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王兴发望向袁连方,深深地长呼吸一口气,说道:“太远的不说,就是二十年前杀出神阵的那个罗氏子弟,他的修为已达紫符后期巅峰,我教再次派出大量高手,用三年时间才杀掉他。可也因此元气大伤,教中一些高手到现在还在闭关苦修,所以这次才派我来主持此事。只是没想到,原本是废物的罗天阳,却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大得多,仍然是那么不好对付。”
袁连方脸色已经变得煞白,期期艾艾道:“师兄,是不是要将此事上报总坛?”
“上报是肯定要上报的。”王兴发展颜一笑,拍拍袁连方的肩膀安慰道,“师弟,你别担心。要知道,除掉罗氏出山子弟,那是我教之大事、要事。罗氏子弟难对付是教中公认的,而且我们的任务只是试探性质,能除掉罗天阳自然好,除不掉他的话,教中也不会惩罚我们。”
“呼!”
听到王兴发如此说,袁连方心头不禁大松,重重地呼出一口憋得好久的浊气,接着问道:“师兄,那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动?”
“行动之事先不忙!”
王兴发摆摆手道:“师弟,既然你有幸参与此事,教中的一些秘闻,我也得跟你说道说道,让你知道此事对我巫灵教的重要性。”
“嗯。”袁连方点点头,没有再发问,而是眼望向王兴发,一副凝神静听的样子。
王兴发拿起酒瓶,替自己倒了一杯红酒,右手端起,左手指着茶几上早倒好的一杯红酒,故作轻松地笑道:“师弟,这几天辛苦了,来喝吧红酒解解乏再说吧。”
“谢谢师兄。”袁连方端起酒杯,等王兴发喝了一口,自己才将酒杯放到嘴唇边,猛灌下一大口。
对袁连方这个师弟,王兴发还是比较满意的,比起常明浩那个孤傲之人,要对自己尊敬得多。他连喝两大口红酒,将高脚酒杯托在左手掌上,凝重地说道:“师弟,我想你一定知道,我巫灵教乃长生神教圣女所创,知道长生神教与罗氏的恩怨,但你不知道我教祖师爷,也就是长生神教圣女本人与罗氏的恩怨。”
“巫灵教之于长生神教,就像罗氏之于茅山派,长生神教被罗远山那狗贼所灭,我们巫灵教作为它分支,当然要承担复仇的重任。”袁连方说到这里,不由疑惑地问道,“师兄,难道祖师爷也跟罗远山有仇?”
“唉,何止是有仇啊?可以说是爱恨情仇。”
王兴发一脸萧然地叹息一声,而后苦笑道:“祖师爷年轻时与罗远山狗贼相遇,两人相爱成婚,并想从此退出长生神教,与其双宿双飞,远离我教与那所谓的正道纷争。可岂料罗远山狗贼心机颇深,骗得祖师爷处子之身,还产下一子,乘祖师爷在家养月子之时,率领茅山、龙虎山等所谓正派高手,大举进犯长生神教总坛。而那时长生神教高手云集总坛,正在商讨圣女叛教事宜,被他们杀得一个措手不及,致使教中高手皆死于他们之手,长生神教最终被罗远山狗贼所灭。”
听到这里,袁连方惊得“啊”地叫了一声,张大嘴巴合不拢,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王兴发。
“这是真的!”
王兴发用非常肯定的语气确认此事,而后悻悻然道:“所幸当时祖师爷所创的巫灵教弟子,因反对长生神教处罚祖师爷,而没有参与此事才得以保全。”
朝袁连方摇头苦笑一声,王兴发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继续说道:“祖师爷得知此事后,丢下儿子赶到长生神教总坛,看到的只是大量死尸,连总坛都已被毁。等她怒气冲冲地回到家中,要找罗远山狗贼算账时,却发现连儿子都不见了。她发疯似地杀上茅山,要他们交出儿子和罗远山狗贼,而茅山掌门却告诉她,她儿子已经死了,而罗远山狗贼不在茅山。愤怒之下,祖师爷要血洗茅山,在与茅山派大战三天三夜后,那罗远山狗贼出现了。”
说到这里,王兴发将酒杯往茶几上重重一放,愤怒道:“祖师爷的修为远本与那狗贼相差无几,但在茅山派高手围攻之下已经身负重伤,一看到那负心汉就再也撑不下去,从而被茅山派所擒,关在后山重地。罗远山狗贼居然还厚着脸皮,前来请求祖师爷交出巫灵教名单,但被她断然所拒,而且冲那狗贼发誓要为长生神教报仇,不死不休。”
“厚颜无耻!”
袁连方愤怒地大骂一声,而后一脸疑问地问道:“师兄,那祖师爷又如何从茅山派逃出来的呢?”
王兴发冷哼一声,讥笑道:“可叹那狗贼自以为得计,假惺惺地故意放掉祖师爷,妄图跟踪祖师爷从而找到巫灵教,但却被祖师爷识破诡计,利用道术摆脱狗贼,躲到深山里养好伤才回到巫灵教教坛。”
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红酒,王兴发接着说道:“祖师爷召集教中长老,将发生的事情告诉大家,等所有的事情安排好后,她再次出山寻找罗远山狗贼复仇。知道那狗贼不会留在茅山,祖师爷先是回到家中,在邻里之间四处打听到,才知道儿子真的已死,她的心于是彻底死了。”
看到王兴发一脸寥落地止住话语,袁连方插嘴问道:“师兄,那祖师爷后来找到罗远山狗贼了吗?”
“找到了!”王兴发一脸愤怒道,“当时那些所谓的正道之士还在追寻巫灵教,祖师爷多次与他们交手,历经艰险才找到罗远山狗贼的藏身之处——罗山。而更令人不耻的是,罗远山狗贼跟一只狐狸精在一起,而且还生了一个儿子。那狗贼居然还死皮赖脸地要祖师爷放弃巫灵教,与他留在罗山归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