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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师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刘大羽道。在刘大羽的记忆中,濮家财提到过这个问题,刘大羽想再确认一下。
“说起来非常巧,时间是九月一号的晚上。”
冯立丽七月二十七号住进多伦路宾馆,遇害时间是九月一号——九月底。濮家财砍刀丢失的时间与冯立丽遇害的时间正好切合。
“肉案子上的刀很多,翟良文为什么要偷你的砍刀呢?”欧阳平问。
“在我们这个菜市场,坚持每天磨刀的就我一个,其他人都很懒,他们很少磨刀,磨过的砍刀,肯定要快许多。翟良文曾经用手指试过刀口,他还夸我刀磨的好。”
“翟良文试的是哪一把刀呢?”
“他试了几把刀,其中就有那把丢失的砍刀——那把刀,我用的非常顺手。”
欧阳平想起来了,翟良文在花房睡觉,回家吃饭,花房是不可能有刀的,特地买一把刀,怕引起别人的怀疑,从濮家财的肉案子下面顺走一把砍刀,人不知,鬼不觉——至少翟良文是这样想的。
由此可看出,从死者脖颈的切口寻找凶器,再由凶器找到凶手的思路是正确的。
在濮家财将同志们送到巷口的时候,他还想起了一件事情:“前天晚上,翟良文喊我到花房去喝酒,他特地买了一瓶泸州老窖,还有两包软中华,我看他是想套我的话。”
“在喝酒的时候,翟良文都问了什么问题?”
“他没有问,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带钩子——他想把我的心里的话勾出来——他提到了八字山的案子,他还提到电视上的寻人启事,他是想引我说出你们找我的事情。我曾经跟你们说过,我们俩经常在一起喝酒,而且无话不谈,他拼命让我喝酒,可我的脑子清楚的很,不管他怎么灌我的酒,我就是不能把你们找我的事情告诉他。前天晚上,他也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他前天晚上喝了不少酒,以前喝酒,他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昨天晚上,他至少喝了四两酒,过去,他喝酒从来不超过两杯,我能看出来,他心里面有事——不是糟心的事,就是开心的事。”关于酒量,濮家财和龚小阳的说法是一致的。
濮家财提供的情况和龚小阳提供的情况互相印证,此时的翟良文已经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他似乎已经预感到了末日的来临,当然,他也可能是在暗自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大家别忘了,之前,刘大羽和陈杰已经排除了翟良文的嫌疑。
翟良文的杀人嫌疑迅速上升。
一夜无事。
第二天早晨五点四十左右,严建华回到了宾馆。此时,大家已经起床了,今天上午的事情比较多,大家不得不抓紧时间。
严建华的汇报如下:
昨天夜里,翟良文一直在房间里面睡觉,子夜时分,他曾经出来撒了一泡尿,从他走路的步态和呼吸的节奏来看,他昨天晚上喝了不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