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嚏!”
罗天阳故意张嘴打了个大喷嚏,身子往前一倾,突感背包上有拉扯之力,不过瞬间就告消失。
对鬼邪的行径,罗天阳越想越感到不可思议,能够布下如此逼真的鬼打墙,它的法力应该不低,那为何就没想过将自己杀了,再来取背包里的鸡腿呢?
歇够了,罗天阳站起身,准备破了鬼打墙继续上路。忽然感到有些尿意,他心里嘿嘿冷笑着,走到路旁,手刚伸到裤裆上,正想拉开裤拉链,就听到啊的一声尖叫。
罗天阳吓了一跳,慌乱之中往后一退,脚后跟踩到石子上滑了一下,身子失去平衡就一屁股跌坐在地。
屁股吃痛,罗天阳不禁也啊地一声叫出来,眼前景象顿时一变,月光下的大地清晰可见,呱呱呱的蛙鸣声让他觉得重新回到现实中。
看到自己走了一个多小时,居然还站在原地,罗天阳不由一阵哀叹。夜风吹拂,脸上顿感一阵暖意,再也没有那种刺骨的感觉。鬼打墙消失得如此彻底,令他感到一愕,自言自语道:“这是什么鬼打墙,我这童子尿还没撒出来,就消失不见。”
“好不害臊!”小山冈后面传来一年轻女子的声音。
呵呵,原来是一只羞羞女鬼。
闲着也是闲着,反正也不急着赶路,罗天阳于是来了兴致,就扬声大叫道:“大姐,你挡我去路,意欲何为?”
“你个小兄弟,前面有危险,我好心好意拦着你,你还要掏那活儿来羞我。哼,好心没好报。”女鬼不满地说着,出现在山冈顶上。
罗天阳快步走上山冈,见女鬼三十多岁的样子,姿色中等偏上,个子不算高,不到一米六,是个典型的江南女子。
一张清爽可爱的瓜子脸,两道细细的柳眉,一双迷人的丹凤眼,琼鼻高挺,上下两片红唇娇艳欲滴,微张的嘴里不时露出那鲜红的舌头,一颤一颤的,令人很想啃上一口。
一头长发随风飘荡,不时从脸上飘过,一张俏脸忽隐忽现,倒像电影里女鬼出现的那种画面。
从她身上穿着的是夏季服饰判断,罗天阳判断她大约已死十年左右。
女鬼用衣袖遮住自己的脸,娇声道:“你这个人好没礼貌,直盯着人家女孩子看,人家会害羞的啦。”
“嘿嘿。我说大姐,你都三十多岁了,何来女孩一说。”罗天阳说着就坏坏一笑,揶揄道,“大姐,你不会还是个处吧?”
“你个小坏蛋!你才是个处,你全家都是处。”女鬼放下衣袖一声娇骂,接着又幽怨地瞟了罗天阳一眼,幽幽道,“唉,人家死前还就是个黄花闺女。”
“啊?”罗天阳闻言一怔,不禁哑然失笑,这年头三十多岁的处还真是稀有动物。
“大姐,你这等姿色,即使放到大城市里,只要稍作打扮,就是个豆腐西施什么的。往大街上一站,哭着喊着来追你的人,没有一个师,一个团总有吧。”罗天阳说着说着,就低声弱弱道,“大姐,你不会有病吧,要不然怎么会嫁不出去呢。”
女鬼刚开始还是一脸笑容地听着,一副挺得意的样子,等罗天阳说到她有病时,马上收起笑容,恨恨道:“哼,你才嫁不出去呢。人家是有老公的,结婚都十年了。只是……”女鬼说着说着,就尴尬地说不下去,咧嘴对着罗天阳傻笑。
“只是你老公是个太监!哈哈哈……”罗天阳续了女鬼的话,继而捧腹大笑。
“你,你,你,你个小坏蛋,你才是太监呢,我老公有蛋蛋的。”女鬼气急败坏地辩解着,恨恨地瞪着罗天阳。
罗天阳坏坏地看看女鬼,翻翻白眼,转身偷笑。
女鬼飘到罗天阳身前,跺跺脚,抿着嘴不好意思道:“他只是,嘿嘿,只是那个,那个阳什么什么的。”
“理解,理解。”罗天阳强忍着笑意,拱手道,“节哀顺便,大姐。”
“哼,小坏蛋!我让你取笑我!”女鬼狡黠一笑,一张脸忽地凑近罗天阳身前,啊地一声尖叫,顿时显出本形。
罗天阳猝不及防,惊得后退一步,继而圆睁双目,呆呆地望着女鬼。
只见她一张血红的脸上,大半被什么钝物砸破,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汩汩冒出,流个不停。左眼连眼眶都被砸烂,右眼珠爆出眼眶,只有一丝韧带连着。一张血污的嘴巴,一张一合,吞着从头上哗哗流到口中的血液,喉咙咕嘟咕嘟响,一口一口地往肚子里咽。
一件满是血污的碎花衬衫张开,不见一粒钮扣。胸罩也被扯断,耷拉在胸前。胸脯上的那对肉兔,倒是挺拔有力,鼓鼓胀胀的,两粒鲜红的葡萄粒,尤其让人忍不住想摸上一把。白晰的胸腹上满是一道道血痕,似是手指甲抓出来的。内外裤都落在膝盖下,两腿张开,春光一览无遗。草丛中湿漉漉的,那张开的口子似乎被生生地撕裂,还流着血。
从死状上看,女鬼应该是被一变态男先强后杀的。只是令罗天阳感到疑虑的是,女鬼死得如此惨烈,应该怨气很重,是个厉鬼才对,怎么会是个善鬼呢?不过转眼一想,他也顿感释然,小强这恶婴都是个胆小鬼,这横死的女鬼为善鬼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女鬼忽地又收了本形,恢复生前的面貌,得意洋洋地笑道:“小兄弟,你怕了吧。”
罗天阳呵呵一笑道:“这有什么可怕的。”
“啊?我靠,你竟然不怕!”女鬼显然有些不相信,随后她又显出本形,那张令人作呕的脸挨近罗天阳的头,还用她的舌头很暧昧地舔了舔他的鼻子。
罗天阳强忍住心头的恶心,淡淡道:“大姐,收起你这张鬼脸吧,这对我没用。”
女鬼往后一退,就恢复生前的容貌,一脸不可思议道:“以往碰到其他人,一变脸他们就被吓晕,搞得没人来陪我玩。小兄弟,你怎么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