示弱,这是他所决不能容忍的。
稍微停顿一下,他继续说道:“方局,你们专案组只需监控就行,具体调查就让下面警所去做,不管有没有什么成效,只要能给林复生施加压力就行。而我和二傻俩个,也会暗中对城东区域进行调查,看看哪些地方是他可能的藏身之所。”
“嗯,那就这么滴。”方余同对此表示同意,随后又指着墙壁上的邪恶图案,满脸无奈道,“罗兄弟,你看这些东西,能不能替我们处理一下啊?”
罗天阳睁大眼睛,一脸惊讶地望着方余同,呵呵笑道:“方局,你不会连现场勘查都免了吧?”
尴尬地笑几声,方余同手指着那邪恶图案,一脸悻悻道:“这东西,是林复生给你看的,我们入档也没什么用啊?”
停了四五秒钟,他又深叹一口气道:“罗兄弟,说句实话,每次接到这种案件,要不是我还要起带头作用,否则连上现场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真是悲剧啊!”
拍拍方余同的肩膀,为他哀叹一声,罗天阳从后背拔下天残刀,挥手劈向那邪恶图案,将构成图案的碎尸块全部削下来。拿来扫把,将楼面的尸体残渣拢到一起,他抛出一道火符,将它们引燃烧尽,然后叫上方余同一起下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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