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明明的言外之意,我知道凶手是谁,难道他觉察出我得了忧郁症,他居然让我帮他们分析案情。
看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令人啼笑皆非。三杯酒下肚,他神神秘秘的附在我的耳边说,他有个重大的发现,那个连环杀手总是在二十四节气里杀人。
他滔滔不绝的分析,“凶手绝对有精神分裂症,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在杀人,可能他被过去的记忆所折磨,有创伤后应激障碍。所以,每到节气那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在不知觉的状态中杀了人。”他一边分析一边阴阳怪气的观察着我,似有所指。
明明的分析让我不寒而栗,因为他说的种种症状和我极其相符,但是我知道我绝对没有杀死过人,他齐明自己不也是有忧郁症吗,我那天在山里看到的人也很像他呀,难道那是一种巧合吗?
我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我悄悄的去精神病院做了检查,医生说我有间歇性狂躁抑郁症,造成这种病的原因是多种多样的,比如受过强烈的精神刺激,或者生活不如意。
医生给我开了一些药,但吃过后,就昏昏欲睡,睡着了当然没什么烦恼了。我吃了三天就停吃了,我要上班,成天昏昏欲睡,迷迷糊糊怎么工作,思凝还需要学费呢。
那天,我突然又感到狂躁起来,这次发作像惊涛在奔腾咆哮,不可遏止。我赶紧吃了些镇静药物,才稍感平静。但到了晚上,那种感觉却越来越强烈,我的身体像在海啸,而脑海里犹如万马在奔腾,我难受万分,控制不住的冲出门去,
我一路狂奔,发泄着自己的体内的狂躁热浪,凌云丑恶的面孔在我脑海里不停的翻腾,我努力强制自己不去想她,但却无济于事。
一会,我开始头痛欲裂,模模糊糊觉得回到了童年,凌云边骂边追赶着要打我,我跑着跑着,突然跑不动了,就筋疲力尽的蹲在地上呻吟。凌云冲上前来,抓住了我的肩膀。
我的恐惧变成了愤恨,我要反抗,再不能任由她虐待我,我返身狠狠勒住她的脖颈,吼叫道:“只有你毁灭了,才可以使一切得到安息。”
是的,只有让凌云在这个世界消失,一切才会结束。我正在狂怒的掐着凌云发泄愤恨,突然,后面有人朝我扑来,我立刻跳起来,沮丧万分的跑回家,也许凌云的死期还没到。
第二天我又恢复了原状,昨夜的一切恍若一场梦境。张扬大清早来到我家,指控我是小镇凶案的始作俑者,真是天大的笑话!
周洋洋当面指控我想勒死他,我和他无怨无仇,干嘛要谋害他,也许我在恍惚间,又把他当成凌云了,幸好,我没有伤害到他。
张扬提出要打开我的写字台抽屉查看,好像他有十足的把握似的:我的抽屉里装有大量作案罪证。我根本不怕,我只是担心我的日记本,那本记录我的懦弱、我的痛苦和精神状态的日记。
幸好他打开抽屉后,并没有翻看我的日记本,张扬他们没有证据,大失所望,只好把我放开了。
思凝看到这里,既高兴又忧伤,高兴的是哥哥终究没有杀人,忧伤的是哥哥的忧郁症看起来很严重。她抑制不住激动想去找张扬,告诉他哥哥并没有杀过人,他只是犯病时,出现了幻觉。临出门,她又踌躇起来,我应该不应该给张扬看呢?
她思来想去,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张扬才是她最可信赖的人,她匆匆来到办公室,张扬看到思凝情绪激动,似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自己,就关心的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思凝点点头,把笔记本递给了张扬,张扬惊奇的接过去,思凝慎重的说,“这是我哥哥的日记,你看看,对破案有没帮助。”
张扬迫不及待的看起来,原来梁新有严重的忧郁症,如果这上面记录的全是真实情况,那么这个连环杀手应该还在逍遥法外,而且极有可能会再次作案,张扬的心又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