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傻就坐在椅子上呵呵傻笑着,张开的嘴都合不上。
罗玉然和徐丽慧两人也在击掌相庆。
在苏友恒父子俩的歌声中,柳志新脸色阴沉地站起身来,对罗天阳冷冷道:“小子,愿赌服输,两百万的支票我会交给老苏,晓玉的五百万慈善捐款我马上安排人去做。”
“诸位,我先走一步。”柳志新接着跟大家打声招呼,就拔腿往外走去。
苏友恒止住歌声,起身尴尬地叫一声:“志新!”
“老苏,不用送,你听听老钱的评点吧。”柳志新脚步不停,落下一句冰冰冷的话。
汪凤玲也回过神来,轻蔑地望着苏友恒父子俩,讥笑道:“我说你们俩傻冒,乐呵个啥啊?玩了这么多年,买的除了赝品还是赝品,好不容易得到一真品,靠得还是人家天阳的人品,亏你们还乐得出来!”
苏雨航呵呵笑道:“妈,这就是我和爸在古玩界新人生的开始。”
苏友恒笑着点头附和道:“雨航说得对,以后我们玩古玩就带上天阳,看谁敢拿赝品来糊弄我。”
“切!”汪凤玲不屑地挥挥手,转身朝厨房走去,“我看还是带上二傻好,顺便再带上一板砖,谁来向你们推销古玩,立马给他一板砖,看谁还敢拿你们当凯子。”
苏友恒干笑一声后问苏雨航:“雨航,我们真的有这么衰吗?”
“的确这么衰!”苏雨航呵呵笑着马上跑了开去。
“臭小子!”苏友恒笑骂一声,接着就转向钱泗海道,“老钱,赶紧来点评一下,完了出去吃饭。”
“嫂子说得对!你们俩啊,就是古玩界的两大傻冒。”钱泗海手指遥点,微笑着摇摇头。
苏友恒呵呵笑道:“傻冒就傻冒!废话少说,赶紧点评!”完全缺少一个傻冒应该具有的自觉性。
钱泗海没有先评点,而是对蔡柏红道:“柏红,你对青花研究较多,先来说说顺治朝青花的种类。”
“既然老钱要我来说,那我就班门弄斧了。”蔡柏红呵呵笑道:“清初顺治朝时间不长,不过十六七年,并且是战乱时期,这个时期并没有御窑厂,而是根据需要指定生产。同时这个时期民窑多、官窑少,有年款的器物其少。其青花瓷生产技术继承于晚明,并略有展,起着承前启后的作用。顺治朝青花瓷种类较少,主要有炉、觚、瓶、大小盘、碗、罐等。”
“嗯,说得好!看来是下了很大功夫的。”钱泗海赞赏地点点头,指着瓷盘道,“这只就是典型的顺治朝大盘,而且还是只没有年款的青花大盘。”
接着他再次端起瓷盘,说道:“你们看这胎体,总体来说还是比较粗糙,这也是顺治朝青花的特点之一,不似赝品用电动拉坯那么平整细腻。再看这底釉,釉层稀薄,白中闪青,略显泛灰,色显灰蓝,也符顺治朝青花大盘的特征。”
顿了顿,钱泗海接着说道:“顺治朝的大盘喜欢在口沿处画一青花圈,再在圈内画主体纹饰。纹饰多见花鸟、山水、洞石、秋草、江上小舟、云气等,画法以勾勒、平涂、、渲染、线描相结合,画面布局较丰满。绘画笔随意虽然比晚明工整,但却没有康熙朝的严谨、细致。这瓷盘也符合这一特征,青花圈有,主体纹饰是山水画。”
钱泗海说着就将瓷盘翻转过来,将底部展示给大家,说道:“你们看这底部的缩釉点,还有底足的粘砂,这都是顺治朝青花大盘的特点。”
最后,钱泗海将瓷盘放回到锦盒中,下结论道:“瓷盘上没有现有现代仿制的痕迹,从各种特征上来判断也为清顺治朝青花大盘。而且从罗天阳所描述的情况看,即使不是黄皮子庙中遗物,也定是十年浩劫之前的物品,而赝品多出现于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始。因此我将它鉴定为真品。”
“好!好!好!”苏友恒听完钱泗海的点评,连道三个好字,接着马上又问道:“老钱,那它的价值有多大呢?”
钱泗海笑道:“老苏,虽然这个时期的青花不是太多,但终究不是元青花,说不上珍品。如果拿出来拍卖的话,一百万还是值的。可直接购买的话,这价格尚嫌过高,不过也不算太离谱。”
“那行,老钱你别忘记要出个鉴定证书给我。”
“好,有空我就给你出。”钱泗海点点头,而后伸手从锦盒里抽出那块挂玉问道,“罗天阳,这块挂玉就是跟青花大盘一起得到的吧?”
“是啊。”
众人的目光又被钱泗海手的挂玉吸引过去。
钱泗海拿起挂玉放在手上把玩一会,触手感觉温润,点点头就端祥起来,见它质地细腻、白如凝脂,显然是名贵的羊脂玉。而后他又仔细地看看雕工情况,然后才说道:“这是块生肖挂玉,雕工精美,是新疆和田玉,而且是极其名贵的羊脂玉。应该为明清时期之物件,出自于权贵之家。”
钱泗海放下挂玉,说道:“至于价值嘛,仅从羊脂玉的角度它就值两万元,因为是古玩,因此也值上一二十万。不过,这块生肖挂玉应该是一整套十二生肖里的一件,我有个朋友就收藏有猪和猴两块生肖玉,跟罗天阳这件应该是同一套的,至少也是出自于同一工匠之手。我那朋友一直想把整套收集齐,如果你愿意出让的话,五十万他肯定会出的。”
“我还有一块是生肖虎挂玉,是在黄皮子庙拣的。”罗天阳展颜一笑,大声朝罗玉然喊道,“玉然,哥把这两块挂玉送给你。”
罗玉然惊喜地回道:“谢谢哥!”
“你这家伙的确人品爆棚,拣的都是古物。”钱泗海呵呵笑着赞叹一声道,“如果是两块的话,我想我朋友应该会出一百五十万。”
罗天阳叹道:“唉,有钱就是任性啊!”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