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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院坐落在汤山镇的镇中心。在镇中心有一个十字路口。卫生院在十字路口的东北角上,在卫生院的东边是汤泉宾馆,在卫生院的北边是生猪屠宰站,在卫生院和屠宰站中间有一条十米左右宽的小河。大家是否还记得,古里村的荣高棠打到的野鸡、野鸭、野兔等野味一般都是提供给汤泉宾馆;老陈头打到的鱼,经常买给屠宰站。
在卫生院的门诊大厅里面,有一个科室分布图,五个人根据这个科室分布图,在二楼的走廊最东边找到了口腔科。
在口腔科门外的靠背椅上空无一人,口腔科的门半掩着。
路所长在门上敲了三下“笃——笃——笃”
“请进。”门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有气无力的声音。
路所长推开门,走了进去。
大家最先看到的是两个治疗牙齿的专用的躺椅,最后才看到坐在一个角落里面的男人,男人的年龄在四十五岁左右,他正在埋头看报纸,桌子上放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玻璃茶杯,男人的右手紧握着茶杯。此人应该就是彭家辉。
陈杰和严建华注意到,在彭家辉椅子后面的墙上,挂着一件军大衣。
“什么问题?”彭家辉说话的时候,并不抬头。这应该是一种职业习惯。
陈杰和路所长走到彭家辉的跟前。
彭家辉见对方没有回应,慢慢抬起头,在他抬头的过程中,原本心不在焉的表情突然凝重起来,然后蓦地站起身:“路所长,是那阵风把您吹到我这里来了?”
路所长并不认识彭家辉:“你就是彭家辉吗?”
“我就是彭家辉。”彭家辉扫了一眼陈杰等人,“你们找我有事吗?”
彭家辉的工作果然清闲——清闲的有些无聊。
“这位是市公安局刑侦队的陈队长,我们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找我了解情况?”彭家辉眉头紧蹙。
“对。”
“走,旁边有一个会议室,我们到会议室去谈。”彭家辉将大家领出口腔科。
在口腔科的旁边有一间小会议室。
彭家辉一边招呼大家坐下,一边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香烟。
在彭家辉掏香烟的同时,严建华也掏出了一包烟,彭家辉抽出一支烟,用打火机点着了,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陈杰面带微笑,抽了一口烟,然后道:“彭家辉,你家和古立饶家的关系怎么样?”
“我明白了,你们是为古望月溺水的案子来的。”
“不错。”
“不知道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你家和古家的关系怎么样?”陈杰又重复了一次。
“我们彭家和古家的关系一直很好。”
“一直很好,怎么个好法?”
“不管古家有什么事情,我们彭家兄弟四个都出份子。我们彭家有什么事情,古家一次不落。古立饶平时对我们兄弟四个都很关照——他这个村长当的很称职。”
“你对古明槐父子怎么看?”陈杰有意试探一下彭家辉,彭家和古立饶关系很好,不代表彭家和古明槐父子的关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