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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良文,走到这一步,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唉——”翟良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面如死灰,眼神之中充满了绝望。
每个人的眼中都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说!”刘大羽厉声道,同时将右手掌高高举起,然后重重地落在桌子上。
翟良文吃惊不小,他突然抬起头来,同时坐正了身体,眼睛直直地望着刘大羽、欧阳平和冯局长的脸。翟良文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他的嘴唇有些干燥,有些地方已经起皮了。
翟良文越不想说,就说明越有问题。
“能不能给我一点水喝——我口渴的很厉害?”
刘大羽朝董青青点了一下头。
董青青站起身,倒了一杯水递到翟良文的手上。翟良文用双手紧紧抱着茶杯,将茶杯口放在嘴唇上试了试水温,由于水太烫,他只得暂时作罢。
翟良文伸出舌头,舔了舔上下嘴唇,然后道:“我老婆有严重的精神抑郁症,最严重的时候,整日整夜地不睡觉,靠服用安眠药才能睡两三个小时。刚开始,她闹得很凶,我不希望他父母兄弟知道,就在她抽的香烟里面放了毒品。渐渐地,她对毒品产生了依赖,对毒品产生依赖,她就不会和娘家人随便乱说了。她要想得到毒品,就得乖乖听我的话。”
难怪翟良文的老婆只和弟弟濮家财说了一句有头无尾的话呢?
“你是怎么害死自己的老婆的呢?”
“她经常夜不成眠,我就给她开了安眠药,每天夜里,她都要按量服用,有一天夜里,她服用了过量的安眠药,结果——”
“是她自己服用过量,还是在你的帮助下服用过量呢?”
“我在她的水里面放了过量的药粉,加上她自己服用的量——剂量相当于平时好几倍。”
“濮家人没有怀疑吗?”
“濮家人知道濮家英有精神抑郁症,也知道她靠服用安眠药才能保证睡眠,更重要的是——”翟良文欲言又止。
“更重要的是什么?”
“我平时对濮家英很好——至少在濮家人看来是这样。濮家英原来在百货公司站柜台,因为我的收入比较高,我就让她辞了职,在家过衣食无忧的生活,她们单位的同事和左邻右舍没有不羡慕的;我对濮家人也很好,包括你们提到的濮家财,我和他烟酒不分家,他喝的酒和抽的香烟,大部分都是我提供的。”
翟良文说的是事实,濮家财也曾提到过找翟良文要钱的事情,在翟良文被捕之前,濮家财还和翟良文在一起喝过酒。
“你为什么要害死你老婆濮家英呢?”
“自从她染上毒瘾之后,我在经济上就有点拮据了,毒品是烧钱的玩意,不让她吸又不行,她要是发作起来,一定会口没遮拦,胡说八道;这是其一,其二,我整天守着这么一个僵尸一样女人,心气不顺,经常在半夜里面惊醒,那样的日子,生不如死,我犹豫再三,最后才决定——”
到目前为止,翟良文的手上已经有两条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