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柔回过神来,勉强笑道:“刘言哥哥,你别误会,姑夫一说只是小凯的一句玩笑话。我和天阳是普通朋友,并没有你想象的那种关系。”她当然也不会向刘言解释,自己爱罗天阳但怕克死他,因此不想与他结婚。
刘言目光锐利,紧盯着苏柔,若有所指道:“小柔,人心险恶,有些人,有些事,并不如你表面所看到的那样。若某人没有企图的话,那他为什么要住到你家里,败坏你名声。你不知道外面都在疯传什么吗?一个下贱的保安与一位高贵公主的爱情故事,正如火如荼地在杭海上演。令人痛惜,令人痛心啊,小柔。”
苏柔秀眉微蹙,强忍心中不悦,耐心解释道:“刘言哥哥,天阳是苏家故人之后,到杭海来工作,住到苏家又有何不妥?谣言止于智者,时间长了自然不攻自破。再说了,我已经宣布重新开始总裁夫人之旅,用事实来击破谣言。”她不能透露罗天阳会道术的任何信息,只能以苏家故人来掩饰。
刘言依然不依不饶:“小柔,话虽如此,但让一个年轻男人住到家里,总会影响你的形象。我看还是尽早让他搬出去吧,免得那些总裁且步,妨碍你恋爱结婚。”
“刘言,让天阳留在家里,是我的决定,而且我也乐意让小柔嫁给天阳。只要他愿意,今晚就可以入洞房。”苏友恒从别墅外走进来,手里拿着锅铲,脸色非常难看,“这是我苏家的事,你一个外人,管得着吗?”
刘言闻言,腾地从椅子上跳将起来,朝苏友恒挥舞双手,气急败坏地大喊道:“苏叔,你怎么能这样做?一个卑贱的保安,怎么配得上高贵美丽的公主。你这样做,就是在破坏小柔的幸福生活。虽然你是小柔的父亲,但你没有权利这样做。我告诉你,苏叔,我绝不答应!”刘言面目狰狞,像一个斗牛士般几乎用尽全力狂吼。
苏友恒脸色顿时一沉,沉声道:“刘言,你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份,这里是苏家,作主的人是我苏友恒,而不是你刘言。我愿意让谁住到家里,愿意让小柔嫁给谁,那是我的权利。”
刘言怒气冲冲地大吼道:“苏叔,小柔是杭海的公主,她属于全杭海人,不是你苏家的私产,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我绝不答应,杭海人也不会答应。”
苏友恒也不给刘言面子,怒道:“刘言,你个不孝子,我忍你好久了。要不是看在你那可怜的父母份上,我早就让人打断你的狗腿。”
“什么?我堂堂杭海著名画家,你胆敢碰我一根毫毛,杭海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刘言朝苏友恒挥着右手,一脸鄙夷。
苏友恒勃然大怒:“尼玛逼的狗东西,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卖家财让父母流落街头,这就是文化人的德性吗?特么的你还敢来我家撒野,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就挥着锅铲,怒气冲冲地朝刘言扑过去。
“耗尽家财,培养出一个伟大的画家儿子,这是身为父母的骄傲,这是他们的光荣。何来不孝之说?”刘言辩解一番,才毫不示弱地迎上前去,“你个死老头!我也忍你好久了。今天我就打残你,让你知道污蔑文化人是什么下场。”
两人像泼妇骂街一般,从苏柔的婚事争吵到刘言父母。大家都一脸回味地在看热闹,等两人快要交手时才醒悟过来。
“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跟小年轻一般见识。”张玉芝挡在苏友恒身前,笑着去夺他手里的锅铲。
苏友恒不依不饶,拨开张玉芝的手,继续怒骂道:“这种狗东西,留在世上多个人头,死了多个坟头。我现在就替老刘头夫妇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如何为人子。”
“死老头,你包办婚姻害小柔,我现在就打死你这个封建家长,解救小柔于水深火热之中。”刘言大骂着从另一端跑过去。
苏柔拉拉罗天阳的衣服,示意他前去阻拦刘言,而罗天阳则不想前去讨骂,就示意二傻出手。
二傻会意,腾地从沙上站起,快绕到沙后拦住刘言,朝他点点手指嘻笑道:“刘画家,你是文化人,要有文化人的素养。尊敬长辈,这是一个人最起码的品质。你现在马上给苏叔道歉,我就当没看见,把你当作一个屁给放了。”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用看傻逼的眼神望着刘言,极尽嘲弄之色。
哪知刘言突然目露凶光,一记撩阴脚狠踢向二傻裆部,恶狠狠骂道:“卑贱的狗东西,也配谈文化人?!”
这等变故,连罗天阳都没预料到,更何况二傻。得意非凡的二傻措手不及之下,顿感裆部一痛,随即脸色刷地一白,额头汗水暴出,双手捂在裆部,佝偻着身子痛苦地往后倒下去,连惨叫声都不出来。
“尼玛的,你敢阴我老公。”罗天阳一怒之下正想起身,却看到徐丽慧大吼着已经暴起,直接跳上沙往后跨过去,那份敏捷直令罗天阳叹为观止。
罗天阳相信以徐丽慧的力量,对付刘言这种书生,那是老鹰戏小鸡的级别,就将这表现机会留给她,好让二傻珍惜这份感情。
“给我打死这狗东西!”苏友恒被张玉芝挡在那里,身体又不便过多接触,心里正为绕不过去而着急,看到徐丽慧那大块头出头,马上兴奋地加油。
徐丽慧不负重望,在苏友恒的加油声和众多期盼的目光注视下,顺利地跨过沙,跳到二傻身后,一个大跨步挡在刘言身前,双手快抓向他的双肩,怒吼道:“狗东西,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