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救了!我们罗氏有救了……
他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心中不断地高呼。可欣喜过后,他又突然想到自己前世的母亲,因为这残魂而得到确认,先前的一些疑惑顿然开解,随后合上嘴巴,神色又凝重起来。
无名道长呵呵笑道:“小家伙,又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
唉,不开心的事多着呢!
罗天阳心中叹息一声,望着无名道长,一脸苦笑道:“师父,你提到残魂之事,让我想起前世的母亲,她正困在胡山那座古墓中,还等待着我去救她呢。”
“噢,竟然还有这等事。”无名道长神色未变,好像这对他来说,不是件什么可奇怪之事,“说来听听。”
罗天阳摇摇头,叹息一声,而后说道:“我祭七星聚阴固魂阵救小强后,曾经因此昏迷过几天,在那期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自己是茅山道士方子旭,和金国公主完颜珏的儿子一毛,亲身体会到自己被金兵所杀的经过。刚开始还以为自己是穿越,可后来慢慢地认为是做了一个梦,到了胡山后得到了证实。那三颗聚灵丹就是我母亲所留,冥冥之中让我得到它们,而且还在胡山上的一座庙里,看到我前世母亲的塑像,可以肯定她已经感受到我的存在。”
听完这番话,无名道长眉头微微一蹙,随即又舒展开来,笑着解释道:“残魂有前世记忆,它苏醒过来将这段记忆传给你,应该是要你想办法去救出前世母亲。”
“唉,这一等就等了一千多年。”罗天阳神色黯然地叹道,紧接着又问道,“师父,以你的阅历,可曾听说过茅山历史上有没有方子旭这个人?”
无名道长没有丝毫犹豫地摇摇头道:“茅山派人才辈出,留下许多传说,离金国最近的就是你们远祖,罗远山前辈,不曾听说过有方子旭这个人。”
罗天阳不由奇怪道:“这没道理啊!从残魂传过来的信息看,我那前世父亲是茅山道士,而且可以肯定是银符高手,即使没我远山公那等威名,可也应该被茅山派所传诵啊!但我上次见到茅山掌门何老焉,他却说茅山历史上从来就没这个人,这完全没道理。”
听完这番话,无名道长眉头却紧皱起来,低眼思索了一阵子,然后说道:“或许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缘故吧,要不然茅山派不可能不记载一位银符高手,这可是稀缺的存在。”
“那又会有什么缘故,完全将一位银符高手抹得干干净净呢?”罗天阳追问道。
无名道长“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说道:“你个小家伙,门派之中这等秘闻,我一个外人又如何知道呢?推测一下,不外乎是茅山派定然在隐瞒什么。”
“有什么好隐瞒的?”对无名道长的推测,罗天阳不甚苟同,“从残魂给我的记忆,我那前世父亲应该是个正道,不可能叛出茅山派。而他娶一个金国公主,也不能证明他反叛。再说了,即使他叛出茅山派,对这种奸恶之徒,茅山派也应该会记载下来,以警示后人,不可能会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无名道长呵呵笑笑道:“世上要隐瞒的东西多得是,岂是我们所能完全推测的?不过,如果你那前世父亲真的是茅山派的话,不管发生什么事,哪怕是丑闻,也一定会记载下来。他们隐瞒方子旭这个银符高手的存在,或许是涉及到茅山派的声誉,但绝不可能是因为他娶了一个金国公主。只是此事已过了千来年,你要想找到真相并不易,唯一的突破口或许就在茅山派。”
罗天阳苦笑道:“何老焉身为掌门,一定知道茅山派中的秘闻,可问题是他不肯说啊。”
无名道长劝慰道:“你也不用太过着急,一切就等水到渠成吧。等你救出那位前世母亲,或许能从她身上得到线索也未可知。”
罗天阳点点头,一脸无奈道:“也只能如此了。罗氏面临族灭劫难,让我去查找线索也没那时间和精力。”不知什么原因,他打心里就依赖无名道长,脱口就说出这话,还打算与无名道长探讨一下。
对罗天阳的话,无名道长显然有些意外,脸色微微一变,跟着眉头就紧皱起来,沉声道:“天阳,那天你在悬崖上渡劫,我就在林子里,那个刘护法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那个长生教圣女,听说可是与罗远山前辈齐名的存在,她布邪阵诅咒罗氏,以她的修为,要破解起来非常之难。”
不管有多难,罗天阳心志非常坚定,必须要将它破掉,但他面临的困难也可想而知。作为一个家族拯救者,易拉仇恨的属性,他今后会遇到更多鬼邪的挑战,而那个神秘的巫灵教又会暗中追杀他,他今后可以是说举步维艰。
他苦笑地回道:“师父,你有所不知,我就是罗氏最后一个家族拯救者,要是我死了,那罗氏就会遭到不可逆转的族灭。现在族灭的迹象已经发生,我们五房从我之后就没有再出生男婴,而且现在五房开始出现无疾而亡的现象,事态已经非常的严峻。”
说到这里,他伸出自己的左手,将梅花胎记放在无名道长眼前,再次苦笑道:“梅花胎记就是罗氏家族拯救者的标记,本来轮到四房出家族拯救者,可他们在我进邪阵后并没有男婴出生,更别谈有梅花胎记出现。”
无名道长一愣,而后眉头皱得更紧,叹道:“唉,那长生教圣女果然不凡,竟然让你们罗氏遭受千年大劫,而且还要族灭罗氏。”
罗氏的秘密,无名道长自然了解不多,罗天阳却没想对他隐瞒什么,跟着也叹息道:“唉,要不是远山公布下五行聚阳大阵,我们罗氏早就被她灭掉了。经历千多年,五行聚阳大阵已经抵挡不住邪阵,才会出现族灭的迹象,要不赶快把它破掉,我们罗氏只能遭受大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