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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想请您平时多留意他,特别是夜里面。”
“行,我晚上睡的迟,早上醒的早。你听——他锁门了。”
韩玲玲并没有听到锁门的声音,更没有听到关门的声音,照理说,应该是先关门,后锁门。
韩玲玲倒是听到了脚步声,一个六十一岁的男人,脚步声是无法隐藏的。
很快,透过虚掩的门缝,韩玲玲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蒋风起,他的手上没有拿任何东西。在路过陈国权家门前的时候,蒋风起还扭头扫了一眼谢遥指家的房门——谢家的门也虚掩着。
二十几秒钟以后,韩玲玲闪出房门,走到第三进大门右门墙跟前,朝门外看去,蒋风起已经走出了院门。
韩玲玲返回陈国权家,蒋风起到底有哪些古怪,老人家只说了一点点,以刚才的环境,确实不宜展开来说。
“大娘,您刚才说蒋风起有点古怪,我们很想知道古怪在什么地方?”
“他这个人,以前从来不喝酒,这些日子,突然好起酒来,他喝酒,虽然都关着门,但那股酒味是藏不住的。昨天晚上,他也喝了。”
昨天晚上,左向东和严建华亲眼见到了。
“昨天晚上,他应该到澡堂去泡澡的,可他没有去,过去,他隔一天就要去泡一次澡——雷打不动。用他的话说,两天不洗,身上就痒得慌——对了,蒋风起身上有牛皮鲜。”
“大娘,你提供的这些情况非常重要。”
“还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按理说,我们和他处得还不错,几十年,从来没有红过脸,我也从来没有在背后说他的不是。”
这件事情一定不是一件小事。
“您是在协助我们办案子,这可是功德无量的事情,心里面有什么,您就说什么,我们是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的。”
“有一天夜里——就是一月二十六号的夜里——就是冉如斋出事前一天的夜里,十二点钟的样子吧!外孙女青青突然发高烧,女婿在单位值夜班,我就和女儿送青青到医院去看病。我刚想开房门,就看到一个女人从门前一闪而过,仔细一看,原来是梅家二闺女芳兰——她那件裘皮大衣太显眼了——梅家三个女儿都是做那种事情的,我本来以为她是到冉世雄家去的——冉世雄家开赌场,梅芳兰八成是在冉世雄家搭上了生意,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
“您是说,梅芳兰进了蒋风起的房间?”
“正是。你说怪不怪?那梅芳兰是什么人啊!跟她上床,那是要花钱的,蒋风起平时省吃俭用,把攒下来的钱寄到苏北农村,怎么突然这么大方了,他平时从不和女人牵扯,怎么突然大放怀抱了。”
“夜里面,过道上的灯是开着的吗?”
“不错,开着。冉世雄不是开赌场吗?只要冉世雄家有人打麻将,过道的灯都是开着的。”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韩玲玲打开门。
走进过道的是欧阳平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