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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青青从包里面拿出两张模拟画像,递到蔡冬菊的手上。
蔡冬菊扫了一眼模拟画像,但没有用手去接模拟画像:“这——这怎么回事?”
“蔡冬菊,你好好看看这两张模拟画像,看过以后,我们再谈。”
蔡冬菊从董青青的手上接过两张模拟画像,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两张模拟画像在蔡冬菊的手上停留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秒钟,蔡冬菊低着头扫了几眼,然后抬起头来望着欧阳平和萧子腾:“我不明白你们的意思。”
郭老分明看到,模拟画像在蔡冬菊手上停留的几秒钟内,蔡冬菊的手是颤抖的,虽然时间非常短促,幅度也非常小,但颤抖的两张纸没有逃过郭老的眼睛——郭老从事法医工作几十年,任何微小的细节都逃不出他犀利的目光。
很显然,蔡冬菊是想在同志们的面前表现出镇静自然的状态——她想掩饰内心的慌张和恐惧。
郭老朝董青青招了一下手。
董青青走到郭老的跟前。
郭老将嘴巴凑到董青青的耳朵跟前,低语了几句。
董青青回到座位上,又从包里面拿出一张模拟画像,走到蔡冬菊跟前:“蔡冬菊,你再看看这一张。”
郭老想再测试一下蔡冬菊,以证明自己的判断。
不出郭老所料,模拟画像在蔡冬菊的手上只停留了三四秒钟就放在了茶几上。
欧阳平和同志们也看出了其中的门道。
蔡冬菊将模拟画像放在茶几上之后,就将两只手抱在胸前——两只手互相依存,这是一种在高度紧张的情况下的应急反应。
三张模拟画像一模一样——至少有两张是一模一样的,蔡冬菊竟然没有看出来,这时候,她所关心的不是模拟画像上有什么,而是将颤抖的手控制起来。也许她已经看到了模拟画像上的人——如果模拟画像上的人就是崔老板的话,和崔老板在一起同床共枕了将近二十天的蔡冬菊一眼就能看出来。
蔡冬菊确实没有在意三张模拟画像一模一样,但她没有对董青青的举动提出异议——事实是,董青青的第二个动作是多余的、重复的。
郭老低头和欧阳平小声道:”欧阳,这个女人肯定有问题。”
欧阳平冲郭老点点头,然后望着蔡冬菊道:“蔡冬菊,这三张模拟画像,你为什么不拿在手上看呢?”
“你们不就是让我看吗?怎么看,都是看。你们究竟想说什么,干脆直截了当,用不着绕弯子、敲边鼓。”蔡冬菊到底是在男人堆里摸爬滚打过的女人,口齿还是蛮伶俐的。
“崔老板,你认识吗?”
“崔老板?崔老板是谁啊?”
“去年十月份和十一月份,崔老板曾经在你家打过两次麻将,你怎么会不认识呢?”
“到我家打过麻将的人有很多,但没有你们所说的崔老板。”蔡冬菊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抖动了几下,嘴角撇了一下。
“米茂田,陈国权,你总该认识吧!”
“这两个人——我认识,他们是我家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