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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一代高僧


    “什么,鸠摩罗什?可是那位古代四大译经家之首的鸠摩罗什?”黛莎的语气已不再平静。

    “是的,就是他!”玉溪然朝她点头一笑。

    “小溪,你们又在说谁呀?什么磨石、磨铁的,我怎么又没听过!”颜月儿在他的身上忸怩了一下。

    玉溪然这才回过头来,捋着她的发梢笑道:“这鸠摩罗什先师可是位大大有名的佛门圣人,如果要在佛家里面找一个人来与唐玄奘媲美的话,那么我想他便是最佳的人选。也许你不知道,他并不是中土人士,而是古时候的龟兹国人。他的母亲还是一位公主呢!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跟着母亲一起出家了,他天生聪慧,佛学精深,和他的母亲一起到处说法。因此他在西域三十六国之中是名动一时,只是到了后来才被当时的姚秦皇帝苻坚派兵掳劫到了中土。来到中土之后,他便开始了自己长达数十年的卓越的译经生涯。他一生所译经文甚多,在整个中国历史上都是首屈一指的。例如佛教三藏十三经中的《金刚经》、《法华经》、《华严经》等等都是他翻译的。所以说他当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颜月儿听完之后,单手支颐的长叹一声说道:“小溪,你说我是不是很笨哪!怎么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真的好丢脸!”

    “月儿,你怎么能说自己笨呢?你可是个聪明的小姑娘啊,只怪我平时给你讲的太少了,而且你对历史这些东西也不太感兴趣,所以才会不知道的。”玉溪然抚了抚她散落在脊背上的秀发,轻柔的安慰她一句。

    “是吗?那样的话我以后就天天缠着你让你给我讲故事,你可不许恼我!”颜月儿眉开眼笑,恨不能此刻就钻进他的怀里面撒娇。玉溪然还是一味的摇头苦笑,对于她的小无赖行为他向来是毫无招架的能力。

    “这样一来不就简单多了吗!咱们只要找到那个什么‘罗什’的坟墓,然后挖开。我想那个装着舍利子的小匣子一定就藏在他的坟墓里面作陪葬品,正所谓或者带不来,死了也要带走。这些圣人们恐怕多半也是爱慕虚荣,自私自利的家伙。”钟子贤很牛气的在发表自己的观点。

    “阿贤你真是太恶心了!怎么能随便的就去挖人家的坟墓呢?那样的话咱们不都成了盗墓贼了吗!再说了,都千百年前的古人了,你知道人家的坟墓在哪呀,就去挖人家!”颜月儿很不屑的朝他撅了撅小嘴。

    “呵呵,我是不知道那个老和尚的坟墓在哪了,可咱们不是有一位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玉溪然先生吗?可以问问他呀,说不定人家此刻的心中已经有了挖坟掘墓寻宝藏的想法了呢!”钟子贤死皮赖脸的迎着颜月儿笑,又转首不怀好意的向玉溪然猥亵的看了一眼。玉溪然自是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对于他的冷嘲热讽也是充耳不闻。

    “这挖人坟墓,坏人风水,自损阴德,扰人长眠的缺德勾当我自认是没那本事和心思去干了,如果某人想以此为消遣的嗜好,那我也没有权利和义务去干涉。而且正如月儿所说的那样,都是千百年前的古人了,连某人那样博学多闻,见多识广的人都不知道人家的坟墓在哪,我这个鼠目寸光,孤陋寡闻的小人物又怎么会知道呢?”说罢玉溪然头也不抬的,自顾去抚弄颜月儿那修长光洁的手指甲。留下钟子贤气的是怒目圆睁,那阵势仿佛要把对手给生吞活剥一样。颜月儿一只手只顾捂着小嘴偷笑,另一只手被玉溪然握在掌心里,任他摆弄。

    “喂,姓玉的!你敢不敢和我打一个赌,我一拳能让你睡到后天早上!”钟子贤无边的怒火总要找一个发泄的理由,不然他会被活活憋死的。而对面的那位仁兄偏偏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对他那充满浓重火药味的挑衅是置若罔闻,依旧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玉溪然仍然在继续摆弄和爱抚那只纤纤玉手,像在鉴赏一件极其精美的玉雕。

    “月儿,这左手食指上的指甲有微微的破损,待会我帮你修一下。”玉溪然心细如尘,颜月儿的纤纤玉手是他钟爱的珍宝。此时正好顺手牵羊,一边赞美这件美丽的“工艺品”,一边借机奚落钟子贤。

    其实这反驳和激怒人的最有效方法并不是针锋相对的与对方唇枪舌剑的斗个你死我活,而是满不在乎的忽视他的存在,就像忽视空气一样。任由对方“千鸟过尽万声啼”,我方眼中了无他物,“只有敬亭山”。这比脸红脖子粗的辱骂对方十句一百句还能起到效果。

    果真,钟子贤见他对自己的挑衅置之不理,反而缠缠绵绵的与身旁的玉人讨论什么“指甲问题”。这让他本就炙热于心的怒火更加升腾的难以平息。更可恶的是那位“挨千刀的,剐万片的”肇事者似乎还没有偃旗息鼓的意思,继续往他的怒火上面浇着烈油。

    “看来我要煮些枸杞栗子汤给你喝了,肾脏代谢不好的人指甲就容易变脆。这对指甲的危害并不比涂指甲油要小,就像是肝脏代谢不好的头发就会分叉和干枯一样。正所谓:怒则伤肝,所以啊,最好不要生气,免得肝脏代谢不好啊!”玉溪然这句话表面上是对颜月儿说的,实际上则直指一旁的钟子贤。他白皙修长的手指小心的在颜月儿的小手上面划弄着,谨慎的好像是在绘制一幅精密的地图。

    “小溪,人家没涂指甲油啦!”颜月儿嘟起可爱的小嘴来表示反对,她长这么大最后一次涂指甲油是在她认识他的第三天。记得当时他心疼的捧过她的小手放在掌心里面,然后叹了口气对她说道:“唉!多么美丽的一双手啊,只可惜被化学试剂给污染了!”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涂过指甲油,甚至拒绝一切诸如粉底、口红之类的化妆品。她如水的清丽素颜为了他而绽放。

    说起他和她的相识,相交再到相爱,完全带有闪电般的传奇色彩。

    他和她相识的第一天:

    她跑到他的身边,语笑嫣然,洋溢着青春的灵动。

    “我叫颜月儿,你呢?”明眸善睐,未语先含情。

    “玉溪然。”淡淡的一笑,平静无波。

    “玉溪然?好好听的名字哟!我能叫你……小溪吗?”她天真的像一只小鸟。

    他还是笑,笑意重了几分,没有说话,没有动作,表示默认。就这样他们算是认识了。

    他和她相识的第二天:

    “颜……月儿,你不觉得咱们这样有些过分了吗?”他极力的想要把扑到他怀里的曼妙娇躯推开,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这让他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进度也太快了!他措手不及。

    “小溪,你别乱动嘛!让我撒会儿娇。”她紧紧地抱住他不算伟岸的腰,把脑袋靠在他不算伟岸的胸膛上死命的摩擦。

    “你……你太调皮了!”他尽量的仰首看天,不去想这旖旎的光景。两只手臂呆呆的垂在两侧,沁出了汗水。就这样他们算是成了情侣,过渡期不到两天。在这两天中他完全处于被动的状态,包括被动的成为所有男生攻击和嫉妒的对象。

    有人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原来她推到了一万层山,只为了在他的身上蒙一层纱。

    而此刻她就坐在他身边,依偎在他身侧,纤手被他紧紧地握在掌心里,依稀那旧时的光景。他形颜未改,此心不变。她容光依旧,此贞不渝。

    “月儿,不是我不喜欢你涂指甲油,只是这双手真的不需要任何外物的雕饰。就像是大文豪宋玉在《登徒子好色赋》中所说的那样:增一分则长,减一分则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此刻玉溪然旁若无人一般的和颜月儿温婉缠绵。

    “小溪,你真会夸人,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颜月儿红霞扑面,扭动一下身子把头埋得更低。抬眼见一旁的钟子贤,他此刻正如一头愤怒的野兽,睁着发红的眼睛狠狠的盯着玉溪然,好找准时机一下子把他掐死。这情景让颜月儿习以为常,并不感到惊奇。其实颜月儿不是傻瓜,一些事情她看得非常清楚,只是不愿意也不好说出口罢了。她只希望时间和缘分可以治疗钟子贤的痴,而自己却不能治疗他,因为她的一切早已经都给玉溪然了。

    再转眼看看那个沉默了好久好久的黛莎,那个清丽孤傲的白衣女子。此刻她的表现却是让人大吃一惊的,就见她像一株霜打的植物一般委顿的倚在沙发上面。秀美的脸庞已失去了往日冰冷凄艳的色彩,蒙上了一层忧郁而失落的阴霾。一双美眸妙目也失去了光彩,变得不那么深邃,不那么摄人心魄,阴沉中透着几分痛苦和绝望。此时的黛莎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似乎又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猛然间一蹶不振。

    颜月儿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连忙抽身离开了情郎的怀抱,走到了她的面前坐下来。

    “黛莎,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是不是病了?”她挽起黛莎有些冰凉的玉手,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一脸担心的表情。

    “我没事,你别担心。只是突然觉得有点累,你不要胡思乱想。”黛莎强自挤出一丝笑容,拍了拍颜月儿的小手让她别担心。颜月儿似信非信的看着她,又转首看了看玉溪然的方向。

    玉溪然似是一下子就猜到了她们的心思一般,笑了笑对黛莎说道:“你是不是因为我们奇迹般的得到了这面古镜,又煞费苦心的去做实验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个神秘的线索,结果到头来这个线索还是断了,所以你感到可惜对吧!”黛莎有些吃惊,吃惊他竟然能够看透自己的心思。但她并未表现出来,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又重新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玉溪然看情形自己是猜的ba九不离十了,于是趁机又呵呵笑了一声说道:“其实我虽然说不知道鸠摩罗什的墓到底在哪,但并不代表我们就一定不能找到那个神秘的小匣子。况且依照我的判断,它根本就不在鸠摩罗什的坟墓里做陪葬品,即使我们找到了他的坟墓也不可能在里面挖出那个小匣子。”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但是……但是这些你又怎么知道的?”一瞬间仿佛受到了电击一样,黛莎猛地坐起了身子。眼睛里面也放射出难以抑制的喜悦光芒,如同一个判处死刑的人在行刑前的最后一刻突然获得赦免书一样。但之后她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立马敛了敛神情,恢复成那张平静无波的脸来。

    如果一个人能在一瞬间就可以调节好自己情绪的话,那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好品质。没有很高修养的人很难做得到。

    玉含笑惊疑于她一来一去的反应,心想仅仅是一句话而已,怎么会让她的情绪前后波动那么大?但这也只是他一时的疑问,并没有过多的深究。他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当然是从这首诗里面知道了!按照这首诗里面的记述,那些佛骨舍利的确是被鸠摩罗什收集在一个神秘的小匣子里面。可最终有没有陪着他一块下葬就未可知了,所以说那个小匣子也有可能落在了别人的手里面呢!我这么说不是没有根据的,起码那个制造梵天镜的人就知道那些舍利子的下落,不然也不会把这首诗刻在铜镜里面了。除非那人闲着无聊想和后人开个玩笑,不过这种可能性的几率很小。”一番话听得颜月儿和钟子贤是心血来潮,难以抑制。他们才不管什么历史悬案,千古之谜呢!最重要的是要满足他们的好奇心。黛莎看起来和他们略有不同,她可能不仅仅是为了满足好奇心这么简单。

    “可是你说了那么多,最关键的一点还是没有说出来,就是那个神秘的小匣子最终是落在了何人的手上。这首诗我刚刚已经在脑子里过了好几遍了,可就是看不出还有什么线索可寻的。”黛莎一脸认真的看着玉溪然,想从他的最里面得到想要的答案。她知道他的确很聪明,也很敏锐。或许在这首诗里面当真有她看不到的,而他却能够看到的东西。结果玉溪然回了她一个柔和的笑意。

    “其实如果你再仔细一点的话就不难发现,写这首诗的人在有意的给我们设置了一个小障碍。我想你一定知道藏头诗吧,就是把每句诗的开头一个字连起来读可以成为一句话。而这首诗的格式也跟藏头诗差不多,你只需要把每句诗的第一、第二、第三和第四个字连起来读就会有一个新奇的发现。而这个发现我想就是那个神秘小匣子下落的重要提示和线索。”玉溪然有意的举起手上那张写着诗句的小纸条,用手指轻轻的在上面弹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