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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应该是潜水至古家码头附近的,他慢慢接近古望月,然后将古望月拖入水中,古望月的消失可能是在转瞬之间。”刘大羽道。
“是啊!”陈杰紧锁眉头道,“古望月出事的时候毫无声息,按照常理判断,她是应该呼救的,竟然没有一个人听到古望月的呼救声,这充分说明凶手的手法非常老练和娴熟——古望宇和古望云溺水的时候也是无声无息,古望月溺水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时间呼救。凶手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自从十年前古望宇和古望云出事之后,古家人非常小心,非常谨慎,他们几乎不让古望月到码头上去,这从荣桂花不让女儿到码头去洗衣服,后来又跑到码头去看女儿、接女儿,就能看出来。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凶手是不会放弃的。”
“我觉得达有道和老陈头——特别是达有道是关键人物。”从他的反常举动看,他不是凶手,就是一个幸灾乐祸的人——如果他是一个幸灾乐祸的人的话,他也许知道一点什么——他不是经常像幽灵一样到处乱转吗。”董青青道。
“是啊,他转悠的地方好像总离不开古家大塘。”韩玲玲道。
“我们也不能把视线局限在达、荣、霍、彭四家身上。古里村是一个七百多户的大村子,从古明槐到古立饶,除了我们知道的四家之外,还有没有其他人家和古家有积怨和仇恨呢?”刘大羽道。刘大羽没有沉浸在已经掌握的信息上。
“我同意大羽的相法。从某种程度上看,大羽提到的这四家还不能算是藏在桌子下面,既然古家人和四户人家都心知肚明,虽然古立饶的母亲没有提到彭家的事情,但并不代表她不知道丈夫古明槐对彭家做了什么——事实是,老人确实向同志们隐瞒了一些事情,所以,这四家应该算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怕就怕,古家人浑然不知,连荣二爷都不知道,这种可能不是没有,此人隐藏的也许非常深,唯其如此,凶手才会肆无忌惮地对古家的三个孩子下手。”陈杰道。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但并非无迹可寻,是狐狸就一定会露出尾巴,是黄鼠狼就一定会有骚味。”欧阳平道,“这个案子很有挑战性,但只要我们把工作做到位,就一定能把这个案子拿下来。”
案情分析会开到八点四十五分,时间尚早,欧阳平和刘大羽、陈杰商量后决定拜访一下老陈头,然后接触一下达有道。
老张头同意给大家引路,但只认门,不进院子。
走到大塘东岸尽头的时候,一行人遇到了荣高棠,他正在码头上洗东西。
老张头一眼就认出了荣高棠,荣高棠蹲在跳板上看着一行人从他面前走过,他并没有要和老张头打招呼的意思,是老张头主动搭的腔:“高棠,还没有歇着啊。”
荣高棠迟疑片刻,然后站起身:“是老张头啊!天这么晚了,你们这是到哪里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