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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种可能。”老陈头道。
“陈大爷,您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这下面是一个斜坡,边上比较浅,越往里面越深,底下的土比较板结,淤泥很少,比较滑。”
“是啊!天不冷的时候,人都站在跳板下面洗衣服,洗大一点的东西,肯定要站在水里面。时间一长,底下的淤泥就没有了。
陈杰从荣平山的手上接过竹竿,用竹竿的头部在水下面试了试,老陈头说的果然没错,塘底的土确实比较板结。
“陈大爷,水草下面的水有多深呢?”
“有一人多深,从那里开始,越往前水越深。平山,你把霍老二家的船划过来,用竹竿试试水深。”老陈头知道刘大羽想干什么。
荣平山走到西边的码头上,在码头的东边停着一条小木船。
荣平山走到船跟前,从一个槐树上解开绳子,将手中竹竿扔到船上,然后纵身跳上船,船的一头有一个支架,支架上拴着两个船桨。
荣平山摇起双桨,船迅速朝古立饶家的码头驶过来。
船行驶到水草跟前的时候停下了。
荣平山拿起竹竿分别试了试水草里面的深度(南边)和水草外面(北边)的深度。水草的最宽处大概在两三米左右,最窄处大概在一点五米左右。水草里面确实有一人多深——大概在一米七零左右,水草外面的深度一下子增加到三米左右——吃水线在竹竿的五分之三处——竹竿的长度在五米左右。
人站在码头上感觉不到水下的凶险,荣平山手中的竹竿说明了一切,古望月确实有可能在落水之后,滑到南边的水草下面。这也是老陈头的意思。
“古望月会不会游泳呢?”刘大羽想的更细。
“望月从小就听父母的话,从来不背着我们到河边来嬉水,她不会游泳——她生性胆小。”古立饶略带哽咽道。
“是的,村子里面的小孩子个个都会游泳,望月是一个文静的孩子,她从不到水里面耍。”荣平山道。
这样一来,古望月溺水的可能是有的。
古立饶有不同的意见:“我家望月是不会水,可她已经是一个十六岁的大孩子,即使掉到水下去,也能自己爬起来。”
“大塘中央怎么没有水草呢?”董青青问道。
“大塘中央的水草都被鱼吃掉了,水浅的地方,活动的都是一些小鱼小虾,小鱼小虾是不吃水草的。靠近岸边这些水草被村里人捞回家喂猪去了。”老陈头道。
老张头也是这么说的。
“古村长,你把当时的情况回忆一下。”
“望月她娘估摸着女儿该回院子了,她不放心,又到码头来接望月——她先前就不该离开码头的。”
“她娘没有看到望月,只看到放在跳板上的木盆和棒槌,跳板上还放着几件衣服,南边的水草边漂着一件衣服——你们看,就在那儿。”古立饶指着老陈头曾经指过的那片水草道,“望月她娘当时就傻了。不一会,乡亲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