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你做两起案子,和你老婆有关?”
“那倒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我老婆和这两起案子没有一点瓜葛。”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蒙宪伟歪着嘴巴吐了两口气:“这么说吧!我老婆和谭小容一样,也是一个贪婪成性的女人,谭小容虽然贪婪,但她是有节制的,我老婆的贪婪是一个无底洞。我在荆南女子监狱当领导的时候,刚开始,我还是很廉洁的。后来,有些人把礼送到我家去了,只要我不在家,她照单全收。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后来,收礼收上瘾了,就习以为常了。我是硬被她拉下水的,我走上犯罪道路,完全是从我老婆的贪婪开始的,她永远都不知道满足当然主要责任在我自己的身上。”按照常理,在通常情况下,蒙宪伟是不会扯到老婆身上去的,大概是蒙宪伟对老婆的怨恨太深,在生无可望的情况下,愈发难抑心中的愤懑和悔恨。
欧阳平觉得蒙宪伟话中有话:“我听说你老婆在白下区政府工作,还是一个领导,照你这么讲,你老婆的仕途也不怎么干净。”
蒙宪伟自知失言:“我只是说我老婆眼皮子钱,大多数女人不都是这样吗?她们头发长见识短;至于我老婆现在的工作,那是她凭借自己的能力,一步一个脚印干出来的。”
欧阳平望了望郭老,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了一行字:“百家湖蒙宪伟的老婆。”
欧阳平觉得,还应该到蒙宪伟的家里去一趟。蒙宪伟不可能把所有赃物全放在102号套房里面。至少要和蒙宪伟的老婆接触一次这对研究蒙宪伟的犯罪动因肯定会有些帮助。郭老是研究犯罪心理和犯罪动因的,他对欧阳平的想法非常赞同。
“你老婆叫什么名字?”
“她她叫滕美玲。”蒙宪伟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上,他不希望欧阳平继续往下问:“案子是谭小容和我一起做的,九幅字画也有谭小容的份。谭小容难道没有跟你们说吗?自从她离开‘金陵饭庄’,搬到热河南路牛尾巷以后,她们母女俩的生活费一直是我提供的。”
“古念翔的银行卡还在吗?”
“在。”
“在什么地方?”
“和九幅字画一起放在壁橱顶部的暗层里面。”
“银行卡里面有多少钱?”
“三十一万钱。”
“为什么不取出来呢?”
“我想等一段时间再把钱取出来。”
“‘一段时间’是多长时间?”
“至少要等一年半载吧!我憋不住了原本打算五月一号之后,把钱取出来,没想到东窗事发你们捞到了华向天的尸体。”
“华向天的银行卡,你是怎么处理的呢?”
“我销毁了。”
“为什么?”
“我到银行存取款机上试过,但都失败了。”
“华向天的六十万转让费,你给谭小容多少?”
“二十几万块钱,具体是多少,我记不得了,当时,我把她的手提包塞满了,谭小容说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