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无名道长断然拒绝道:“无命那臭小子,自小就跟我闹别扭,但他毕竟是师父唯一的儿子。我见到他,恐怕狠不下心肠,说不定在他哀求之下,就会将他给放掉,那岂不是遗祸人间?”
翻着白眼,幽怨地盯了无名道长一会,罗天阳嘟着嘴,起身走到床前,拿起天残刀回到桌子前,将天残刀啪地重拍在他面前,哼哼道:“那您把天残刀的封印替我解了,有天残刀相助,以后我就不用怕那什么狗屁的跳尸。”
“天残刀?你说这柄破刀是天残刀,上古神器天残刀!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无名道长戏谑地说道,随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他前仰后翻,仿佛是听到极其好笑的笑话。
它本来就是天残刀!
罗天阳一脸愤愤地盯着无名道长,右手猛拍一下桌子,狂吼道:“它就是天残刀!”
这一巴掌拍下去,桌子上的两只水杯,突地被震得从桌面升起两三公分,罗天阳眼都不瞧一下,顺手抓住自己身前水杯,仰脖就是一阵猛灌。
而无名道长却是一阵惊愕,忘记去抓水杯,倒到桌面的水杯里洒出一大捧水,把他胸前的道袍都淋湿了。
“哈哈哈……”罗天阳放下水杯,指着他湿漉漉的胸前,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无名道长回过神来,伸手抹着道袍上的水渍,一个怒眼瞪过来,冷哼道:“小家伙,竟然拿一把破刀来糊弄我,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
不屑地切了一声,罗天阳迎着无名道长的眼神,毫畏惧地盯回去,一字一顿道:“它就是天残刀,我远山公的遗物。”
“啊!这把破刀是天残刀?”无名道长惊异地大叫一声,这下他不淡定了,手忙脚乱地拿起天残刀,铿锵一声将它拔出来。
他两眼紧盯着天残刀,把玩了半晌,脸上又显出怒容来,骂道:“这特么的哪里像天残刀!”这次他似乎是真怒了。
朝他翻翻白眼,罗天阳一脸戏谑道:“师父啊,您老人家的眼神还真不是一般的差,连师叔那只老鬼都认出天残刀,而您到现在还没认不出来。您让我说您什么好呢?要是让人家知道我师父,活了一百多岁,居然不识天残刀,定会丢我脸的。”
“你特么的不给我说清楚,今天我就劈了你!”无名道长愤怒得狂吼起来,再也没有一丝副仙风道骨的影子,完全成了一个暴怒的老混混。
看到无名道长那暴怒的样子,罗天阳心头顿感一寒,急忙收起戏谑的表情,正色道:“师父,这真是我远山公遗物天残刀,只是不知为何被他老人家给封印了。我当初选法器时,阴差阳错地选到它,也是以为只是一把利刀。”
这番解释,似乎仍未打消无名道长的疑虑,他大声追问道:“真的是天残刀?”
“如假包换!”罗天阳用非常坚定的语气回道,最初得到时他自取了这个名字,但后来罗太公他们查到这把刀,就是远山公的遗物天残刀。
无名道长闻言,愣了一会神,随后摇头叹息道:“唉,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啊!它竟然真的是天残刀,我真是瞎眼了。”
随后就见他左手执刀,右手掌散发出银色光芒,按在天残刀刀身上一路抹过,一道金光灿灿的符咒出现了。
以罗天阳的修为,自然不认得是什么符咒,正当他一脸期待地望着无名道长,等待他将封印解了,无名道长却叹息一声:“罗远山前辈修为惊人,我不如也!”
不如您个屁啊!您就说能不能解?
罗天阳心里急死了,直盯盯望着无名道长,斯待他给自己一个欣喜的答案。
谁料无名道长却放下天残刀,呵呵笑道:“小家伙,看你挺期待的样子,等不及让我解封印了?”
罗天阳脸上即刻显出谄媚来,大拍马屁道:“师父您老人家可是银符修为,解封印对您来说,那不过是举手之劳。”
无名道长脸上顿时露出惊愕之色,不过稍瞬过后又变成一脸恍然,呵呵笑道:“想必是残魂告诉你我修为,要不然你绝不可能看出来。”
这种事自然瞒不过无名道长,罗天阳也不想瞒,点点头道:“您老人家识破残魂,它就给我发讯息,告诉我您是银符高手。”
“残魂能从我的防御中,得知我修为高低,看来它也达到银符修为,只是毕竟是残魂,实力却达不到银符修为的实力。”
罗天阳现在迫切想知道解封印的事,听无名道长还在说残魂的事,顿时哭丧着脸,哀求道:“师父啊,徒弟求求您了,赶紧告诉我,您能不能解得开这封印?”
“心急吃不到热豆腐!”
无名道长两眼瞪过来,冷哼一声,随后指着天残刀上渐渐变淡的封印,解释道:“这道封印符是道血脉封印符,我解不开它……”
“唉……”一听到无名道长解不开封印,罗天阳登时神情一黯,无精打采地唉声叹气起来,这就好比拥有一屋子金子,但却没有打开屋门的钥匙一样,再多的金子,拿不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无名道长却呵呵大笑道:“你这小家伙,失望啥啊!独抗鬼邪都没见你着急,怎么一到我面前就急得不得了啊!”
罗天阳一脸幽怨地朝他翻翻白眼,没好气道:“见到您老人家,犹如久旱逢甘雨,人家以为从此找到了依靠,谁知却是海市蜃楼。美梦成空,能不失望吗?”
“哈哈哈……”
无名道长一脸玩味地大笑一阵子,随后一本正经道:“你急啥啊?我解不开,可你自己能解啊?”
“啊!”罗天阳顿时惊喜地跳了起来,急问道:“师父,快说怎么解?”
无名道长轻笑道:“血脉符当然要用血脉解。别人解不开,可你拥有罗氏正宗血脉,用你的血就可以解开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