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吁一口气,罗天阳摇摇头苦笑一声,说道:“大叔,水鬼法力高强,又抽不干池塘中的水,在水里还真打不过它。今晚我们竭尽全力,也只是伤了它,离除掉它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那……那怎么办,罗大师?”曹兴旺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忧心忡忡地问道。
嘴里啧一声,罗天阳轻笑着宽慰道:“大叔,你们也别太过于害怕,暂时让大家不要到池塘和外边的河道去,它伤害不到你们的。至于除水鬼的事,让我们再想想办法吧。”
曹兴旺哭丧着脸,僵硬地点点头,说不出话来。
心里暗叹一声,罗天阳就说道:“大叔,龙五受伤了,你找些高度白酒来给他擦洗下伤口。”
罗天阳能够运用灵力自我疗伤,但像龙五这种经验丰富的道人,外出除邪时一般都会携带独门的疗伤药,因此只需要消毒下伤口就行。
“嗯,我去拿白酒。”曹兴旺点点头,战战兢兢地从沙发上起身,拖着一双发软的腿,摇摇晃晃地往厨房走去。
罗天阳望着另外四个发呆的人,笑道:“天不早了,你们也回家睡觉吧。放心好了,水鬼离开水就跟一个婴儿一样,它不敢离开池塘的。”
“嗯。”
四人惊醒过来,扭扭捏捏地从沙发上好不容易起身,同曹兴旺一般,摇摇晃晃地走出曹兴旺家大门,各自往自己家里走去。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罗天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四人走路的方式,跟张曼玉演的小青一样,令人感到非常的滑稽。
等曹兴旺拿来白酒,罗天阳三人也已喝好水,带上白酒就回到房间。
龙五脱掉道袍和内衣,趴在床上露出伤口,除了头部那个血洞需要仔细拭擦外,其它伤口只是击破皮肤,不用药也会好。
罗天阳就用白酒替他擦了擦伤口,然后取过他自己的疗伤药,用手指捏碎敷在伤口上,流血很多就被止住,没有用药用纱布包扎,就让龙五趴着睡:“龙叔,你就这样趴着睡吧。”春夏之交,晚上气温有点凉爽,但龙五是修道之人,不用盖被子也不会见凉。
替龙五上好药,罗天阳取出换洗的衣服,下楼到卫生间洗了个澡,等换好衣服回来,二傻已经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他却修炼一番,补充下气海中损耗很大的灵力,才躺下睡觉,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起床后,他又修炼一次,然后与龙五、二傻一起走出房间下楼吃饭。
曹兴旺五人早就等候在客厅里,不过没坐在沙发上,那里要留给罗天阳三人坐。而大门外同样站满一群村民,他们一个个两眼忧郁地望向屋内。
餐桌上摆着早餐,曹兴旺引着三人坐下吃早饭。早饭很简单,也就是稀饭、肉包子、煮鸡蛋,还有一碟腌菜。
吃完早餐,大家坐到沙发上喝茶,罗天阳望一眼门外的人群,笑着对曹兴旺说:“大叔,让大家回去吧,该干啥就干啥去。”
曹兴旺苦笑道:“罗大师,村里发生这等事,谁还有心事干活啊。就是在外面打工的,都纷纷赶回来,等着把这水鬼给除掉,才能安心去打工。”
村民的心思,罗天阳也理解,短时间内大家都比较警惕,应该不会出问题,但时间一长若松懈下来,搞不好又会有人遇害,那可是存心要害人的水鬼。
见他们不愿走,他没有勉强,故作轻松地笑道:“大叔,水鬼在水里,我们的符咒、朱砂等都没法用,一时半会还奈何不了它。但请你放心,我们会尽量把这事办好的。”
曹兴旺从沙发上起身,走到罗天阳三人面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谢道:“三位大师,昨晚你们跟水鬼激战,我们在家里都听到了,龙大师还因此受了伤。我代表全村人先谢谢你们!”
“谢谢大师!”
屋里屋外的人都鞠躬道谢,非常的真诚。
三人中,龙五最年长,他虚抬右手,笑道:“大家都不要多礼,这是我们修道之人应该做的。”
谢罢,几人回到座位上,曹兴旺马上怒骂道:“可恨那姓袁的神棍,竟骗了我们十来年,害得我们破财不说,还死了这么多人。”
“唉,的确是可恨!”罗天阳苦笑着叹道,“大叔有所不知,之前我们就怀疑这只水鬼跟姓袁的有关,昨晚我们从水鬼口中套出话,确认这只水鬼是那袁邪道带来的。”
“什么!水鬼是那姓袁的混蛋带来的。”曹兴旺不禁大惊失色,继而怒容满面,大声咆哮道:“可恨的邪道!居然谋财害命。”
屋里屋外的人,一静过后就纷纷破口大骂起来,几乎把能想到的国骂都骂了出来。
邪道的确可恨,罗天阳端着茶杯饮着茶,聆听着村民不停地发泄心中的愤怒。
骂了几分钟后,骂声才渐渐减弱,最后停了下来,又一个个眼巴巴地望向罗天阳三人,显然希望他们能想出办法来。
龙五放下茶杯,说道:“天阳,我们应该换个思路,要不然就凭你一个与水鬼激斗,还真不易将它灭掉。”
的确要换个思路,不然就会走进死胡同。罗天阳也是这样想的,在岸上水鬼不跟你斗,在水中又斗不过来,单靠他一个人与之对耗,那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大家都想想吧。”罗天阳点点头说道。
二傻率先说道:“我看要先把池塘的进水口堵上,就用混凝土给它堵死吧。这样水鬼一时不会也破坏不掉,我们三人就可以一起对付它。”
“嗯,不错,二傻这个建议很好。另外我建议,在出水口不能出水时,把它也用混凝土给堵了,把水鬼给堵死在池塘中,防止它逃走。”龙五立即附和道,“这样的话,天阳你在水中跟水鬼斗,我多少也能帮上些,减轻你的负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