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一会,罗天阳就感到非常愤怒。原以为自己放弃抵抗,何初一就会马上停止攻击,可他手中的一道道符咒却依然向自己打过来,似乎一点停止的意思都没有。
“何初一,你就是个杂碎!”罗天阳怒骂一声,看到身边有一条方凳,急忙用脚勾起,一脚将它踢向符咒
方凳迎上符咒,只听得一阵“啪嚓啪嚓”声,方凳顿时被击得破碎,碎木头四射而出,有飞向符咒的,也有向罗天阳飞来的。
罗天阳不敢怠慢,挥起手中的天残刀,将飞向自己的碎木头一一击飞,随即趁着符咒被碎木头所挡的空隙,身形一展就冲向餐厅的中央。
“小子不错!”年长道士嘴里赞着,手上一道符咒即刻向罗天阳打过来。
罗天阳本想利用自己的速度,快速迫近何初一将他制止,却被年长道士阻住。他心里非常恼怒,不由低吼一声,一招力劈华山,挥起天残刀奋力向射向自己的蓝光劈过去。符咒一碰上天残刀,就轰得一声爆开,一蓬轻烟冒起。
出乎罗天阳意料的,他只是感到自己身子晃了一晃,随即就明白这年长道士的修为远不如何初一。大喜之下,他马上改变冲击路线,转向年长道士。
对罗天阳这个不会道术的人,能够抵挡自己一系列的蓝符攻击,何初一也深感意外。刚发了下呆,却见罗天阳冲向自己师兄,他马上就明白罗天阳的意图,冷笑一声,手中的符咒随即打出,封住罗天阳前进的路线。
见去路被封,罗天阳也深感无奈,只得止步后退以躲闪何初一的攻击。
何初一哈哈笑着,手中的符咒又不断地打向罗天阳,再次迫使他像跳舞般退回餐厅角落。
而当罗天阳想再次用方凳击打符咒时,却突然发现脚旁根本没有方凳。面对继续射向自己的一道道蓝光,他心中不禁哀叹,老板啊,你用得着收拾得如此彻底吗?害得我要硬抗何大傻叉的蓝符。
“我跟你拼了!”罗天阳大喊一声,手中的天残刀立刻挥洒而出,在自己身前交织成一道刀网,护住自己的身子。
蓝光击打到刀网,随即发出“嘭嘭”响,一团青烟顿起。
随着一道道蓝符被天残刀硬挡下来,一股股重力击向罗天阳,令体内气血翻腾。他一步步往后退以消解力道,而那执刀的右手很快就被震得麻木不堪,天残刀只是机械地挥舞着。
一股气血涌上喉咙口,罗天阳努力压制着不让它吐出来,可接二连三地遭打,让他再也压制住不住,一大口鲜血顿时呕地从嘴中喷涌而出。
罗天阳感到一阵头晕目眩,手一软,天残刀铛地一声掉在地上,身子依着墙壁慢慢往下滑去。
“噗嗤!”
没有天残刀的阻挡,两道符咒先后击中罗天阳,身体猛地往墙上撞去,T恤衫被两道伤口中涌出的血霎时染红,而嘴里又是猛吐出两大口鲜血。
“哈哈哈!”见罗天阳已经被自己打得失去战斗力,何初一心里非常得意,不禁放声大笑起来,笑罢就戏谑道:“罗天阳,你这个废材,也就会耍耍嘴巴而已,这下不知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尼玛的何大傻叉,今日之辱,他日必双倍奉还。
罗天阳心里暗暗发誓定报此仇,咬着嘴唇刺激着自己的神经,不让自己晕过去,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何初一,一副要将他吞噬的样子。
看到罗天阳那两道寒光似的目光,何初一心里顿时感到一惊,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身子不由往后退了一小步。
“哈哈哈……”罗天阳见状,不禁放声大笑,继而轻蔑地望着何初一,一字一顿道:“何初一,你就是个懦夫。”
让罗天阳见到自己的囧样,又遭到他嘲笑,何初一顿时恼羞成怒,扬着手中的符咒大吼道:“罗天阳,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
“我不信!”罗天阳可不相信何初一真的敢下死手,有恃无恐地回答道。
罗天阳冷冷的声音,更让何初一发狂:“我现在就杀了你!”喊罢就欲挥手将手中的符咒打向罗天阳。
“师弟,冷静!”那个被罗天阳击伤的道士大喊着马上向他扑过来,在他打出符咒之前将他紧紧抱住。
“放开我!我一定杀了这混小子!”何初一一边用力挣扎,一边歇斯底里地大叫着。
年长的道士走过去,挥手拍地一个耳光打过去,大吼道:“师弟,你疯了吗?!”
“啊!”何初一双脚往地上猛蹬,猛挣着身子怒吼着,发泄心中的愤怒。
罗天阳没理会何初一的发狂,冷冷地盯了他一眼,就抓紧运灵力疗伤,以期再战。
何初一吼叫一会就冷静下来,眼望着身受重伤的罗天阳,心里也感到一阵担忧,万一罗山人为此翻脸,自己定会被师父责罚的。
“罗天阳,你只要乖乖地跟我们回家,我们不会为难你的。”年长道士走上前说道。
罗天阳冷冷地盯了他一眼,没有吭声,右手却抓向天残刀。
年长道士惊愕之下,迅速往后疾退,到了安全距离就不可思议地看着罗天阳,说道:“罗天阳,你也疯了吗?伤得如此之重,还要再战。”
如果说罗天阳一开始不愿回去是担心被族中误会的话,在经历了高速纸车上那惊险的一幕后,他就有了跟何初一赌气的意味。而在得知何初一对鬼邪发出的悬赏后,他心里已经非常愤怒,有了要惩罚何初一的想法。
明知自己远不是何初一对手,可罗天阳却跟何初一较着劲,在自己还没有完全倒下之前,绝不愿成为他的战利品。
罗天阳咬着牙,用天残刀支撑着,艰难地站起身来,盯着那年长道士冷冷道:“牛鼻子,要想拿到罗氏的报酬,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
“好!我现在就成全你。”何初一再次被罗天阳激怒,向他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