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过三天的期待之后,十一月十三号晚上吃过晚饭以后。一个人风风火火地敲开了秣陵路派出所的大门。看门人刘路喜领着此人上了二楼。
此人叫赖国才,年龄在三十五岁左右。
刘二喜推开大会议室的门。
同志们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才铺被子,平时,大家在这里讨论研究案子。
此时,欧阳平正在和郭老、刘大羽、陈杰嘀咕着什么。
马所长看到刘路喜领着一个人走进来,蓦地站起身,迎了上去:“赖国才,什么情况?”
“我找你们有事。”赖国才道。
欧阳平将赖国才拉到椅子上坐下。
赖国才坐下又站起了身,望了望欧阳平和马所长:“不坐了,柳老爹让我请你们去一趟——他本想来找你们,但一直腾不出空来。”
欧阳平一行跟在赖国才的后面,直奔柳叶渡而去。
在去柳叶渡的路上,赖国才提供了一点背景资料:“今天晚上,我从花神镇回柳叶渡的时候,在一根电线干子上看到了一张告示,你们看——就是这张告示。”赖国才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告示,“柳老爹拿去看了看,之后便要我来请你们——他抽不开身。”
夜幕降临之后,渡口的人出现了一个小**。大家走到小亭子的时候,渡船已经离岸,渡船上的人满满当当,岸上还留了不少人。大家都知道,围堰清淤很快就要移至柳叶渡以西的河段,一旦围堰,柳老四的渡船就要休息一段时间了,所以,沿河两岸的居民——特别是花神镇的居民要储备一点生活必需品。
“你们先等一下,等忙过了这一阵子,柳老爹才有空,他这活没有人能干得了。”赖国才道。
大家只有在码头耐心等待。必须等柳老四闲下来,谈话才能进行——船上肯定是不适合谈这种事情的。
渡船在南北个码头之间往返了三个来回之后,码头上的人才走完,之后,会有零零星星的人来,但要等人积的差不多了才能开船。
柳老四的活,别人确实干不来,河中央的水仍然比较深,船的前进完全靠一根船篙,船篙虽然只是一根竹竿,但想用它来掌控船的进退来去,没有一点真本事还真不行。
柳老四知道同志们等的急,所以,船篙下水的速度也快了许多。
送完第三船人之后,柳老四将船绳扔给了赖国才,跳上岸,直奔草亭而来,草亭在码头上方七八米处,这是专为等船人准备的,只有在下雨,或者骄阳似火的时候,等船的人才会到草亭来。
柳老四敞着怀,气喘吁吁。
“马——马所长,我——我看到你们的——布告以后——”柳老四喘的很厉害。
“柳师傅,您不要着急,等气喘匀了以后再说不迟。”郭老一边说,一边将柳老四拉到长板凳上坐下,在八根柱子之间有一块连接在一起的长板,长版下面砌这青砖。
“看到你们的布告以后,我——我想起来一个人。”