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如意侧耳听了一下,只当有丫头起夜相互惊着了,便没当回事,仍旧想自己的心事。()除非他会飞檐走壁,若真有这样的本事,也不会来咱们这样人家里偷盗了。”
这时杏儿也走来查看,听见,笑道:“小姐说的是,外贼进不来,内里夫人管家严谨杜绝了内贼。都是那几个小丫头冒冒失失地,倒吓着小姐了。”
谁知,就在这时。却听到外院里也有人叫道:“快点起灯烛来,家里进了贼人了。”
丘如意主仆三人顿时愣住,还是杏儿机灵,急忙跑到房门前把门闩牢了,楚儿则随手拿起一个佛尘来立在丘如意前头。
丘如意不由摇头苦笑。
院里的丫头婆子们原本准备回房里去的,此时便有些着了慌地乱嚷嚷。
那两个小丫头便也叫屈道:“方才我们看的真真的。就是有人在墙那边走动。”
范妈今天上夜没回家。此时便忙何止住丫头,又走到房前,大声叫道:“小姐可安好?”
杏儿便打开了房门。答应了一声,范妈看见杏儿身后的丘如意,心里便有了底,安抚了院里众人,让人点了灯烛,将院里照得白昼一般明亮,她亲自带人将院里各处角落搜寻了一遍。
这时丘如海也带着人赶了过来。丘如意让人开了院门。
丘如海抹着汗珠,气喘吁吁地说道:“好像有两个贼子进了家里,已经捉住了一个,另一个翻墙跑了。()”
丘如意和王巧儿也各自出言劝慰。
于氏明白此时不是一味自责的时候,便暂时按捺,一时又听说那贼子可能已经走到女儿院里去了,不由越的惊怒交加,一面着人好生守住院子,一面让人提了那贼人,她要亲自审问。
趁着去提贼子的空当,丘如意也向母亲提出自己的疑惑来:“如今天下太平,民风淳朴,顺阳城治安一向极好,这一两年间,也没有天灾**的,怎么好端端就出了贼寇来?而且还偷到官家里来了,又是进了内院,如果没有家贼里应外合,看来那贼子定是高手了,依女儿之见,这必不是件简单的事。”
王巧儿也道:“以儿媳看来,今天的贼子显然是冲着如意来的,必和丘若兰和刘婷二人有关。”
一时贼子被绑了过来,丘如意和王巧儿便避到屏风后面。
于氏早就积了一腔的怒火,喝道:“快说,你是何人派来的,欲行何事?”
那贼子起先还鸭子嘴死硬,只说自己家穷,饿得受不住了,这才跑来准备偷些值钱的东西变卖。
丘如海便使劲踢了贼人一脚,怒道:“我朝律法,夜入民宅,主人可当场打死,无罪。你若再不说出实,小心我直接让人将你乱棍打死。”
那贼人犹自口硬,不肯吐实话。
丘如海也气得狠了,真让人将贼人拖了下去,几十棍打下去,那人受不住,只得招道:“我是三国舅老爷家的护院,奉小姐之命,请丘家小姐去做客的。”
于氏闻言,气得懵,便让丘如海执笔,将事详细写下,然后让那人画了押后,暂留他一命,让人带下去医治。
于氏母子几人连夜商议接下来的事。
原本这事是该告官的,只是这事传出去,未免给了人嚼是非的机会,如今正是丘如意和安世诚换帖的关键时候,便是卢国公府不在意,却到底不是件吉祥的事,未必不会影响到两家的亲事。
丘如意冷笑:“不吉祥的事已经生了,难道我们真能瞒过卢国公府?便是瞒过去了,做这弄虚作假的事也实在没趣。将来也是咱们的短处,再者说了,刘婷敢这样害我,我可受不住这个气,必要反击回去。如果这事一放下,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再有机会。再者说了,以刘婷的肚肠,此事不成,必不会罢休,只有千日作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于氏听了,深觉有理,等到天一亮,便派人到顺阳县令那里状告刘婷。
顺阳县令接了状纸,叫苦不迭,直道自己这两年真是晦气,自从来了顺阳城无一事是顺当的,真是和刘家犯冲。
前头因为刘献庄子上的贼寇一事,他被降了品级,如今却又接到告刘婷的状纸。
顺阳县令哪里敢传唤刘婷,最终依着师爷的主意,派人先去和刘家通个声气,让他们刘家自己想办法去。
此时刘家的另一个护院已经回去向刘婷复命,刘婷气得直骂道:“真是一群废物,天天吹自己如何工夫了得,让你们去个平民之家绑个人都做不到。”
那人低头听了半天的训斥,等到刘婷骂累了停住歇息时,方小心开口道:“如今李护院已经被丘家人拿住了,如果丘家能立时将他打死,这事倒也好办,不过是费小姐几两银子安抚一下他家人,就怕丘家对李护院用刑,万一李护院吃不住招了出来,这事可就麻烦了。”
刘婷冷笑:“有什么麻烦的,只要姓李的该招出我来,我就敢把他一家子都打出去,刘家从来就没有他这个人。”
那人闻言,不由抬头看了刘婷一眼,心中颇有些兔死狐悲,叹道:“他在刘家做护院,也有些年头,只怕到时不是小姐一句话,就能将他这个人抹煞了的。”
刘婷却不以为然,像这种内院进了贼人的事,大多人家为了内院名声着想,大多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多丘家也就只敢在心里恨自己一下,哪里敢真嚷出来。
不想,这时刘献得了顺阳县令传递过来的消息,气得肝疼,一叠声地叫人喊了女儿过来。
刘婷这才慌了,慌忙跑去母亲房中,请母亲在父亲跟前代为求。
但这时张氏知道事原委后,气得给了女儿一巴掌:“你真是个糊涂透顶,这种坏人名节的龌龊事也亏你想得出来。”
刘婷忙跪到母亲跟前,泣道:“女儿知道错了,还请母亲帮女儿求求,别让父亲责打女儿。”
刘献久等女儿不到,早就猜到女儿去寻妻子帮助,于是便自己走了过来,冷笑道:“我如果这次打死你,也要将你脱了父女关系,免得污了我刘家的名声。我刘家自来还没有一个闺阁女子被衙门传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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