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太公闻言,神色刷地一变,两眼精光直冒,直勾勾地望过来,沉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罗天阳又是长叹一声,心情沉重地说道,“太公,那困惑我罗氏千余年的邪阵,就是长生邪教圣女,也就是巫灵教创始人所布,她同时对我罗氏下了诅咒,目的就是要将我罗氏斩尽杀绝,以报远山公当年灭长生邪教之仇。”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长生邪教圣女,以自己性命布阵,我想她现在还坐镇邪阵阵眼,主持邪阵运行。若要破邪阵,我必然要面临一只会道术的千年女鬼,此中的难度可想而知。”
听到这里,罗太公眉头皱成一团,脸色阴沉得简直要滴出水来,嘴里喃喃自语道:“长生邪教圣女,她怎么忍心如此做呢?”
罗天阳非常不解地望着罗太公,长生邪教圣女为报灭教之仇,这样做不是很好理解嘛,可太公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难道其中有什么猫腻不成?
显然是注意到罗天阳的表情,罗太公眉头一舒,长叹一声道:“天阳,我们找到祖奶奶密藏在族里的札记,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那长生邪教圣女就是我们真正的祖奶奶,我们可都是她的血脉所遗,她真真实实的子孙啊。唉,为了报仇,她就能忍心灭自己的子孙吗?”
“啊!”
罗天阳顿时惊呆了,虽然他心中对此也有所怀疑,但真正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被震惊得无以复加,一心扶持正道的罗氏,居然是长生邪教圣女的子孙,这是多么讽刺啊。
怔了半晌,他苦笑道:“真是一家人不识一家人,整了千多年,最后要灭我们的,却是我们自己的祖奶奶。”
罗太公同样苦笑着猛摇了几下头,而后说道:“或许她当年误会了远山公,误以为自己儿子已死,我们是狐仙的后代,自然要将仇恨加到我们身上。”
稍顿一会,他又叹息道:“唉,这是多么令人可笑的讽刺啊。邪变之事,想必是我们这位祖奶奶下诅咒的原因吧,她想将我们祖先变为邪魔,以报复远山公对她始乱终弃。幸亏远山公修为高深,行了逆天改命之事,替我们争取到一千多年的时间。”
“逆天改命?”罗太公这番话,从侧面证实了逆天改命的存在,罗天阳神色变得更加凝重。
罗太公苦笑着点点头道:“不错,就是逆天改命。这些都是从狐仙祖奶奶留下的秘密札记中查到的。当年,远山公发现邪阵的存在,想凭自身之力将它破解,却无法找到阵眼所在而无法破解,只得启动五行聚阳大阵与之相抗衡。可为了防止儿子邪变,他不得不行了逆天改命的法术,想逆转此厄,谁知最终只不过为罗氏争取到破解的时间。”
“唉……”罗太公长叹一声道,“可逆天改命是要受到天谴的,远山公不但因此殒命,而且让我们罗氏子孙遭受千年之困,一离开罗山就无法获得道术。不过幸好的是,上天或许因罗氏行正道,而给我们留下一丝希望,只要破解邪阵就能解厄。可这并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历经千年之久,最终还是看不到希望所在。”
唉,真是错进错出,一场误会给罗氏带来族灭的惩罚。
听了这些罗氏秘闻,罗天阳心中暗自叹息一下,随后一脸坚毅地朝罗太公说道:“太公,您放心,我一定会把邪阵给破掉的……”
没等罗天阳继续说下去,罗太公摆手制止了他,嘿嘿苦笑几声,摇头叹息道:“天阳,以你的聪慧,我想你一定知道,你是最后一个家族拯救者了吧?”
听到这句话,马上就想到是罗玉然泄露了机密,罗天阳顾不上表明自己心迹,心中顿起一阵恼怒。
可没等他回话,罗太公却解释道:“狐仙祖奶奶在札记中留下一段话,说得到天残刀的罗氏子孙,就是家族最后一个拯救者,还说这是远山公的遗言。”
原来如此!
想不到自己错怪了罗玉然,罗天阳不由感到一阵愧疚,心想远山公果然非常之人,连千年后发生的事情都能算到。
罗太公继续说道:“远山公不但精通道术,而且精卜算之术,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知道行逆天改命会得到天谴,但为了罗氏能够存续,不得不为之。为了子孙不再走这条路,他立下族规,凡我罗氏子孙皆不得学卜算之术。”
对卜算之术,罗天不感兴趣,不过对于远山公舍命救子孙,心中的一阵钦佩感油然而生。
唏嘘一阵子后,罗太公叹道:“没想到啊,巫灵教千年之后,还与我罗氏不死不休。看来罗逸公和荣行,定是被他们所杀,不然以他们的修为,一般鬼邪根本奈何不了他们。”
从三言两语之间,罗太公就能猜到事情的真相,罗天阳同样甚感钦佩,他点点头道:“按巫灵教教徒所说,罗逸公和叔叔的确是他们所杀,而且我师父也看到叔叔被他们所杀,说他们因此而大伤元气。不过,我所遇到的邪道,实力并不算太强,这或许就是罗氏拯救者的天命吧。”
罗太公一脸忧郁地点点头,而后伸手过来,说道:“对了,那把天残刀被远山公封印,狐仙祖奶奶说,可以用血脉解印符解开。你把天残刀拿来,让我替它解封。有了天残刀这柄上古神器在手,你以后能多几分保命的机会。”
罗天阳笑笑,回道:“太公,师父已经传授我解封印之法,我自己将它解了。但师父说,天残刀能发挥出多大的威力,与自身修为高低有关,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逆天。目前来看,也只比雷焦桃木剑强一些。”
罗太公脸上顿时露出失望来,怔怔一会道:“天阳,你是家族最后一名拯救者,按理说族中的法器可任由挑选。可我将剩下的法器清理了一遍,几乎都是些刀刀剑剑之类,而且法力也算不上太高,对你并无多大用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