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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古家的院门和院子里面的房子,会给人一种既神秘,又诡异的感觉。
这就对了,古立饶的爷爷要的就是这种感觉,没有这种感觉,乡亲们怎么会心甘情愿把钱往古家人的口袋里面送呢!
站在古立饶家的院门前,还能看到正屋后面那棵银杏树的树冠。
大家还没有走到古立饶家的院门口,有一个人跑出院门迎了上来。
此人正是古立饶。
古立饶的年龄在六十五岁左右,他神情凝重,面容憔悴。
在路所长的介绍下,古立饶和刘大羽、陈杰一一握手。
“路所长,我一直在等你们。”古立饶望着刘大羽道。
“古村长,你知道我们来了?”
“早有人跟我讲了——有人看到你们走渡口了,我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快。”
“刘队长他们先来看看,立不立案,暂时还没有决定,不过,根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看,立案的条件很不成熟。所以,能不能立案,就看你了。”
古立饶的母亲和妻子已经病倒了,不少女人聚集在屋子里面安慰两个伤心不已、痛苦不堪的女人。
镇卫生院的医生正在给老太太看病,从古家人的神情看,老太太病得很严重。十年前,古立饶的父亲古德仁就是因为古望云的溺水身亡,一口气没有顺过来,死了;现在,老太太又面临着生死考验。
哀伤和无助的气氛笼罩在整个院子里面。
古望月的尸体躺在一个帆布大棚里面。
刘大羽让韩玲玲先检查一下古望月的尸体——这是必须的,古望月的家人肯定检查过古望月的尸体,但他们的检查和警方的检查是不一样的。
刘大羽一行的到来,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古家的院门口一下子汇集了很多人,所以,路所长安排赵大同站在院门口维持秩序。院子里面的人可以出去,但外面的人不能再进院门了。院子里面的人太多,院门口,墙角处,或站着,或坐着,或蹲着一些人。
韩玲玲打开背包,拿出一件白大褂、一个口罩和一副手套,让韩玲玲检查古望月的尸体,这是事先就计划好的。
两个女人领着韩玲玲进了帆布棚,这两个女人是古望月的二姨和三姨,原先在帆布棚里面的男人都站到外面来了;古立饶则将刘大羽等人请进了堂屋。
古立饶家的三间正屋比一般人家的房子都要高许多,比荣老爹的房子还要高一些,单从院门和房子的大小来看,就知道古家在古里村应该是数一数二的人家,古立饶的爷爷真不简单,单凭一些所谓的法术,就积攒下了这么大的家业。
古望月躺在一块门板上,身上穿的是生前曾经穿过的衣服,身上盖着一床蓝颜色的绸缎背面,脸上蒙着一张黄纸。头前和脚下各点着一盏豆油灯。
韩玲玲首先揭开古望月脸上的黄纸,这是一张白白净净、细细腻腻的脸,古望月的脸就像一张白纸,没有斑,没有痣,没有疤。头发梳理得非常整理,一根长长的乌黑的辫子压在身体的右侧,发梢从臀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