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这条疯狗,死到临头竟然还想咬人!我特么的踹死你!”罗天阳大声嘲笑一句,抬脚往刘言屁股上猛踹一脚。
“嗷呜!”刘言身子一挺,凄厉地惨叫一声,身体趴在地上,右手摸着屁股,扭头望过来的眼神中既有几分恐惧又有几分怨毒。更令罗天阳惊诧的是,他竟然还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个卑贱保安,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瞧,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打死这条疯狗!”二傻率先在旁怒吼。
“哟呵,你这条赖皮狗,到现在居然还敢威胁我,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罗天阳倒闻言一怔,他真的没想到刘言到现在还如此嘴硬,连个台阶都不给自己下,心中怒意再起,随即抬脚又往他屁股上猛踹一脚,怒喝道,“我特么的踹死你!”
“嗷!”刘言惨叫一声,不敢再回嘴,收回怨毒的眼神,哭喊着再次往别墅大门爬去。
罗天阳愤恨地跟过去,伸脚一挑,而后一脚将刘言踹到别墅外。
在刘言那令人讨厌的惨叫声中,苏柔出声求情道:“天阳,刘言哥哥也得到教训,你就放过他吧。”
反正气也出得差不多了,对于没有邪术加身的刘言,罗天阳兴致索然,打得也没劲头。有了台阶下,他就朝苏柔点点头,走到庭院中伸手一把抓住刘言的裤腰,提着他就往外走。
苏雨航停好车,正好走过来,望望罗天阳手中的刘言,笑问道:“天阳,哪个不开眼的家伙,竟敢到我家来撒野啊?”
罗天阳呵呵笑着,手往上一提将刘言面孔露出来,笑道:“苏哥,就是这个疯狗画家。”
苏雨航定睛望了一会,从满面的血污中终于看出依稀有些熟悉的脸庞,迟疑片刻就疑虑地问道:“是刘言?”
罗天阳点头笑道:“嗯,就是这个傻逼。”
苏雨航眉头一皱,随即长叹一声道:“天阳,刘言是画家,思维方面难免与我们有些不同,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放过他一码吧。”对于这个老邻居、小,见他被打成这样,苏雨航心里还是有些不忍,就委婉地向罗天阳求情。
“呵呵,我现在就去把这条疯狗放掉。”罗天阳笑笑,提着刘言从苏雨航身旁走过,往庭院大门走去。
走出庭院大门,在人行道上行人的注目之下,罗天阳将刘言往人行道上一抛,呵呵笑道:“疯狗,天色不早,快点回家吧。哈哈哈!”罗天阳哈哈大笑着,不再理会刘言,转身就往庭院门口走去。
刘言爬起身来,扭头怨毒地望着罗天阳,恶狠狠地大喊道:“卑贱的死保安!你给我听着,我绝不会让小柔嫁给你的。”喊罢,他抬脚就往前疾奔而去,片刻都不敢停留。
罗天阳正好走到庭院门口,听到刘言的大喊声,回头一瞧,见刘言那奔跑的度和姿势,马上气不打一处来。
玛的,我看着他可怜,打他都收着劲,原来特么的都是装的。真是气死我了!
“疯狗!你有种就特么的给我站住!”罗天阳朝逃跑的刘言大吼一声,佯装要追但并没有起步,毕竟在大街上打人会招来警察的。
刘言一声惊叫,从人行道上嗖地窜进小弄堂里,消失在罗天阳的视野中。
罗天阳摇摇头,朝人行道上围过来的人群笑道:“一条疯狗跑到家里来撒野,我遵照鲁迅先生的指示,将他痛打一番。”
“哈哈哈……”罗天阳陪着行人们大笑一番,而后才转身进了庭院,关好门朝别墅走过去。
走进别墅大门,看见二傻他们正在收拾一片狼籍的现场,而苏雨航则站在苏友恒身旁说着话。
“爸,你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跟年轻人那般冲动,居然还要跟刘言打架。你不知道他学画学得精神有问题吗?你说你一个正常人,跟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较什么劲啊?刘言再有不是,他毕竟是我们多年的邻居啊,我们该体谅他一点。”苏雨航稍稍了解了一番情况,就马上埋怨起来。
“就你仁慈!”苏友恒扬眉一怒,狠狠地瞪了苏雨航一眼,不悦道,“雨航,你说说看,从小到大,我跟人大声争吵过没有?你不知道当时他是怎么贬损天阳的,那话说得连我都听不下去。玛的,我们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一个神经病来说三道四了?”
“你个老头子,火气还挺大的。人家天阳都没生气,你倒抢先给他出头,最后还不得靠天阳出手。你想过没有啊,爸。要是今天天阳不在,会产生怎样的后果吗?以刘言今天这等疯狂状,你被他打残都是轻的。你忘记张叔了吗?白白被打断一条腿不算,还被刘言敲诈了几万块钱。大家都躲着他这个精神病人,你倒好,还把自己送上门去。”
苏友恒一脸不屑,冷哼道:“别人怕他刘言,我不怕。他要是敢来敲诈,我就打断他两头腿。啍!要不是看在老刘头夫妇面上,我早就把他送进去关上几年。”
“他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法院也不会判啊。”
苏友恒顿时怒容满面,挥手朝苏雨航大吼道:“我怎么生出你这个笨儿子呢?!我送他进精神病院总可以吧。”
汪凤玲的笑骂声从厨房里传来:“你个老头子,也不怕客人见笑。”
“都不是外人。”苏友恒不满地瞪了苏雨航一眼,往沙上一坐,怒意未消。
苏君凯在旁一声长叹,忧伤地看了苏雨航一眼,幽幽道:“我现在才知道我笨的根源在哪里?”
“你这小子,是不是欠揍啊?”苏雨航笑着就朝苏君凯打过来。
苏君凯早就嘻笑着往罗天阳身后一躲,露头朝苏雨航扮个鬼脸,呵呵笑道:“爸,你手痒痒就跟姑夫过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