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思考半晌,他还是决定要去看下那一家人的墓地,期望能从中发现一些端倪。
喝着茶闲聊到子时时分,罗天阳吩咐赵兴平一家人,去院门口烧纸敬香火,迎接赵秀才灵魂回家。
依着罗天阳的吩咐,赵兴平先是在院门外烧纸钱敬香火,敬请门神放行,而后一家人就在院门外高喊起来:“秀才公,回家啰!秀才公,回家啰……”
罗天阳画的召魂符不用念咒,更不需要摆什么道场做场面事,他背靠在沙发上,眼盯着屋门外,等待赵秀才到来。
可赵兴平一家喊魂半个多小时,却仍不见赵秀才回家,他心里就有些不淡定了。
按理说,有召魂符指引,又有家人喊魂,无论赵秀才在何方,他都应该回来呀!难不成召魂真的要摆什么道场,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仪式,才能将鬼魂召回?
罗天阳从来都没正经召过一回魂,心里非常不踏实,要是召不来赵秀才,自己丢脸不说,这趟送骨灰就算白来了。
想了好久,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脸色刷地一白,禁不住从沙发上弹身跳起,心中暗道:糟了,赵秀才该不会被古道上鬼邪捉住了吧。
玛的,我怎么没想到这种可能性啊?早知道就将他的鬼魂拘起来,那样才不会出这么大差错。
罗天阳暗自责备自己,背着手在堂屋里踱来踱去,一会瞧瞧院门,一会瞧瞧杠几上的赵秀才灵位,心中急得像热锅上蚂蚁。
赵兴平一家喊了这么久,一个个喊着嗓子嘶哑,可仍不见罗天阳叫停。他很想去问问罗天阳,可又担心打扰叫魂,强忍住心中冲动,没有转身去问,可到最后实在喊不出声,才转回身朝堂屋内张望。
看到罗天阳那焦急的身影,赵兴平心中不由咯噔一下,心想是不是出什么差错了,要不然道长不会如此焦急啊!
“爸,道长怎么了?”赵兴平儿子显然也发现了不对,在身后悄声问道。
赵兴平扭头睢一眼疑惑不解的一家子,双手按按,轻声吩咐道:“你们继续叫魂,我进去问问道长。”
一家人继续回头叫起魂来,可那嘶哑的喊叫声,总让人觉得怪怪的。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赵兴平一走进堂屋,就急切地问道:“道长,秀才公还没回来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罗天阳搞砸了事,脸色特别阴沉,缓缓转过身,两眼直视着赵兴平,沉声道:“赵族长,或许是赵秀才在途中耽搁了吧。”
“那……那还要继续叫下去吗?”赵兴平心本来就急,听到罗天阳如此说,知道可能出了问题,但却不敢出声发问,一方面是担心惹恼罗天阳,另一方面是怕秀才公真的回不来了。
略微沉吟一会,罗天阳暗叹口气,问道:“赵族长,家中不知可有赵秀才的生辰八字?我再催催。”
“这……这……”赵兴平非常为难地说道,“道长,当年秀才失去音讯后,族中也请过先生召魂,召过好几次都没召到,先生说可能已经魂飞魄散,这事就放下了。可事隔三百多年,哪还会留下生辰八字啊?”
有生辰八字召魂,自然比没有的更有效果,罗天阳感到非常头痛,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就轻声说道:“赵族长请放心,我再召一次魂,若召不回来的话,那我就沿途追寻,直到把赵秀才找回来为止。”
赵兴平表情僵硬,机械地点着头谢道:“谢谢道长。”
心情沉重地轻叹一声,罗天阳走回到沙发旁,刚抄起背包,就见背包一阵抖动,灵棺在里说道:“主人,将赵秀才的骨灰盒放到我里面,再用召魂符召魂,法力会大大加强。”
没想到灵棺还有这功能,罗天阳闻言顿时大喜,急忙拉开拉链,从里取出灵棺和一道召魂符,跑到杠几前抓起骨灰盒处灵棺上一放。只见一阵金光闪过,骨灰盒瞬间消失在视野里,而灵棺依然金光灿灿,大小也保持不变。
将灵棺放在杠几上,贴上一道召魂符,罗天阳点起一炷香火,朝灵棺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将香火插入香炉后,双手捏出一道法诀,扬声喊道:“赵秀才,回家啰!”
看到罗天阳取出的是一副拇指大小的金棺材,而骨灰盒一放上去就消失不见,赵兴平顿时目瞪口呆了,搞不清是什么状况。
罗天阳回转身,吩咐道:“赵族长,停止叫魂吧。若今晚召不回来,明天我马上去古道追查。”
话音刚落,就见院子里刮起一阵乱风,一道黑影嗖地闪进堂屋,嘴里哇哇大叫被灵棺吸过去。
赵秀才飞得极快,但仍未逃过罗天阳的天眼,他顿时大松一口气,转身朝灵棺笑骂道:“你这死老头,跑到哪里鬼混去了,到现在才回来,害得我担心老半天!”
赵秀才却在灵棺内哭喊道:“罗道长,救命啊!”
救你个头啊!罗天阳心中大骂一声,朝灵棺挥挥手。
轰地一声,一只骨灰盒重新回到杠几上,而灵棺却嗖地飞回到背包中,随后惊恐万状的赵秀才显出身形来,抹着额头上根本没有的冷汗,哆哆嗦嗦道:“罗道长,不带你这样的,回到家还整我。”
“装什么逼啊!”心中本来有气,罗天阳即刻朝他怒吼道,“老子召你快一个小时,哪怕你还在姜家山都该早回来了,存心耍老子啊!”
赵秀才尴尬地笑笑,飘到罗天阳身前,拱手弯腰,恭恭敬敬地一拜,而后才直身解释道:“罗道长,我一直跟在你身后,可那古道太危险,这才留在外面,听到道长召唤就急急赶来。只是古道上处处透着危险,我东躲西藏的,这才回来得慢了,害得道长你焦急,小老儿向你道歉。”说着他又恭恭敬敬地朝罗天阳一拜。
“好了,别整这些没用的。”罗天阳没好扭朝他挥挥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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