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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桂裕是一个明白人,他说话直言不讳:“你们之所以来找我,不就是是因为昨天早上,有人看到我在古家大塘打渔吗,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们荣家和古家有很深的积怨——你们也一定听说了什么。”
“你倒爽快,可我们和你父亲接触的时候,他却极力否认这件事情,这是为何呢?”
“我爹确实不知道过去那些事情,大伯一直瞒着他——到死都没有跟他吐露一个字。我爹虽然一辈子小心谨慎,但那些事情要是让他老人家知道的话,他一准会找古德仁拼命的。以我们荣家的能力是斗不过风头正盛的古德仁的。”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是我堂姐桂花跟我说的。”
“古立饶的老婆跟你说的?”
“对啊!堂姐虽然嫁到古家,但她的心一直在荣家。”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有二十几年了。有一年夏天,我在东山遇到了堂姐,当时,她到汤泉寺去烧香拜佛,我从麒麟堡回村。我们在半道上遇见了,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分手了,走了很远,她又折回头,把握拉到树林深处——跟我说了不少话,怪不得她每次见到我,总想说什么。”
“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把她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他让我要防着老东西——要处处小心。”
“她说的‘老东西’就是古德仁吗?”
“正是。他还说立饶他爷爷也不是好东西,如果不是立饶对她很好和念着孩子,她早就到阴曹地府去见爹娘和兄长去了。”
“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古德仁为了把我堂姐娶到古家做儿媳妇,暗中买通官府的人把我堂哥桂祥抓去当壮丁,因为我大伯看不起古家,不想和古家结亲,古德仁就使了阴招,逼着大伯把堂姐许给了立饶。古德仁这才答应把桂祥放回来,可我堂哥因为在警察局受了两夜的风寒,回来后不久就病死了,几天后,我大伯也活活气死了。我堂姐在古家村是有名的美人,十四岁的时候就有媒人到我大伯家说亲了,在堂姐嫁给立饶之前,大伯已经把堂姐许给了东山镇一个大户人家。”荣桂裕神情凝重,愤愤不平。
沉默一会以后,荣桂裕接着道:“我堂姐在嫁给立饶之前,就已经被老东西占了身子,嫁到古家以后,老东西也没有放过我堂姐。立饶是一个老实人,他一直被蒙在鼓里。”
除了荣桂裕知道这件事情以外,桂花的婆婆——古立饶的母亲也知道。
“本来,我不想跟你们说这件事情的。可你们怀疑我们荣家人害了古望月,请你们想一想,即使我们想用这种方式找古家报仇,也要顾及我堂姐桂花啊!我们能拿她的孩子报复古家吗!我堂姐已经很可怜了,我们怎么会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呢?所以,我可以在你们面前指天起誓,我们荣家是良善人家,绝做不出这种天打雷劈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