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您怎么这么肯定?”
“我在这里呆了快一个时辰了,没见马大柱走过去——马大柱回走马村,只能从我这里走。”
顾长河说话直接了当:“阿婆,马大柱和王世琴是不是有说不清的事情啊!”
“这——这怎么说呢?”
“阿婆,这位是市公安局的欧阳队长,他们是为采石场的案子来的,您不要有什么顾忌,心里面怎么想的,您就这么说。”
刘阿婆环顾四周,然后压低声音道:“寡妇门前是非多,那王世琴院子里面的是非尤其多。”
“请您跟我们说说。”
“马大柱现在一准在王家,他们俩早就勾搭在一起了,弹棉花只是一个幌子,那王世琴的头绪有很多,马大柱只是其中一个。这件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王世琴虽然是一个寡妇,但和寡妇搞在一起也是要花些钱的,马大柱的日子果然过得不错,竟然还有闲钱耍女人。
“马大柱只是其中一个?都还有谁?”
王世琴似乎和案子没有什么关系,但马大柱和案子有关系,所以,欧阳平不能不予以关注。
“还有灵光寺的和尚广戒。王世琴和广戒一直没有断过,平时,王世琴还和其他男勾搭。”
欧阳平想起了在路上遇到的那个和尚:“这个广戒和尚昨天夜里是不是在王世琴家过的夜?”
“这——这——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呢?”刘阿婆的问题间接地回答了欧阳平的问题。
“我们今天早上在来走马村的山路上遇到了一个和尚。”
“不错,此人就是灵光寺的和尚广戒——他们俩勾搭在一起已经有些年头了,世琴男人在世的时候,他们俩就勾搭在一起了。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当讲无妨。”
“那管二林——管二林就是王世琴死去的男人,他的身体一直很好,整天活蹦乱跳的,不知何故,说不行就不行了。”
“您的意思是说管二林的死有些蹊跷,是不是?”
“村里人私下里都这么说。他们都说管二林两个孩子都不是他亲生的。”
“难道是灵光寺的和尚广戒的种?”
“管二林和王世琴结婚三四年,一直不曾怀过孕,第四年下半年,王世琴突然怀孕了,第二年,王世琴生了一个女儿,一年以后,又生了一个大胖小子。王世琴就是在他们结婚后第四年和广戒勾搭在一起的。”
欧阳平又想起了灵光寺观音送子的事情:“这和灵光寺观音送子有没有关系呢?”
“你们也知道灵光寺观音送子的事情吗?”
“是我跟他们说的——这一带的人不都是这么说的吗?”
“不错,王世琴到灵光寺拜了几次观音,她的小肚子就鼓起来了。不久,只要管二林不在家,广戒就会钻进管二林的家的后门。”
“管二林是干什么的?”
“抬重。”
“抬重?”欧阳平一脸疑惑,因为口音的问题,他一时没有听懂刘阿婆的话。
“‘抬重’就是抬棺材。”顾长河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