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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所长见张所长的态度有些生硬:“这样吧!让他把这两位顾客打发走了以后再去不迟。”
濮家财的眼睛在江所长的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其实,从一开始,濮家财就注意到了江所长。
两个顾客一人称了一斤排骨,一人称了十块钱五花肉,濮家财动作麻利,仅用了两分钟时间。
第二个顾客付完钱离开摊位以后,濮家财将一块抹布放在案板上,将七把刀同向码放在抹布上,然后将抹布两头一拎系在一起。
其他肉案子上的老板陆陆续续地来了,顾客也在逐渐增多,但无论是卖肉的,还是买肉的,他们都在看西洋景。
濮家财拎着刀,跟在张所长的后面朝市场管理办公室走去,江所长和小赵跟在濮家财的后面。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濮家财的腿愣了一下,办公室里面坐着几位警察,而且各个神情凝重。
张所长示意濮家财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濮家财端详了一会刘大羽等人,然后慢吞吞地在椅子上坐下。
刘大羽坐在濮家财的对面。
濮家财的年龄四十岁左右,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长着一脸横肉,下巴和下巴两侧有些发黑,显然是刚光过络腮胡子,酒糟鼻子里面伸出几根毛。
“濮家财,这几位是市公安局的同志,他们想找你谈谈。你要好好配合。”张所长道。
“找我谈谈?谈什么?”
“你把抹布解开。”刘大羽站起身,走到办公桌跟前,濮家财将刀放在了办公桌上。
濮家财站起身,解开油乎乎的抹布。
刘大羽拿起砍刀:“这把砍刀是什么时候买的?”
濮家财望着边所长:“这把刀有什么问题吗?”
“请你回答我的问题——这把砍刀是什么时候买的?”
濮家财眉不低,眼不顺:“你们用这种态度跟我讲话,我濮老四不能接受,我又不是犯人。最起码,你们要让我知道为什么要找我,突然把我叫到这里来,又突然问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刘大羽并不生气,他从事刑侦工作很多年,三教九流,七十二个行当,什么人没有接触过啊:“八字山的案子,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这两天,大家开口闭口说的都是八字山的无头案。”
“死者的脑袋就是用这种利器——砍刀坎下来的,现在,你总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你们怀疑我是凶手?”
“我们找你了解情况——我们要找很多人了解情况,难道我们调查过的对象都是杀人凶手吗?你的反应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我濮老四是一个本本分分、规规矩矩的人。虽然我干的是杀猪卖肉的营生,但我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
“我们在了解情况,所以,请你积极配合我们的调查,向公安机关提供情况,这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职责。”
“您这样说话,我就能接受了。行,您问吧!”
“这把砍刀是什么时候买的?”
“是去年九月三号,我让李铁匠专门为我打的。”
“去年九月三号”,这个时间和死者遇害的时间是吻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