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幸亏秦氏并未显身,要是让苏柔看到秦氏的衣袖攻击她,而自己却没有救她,不知她心里会怎么想。不过,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她已经吓晕了过去。
罗天阳暗自庆幸一番,回头望向窗外,却见秦氏已经逃开,就回转身来到小强身边。
叶叔将一道固魂咒打进小强身上,而后就说道:“天阳,我的固魂已经用完。”
见小强的鬼影仍然稀淡,罗天阳神色也非常凝重,从太极八卦袋中掏出仅剩的两道固魂咒,将它们打到小强身上,才勉强使他的鬼影凝实了点。
“小强,我的固魂咒也用完了,你就回挂玉养伤吧。等天亮后,我给你布个聚y符阵,替你疗伤。”
“嗯。”小强神情暗淡地点点头,哧溜一声钻进挂玉中。
罗天阳正待安慰下苏柔,却听到庭院里又传来秦氏嘤嘤哭泣声,心中顿感异常恼怒。你这死婆娘,想不让苏家人祭祖,你就明说啊。非得要在这里折腾不可,你特么的不烦,我还烦呢。
走到窗前,伸出身子往庭院内一瞧,只见秦氏正站在角落里掩袖哭泣,罗天阳不耐烦地大声道:“秦氏!你特么的别哭了。等天亮,我跟苏家人商量一下,让他们停止祭奠。”
“你个邪道,你有这么好心?”秦氏放下衣袖,一脸带雨梨花,怨毒地望过来。
嘿,好心没好报!
罗天阳没好气地说道:“秦氏,只要你说出不能祭奠的原因,苏家人肯定会停下来。”
“坟墓里有……”秦氏的话还未说完,就听到庭院里传来“嗷呜”一声震天嚎叫。
玛德,关键时刻这不知名动物又来打岔。
罗天阳脸色一变,眼睛马上转向嚎叫声传来的方向——那段写有血字的院墙,除了血字上的y气外,却仍然没看到其它异样,心下不禁有些不安。
“秦氏!”罗天阳目光再次转回庭院角落里,看不到秦氏,马上出声大喊,却没有听到她的回音。
“喔喔喔!”
这时,从村里传来公j的鸣叫声,知道天快亮了,秦氏肯定不会再回来,罗天阳就叹了口气,返回沙发上坐下。
“天阳!”苏柔大叫着从床上跳起,朝罗天阳扑过来。
罗天阳张手将苏柔抱住,笑道:“天都快亮了,你那太乃乃不会再折腾了。”
苏柔一p股坐到罗天阳大腿上,双手抱住罗天阳,将头埋在他胸前,颤声道:“在你怀里我睡得踏实。”
感受到苏柔还在发抖,罗天阳爱怜地望着她,轻轻拍拍她的玉背,轻声道:“苏姐,别怕,好好地睡一会吧。”
“嗯。”
看到苏柔闭上眼睛,人也逐渐放松下来,罗天阳也闭上眼睛睡起来。
一睡睡到八点多钟,罗天阳睁开眼睛,见苏柔还在睡觉,而苏家人却都在房间内,一个个顶着个熊猫眼,满脸都是忧虑。
苏友恒叹叹气,指着茶几上的早餐说道:“天阳,你把小柔放到床上,先吃点早饭吧。”
罗天阳点点头,刚动身想站起来,却感到苏柔身子一动,抱得更紧了,于是就重新坐回沙发,笑道:“就让苏姐再睡会吧。”
苏友恒点点头,长吁了口气,问道:“天阳,你对祭祖的事怎么看?”
“苏叔,我会道术的事,事关我的性命,还希望大家保密。”罗天阳不得已在苏家人面前使用道术,但还是希望将此事尽可能限制在小范围内。
“叶大师已经跟我们提过这事,我们会保守这个秘密的。”
罗天阳感激地望了叶叔一眼,而后说道:“苏叔,你们虽然看不到祖母的面目,但她说的话,想必你们也已听到。从她昨晚的表现来看,是极力想阻止你们继续祭祖。而且从她话里间可以得知,祭祖之事可能会带来很大危险。”
苏友恒咬咬嘴唇,又问道:“天阳,那你认为祭祖可能会有什么危险呢?”
“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真想不出祭祖会有什么危险。”罗天阳苦笑着摇摇头,接着反问道,“苏叔,不知你们那不祭祖的祖训又是如何说的?”罗天阳希望能从苏家的祖训中找找线索。
苏友恒沉吟半晌,道:“呃,我父亲离乡时,我祖父有一封信留给他。那封信我看过,信中只说了祖母所葬之地,并且再三叮嘱我父亲不要去祭奠。除此之外,并没有说其它之事。”
苏家祖训,其实跟秦氏所说的一样,没有任何价值,罗天阳心里非常失望。可一想到昨晚那不知名动物的叫声,明显是想阻止秦氏说出此事,更令他疑惑不解,但他并不想对苏家说此事,生怕加重他们的心理负担。
“苏叔,说句实话,那位京城大师布置的阵法,肯定是邪术,我不知道你们祖母阻止此事是否与此有关。”想了想,罗天阳就说道,“不过,从你们苏家传下的祖训,以及你祖母极力阻止的情形看,我认为还是应该慎重些为好。”因此事关系到苏柔一生,罗天阳没有直接说出停止祭祖的话,但话中之意却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苏家其他人都忧心忡忡,但谁都没有说话,毕竟这跟苏柔改命之事有关,他们也不太好发表意见。而苏友恒却低着头,苦着一张脸,不停地摇头叹气,显然一时也难以抉择。
正在房间内沉寂之时,却突然传来苏柔的声音:“爸爸,放弃吧,不要让太乃乃为难。”
“小柔……”苏友恒和汪凤玲同时叫道,但又没有再说下去。
苏柔从罗天阳身上爬了下来,坐到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一杯豆浆,喝了几口,望着苏友恒和汪凤玲,用坚定的语气说道:“爸,妈,我决定了,遵从祖训,停止祭祖。”
罗天阳用赞赏的眼光望着苏柔,心中不由给了她一个点赞,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